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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十四五歲的樣子,長身玉立,一身地級上品的靈器級錦袍,數十個符文隱藏在細密的繡線中。他鼻若懸樑,脣紅齒白,如果不是他那雙明亮的眼睛總是流露出高高在上的眼神,想來他是很容易給人好感的。
姜苗在少年落地的一瞬間,就小跑着衝了過去,點頭哈腰,態度謙卑,比之剛纔見到齊天和白玉潔的時候,恭敬了何止十倍。
“蔡少,你可算是來了。”姜苗的臉上堆滿了媚笑,道:“遵照你的吩咐,十個單籠,我都給您準備好了。”
他剛纔費了一番工夫,花了點代價,把一位寄存在上賓坐騎寄存處的坐騎挪到了中賓坐騎寄存處,總算是湊夠了十個單籠。
蔡少倨傲地道:“姜苗,讓閒雜人等全都退出坐騎寄存處。一會兒貴客蒞臨,要是不小心讓他們衝撞了,他們擔不起責任。”
姜苗忙道:“蔡少放心,所有無關人等,都已經清理出了坐騎寄存處,不會有人衝撞貴駕。”
蔡少瞄了齊天和白玉潔一眼,揚了揚下巴,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姜苗回道:“他們都是城主府的,和你們一樣,也都是我們煉瀛商行的貴賓。”
得知齊天他們是城主府的,蔡少也就不說什麼了,他雖然自認爲背景強大,但是也懂得像城主府這樣強大的地頭蛇,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道理。他乜斜着看了齊天一眼,道:“你們倆大概以你爲主吧?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一會兒我們有貴客蒞臨,你們仔細言行,千萬別衝撞了貴客。”
也不等齊天迴應,蔡少就衝着空中打了一個唿哨,如同哨子般尖銳的聲音瞬間傳入每個駕馭着妖禽坐騎的人的耳中。
原來或立或坐在妖禽背上的諸人紛紛從妖禽背上跳了下來,他們衣裳飄飄,如同仙子臨凡塵一般,給人一種美輪美奐之感。
這些人落到地上後,很自然地圍成了一個半圓形,將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拱衛在中間。這個站在C位上少女手若柔荑,膚如凝脂,眉如翠羽,齒如含貝,不怒自威,身上有一股不準任何人親近的氣質,就連那些圍在她身邊的少年少女們,也都站在了距離她三尺開外的地方,沒有一個敢距離她太近。
蔡少雖然在極力掩飾他的情緒,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的腳步都輕飄飄的,內心深處有着一股強烈的要表現自己的衝動。他強自鎮定,走到了少女的前面,拱手道:“酈姑娘,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保證讓你享受到最好的購物體驗。你先前往煉瀛商行,你的坐騎,我會安排好的。那個姜苗,你過來。”
姜苗連忙跑了過來,點頭哈腰,道:“蔡少,你有什麼吩咐?”
蔡少指了指那個少女,又指了指其他人,道:“這些人,特別是酈姑娘,那是我們蔡家最尊貴的客人,你們煉瀛商行一定得給我招待好了。但凡是有一點差錯,信不信,我把你們煉瀛商行給拆了?”
“你放心,我們煉瀛商行一定招待好各位貴客。酈姑娘,各位貴客,請跟我來。”
姜苗當然是不相信蔡少敢把他們煉瀛商行給拆了,但是做爲一名生意人,自然是不會在這時候去駁回蔡少的面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樣囂張而且又有錢的二貨,纔是他們煉瀛商行最歡迎的客人,只要摸準了他們的脾氣,把他們伺候好了,完全可以從他們身上賺取到超高的利潤。
姜苗恭恭敬敬,有說有笑地把酈姑娘等人帶走,相比較而言,齊天這個白玉潔口中一再強調的城主府“貴客”,姜苗就缺乏必要的尊重了。
齊天沒有說什麼,白玉潔反倒是有些生氣,但是他把這股怒氣給強行押了下去。這個蔡少蔡文志,起步他認識,乃是煉瀛境一等一大勢力、大家族蔡家的嫡系子弟,算是蔡家當代家主的嫡孫,身份比起他這個護衛隊隊長尊貴了很多。
谷川城城主府也算是煉瀛境一等一的勢力,不過是一等勢力中排名比較靠後的,主要的威勢都是靠城主莊硯然撐起來的。而蔡家可是一等勢力中拔尖的存在,除了家主蔡輝之位,還有包括蔡超敏等三名練氣九層的長老,在煉瀛境可以說是無人敢惹。
蔡文志出自蔡家,但是在面對那個酈姑娘的時候,態度都有些拘謹,恭敬,白玉潔都不敢相信她究竟來自什麼勢力。他甚至都不知道煉瀛境除了那幾家能夠和蔡家比肩的勢力外,是否還有能夠讓蔡家感到畏懼的實力。
就在這時,蔡文志再次發出一聲唿哨,聽到這聲唿哨,白玉潔臉色大變,他是空中護衛隊的隊長,很清楚這聲唿哨的含義,他剛要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伴隨着這聲唿哨,剛纔空中盤旋的妖禽坐騎們紛紛發出了尖叫聲,它們各自看準了各自的目標,將羽翼收起,如同一支從高空射出的羽箭一般,各自朝着一隻地面上的坐騎撲去。
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有幾隻存放在下品以及中品貴賓坐騎寄存處的坐騎遭到了這些妖禽的毒手,或是被妖禽的利爪刺入了背部的脊樑骨,或是被妖禽啄破了腦袋,腦漿都流了出來。
坐騎寄存處一片狼藉,不知道多少受驚的坐騎發出兔死狐悲的悲慼聲,驚叫聲。
看着這一幕,蔡文志發出得意的笑聲來,他知道這樣做不地道,很容易受人非議,但是那又如何?他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向,向世人彰顯他們蔡家的威勢。
不就是吃了你們的坐騎嗎?大不了,回頭賠錢給你們,只要你們敢要。我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讓我的坐騎高興,我的坐騎高興了,我坐着它纔不會受罪,不是嗎?
幾乎所有的坐騎都從天上下來了,唯獨只有一隻妖禽在上賓坐騎寄存處上空,不斷地扇着翅膀,逡巡着,尋找着。
妖禽飛行的高度距離地面也就是一二十米的樣子,算不上高,站在地面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這隻妖禽和其他妖禽都不太一樣。
一般妖禽都是鳥類,但是這隻妖禽和一般的妖禽明顯不一樣,它整體看上去像是一頭豹子,全身赤紅,長滿了黑色的斑點,背上生着一雙老鷹的翅膀,在嘴脣兩側各自垂着一根長鬚,在脖子和上腹部被密密麻麻的絨毛覆蓋,最顯眼的是它的臉部中間,順着臉往上長了一根角。
這樣的妖禽,無論是齊天這個外來戶,還是白玉潔這個土生土長的土著修仙者,別說是見過了,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隻妖禽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格外的猙獰、可怕,隨着它盤旋的次數越來越多,它畫出來的圈子的直徑越來越小。白玉潔對妖禽的一些通性格外的瞭解,他知道這是這隻妖禽選定了攻擊目標的前奏,他往下一看,發現虎妞就在這個圈子的正中間。
虎妞早就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絲危險,她昂着頭,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種緊繃的狀態中,它的神色也是遍地焦躁不安,充滿了攻擊性。
嗷……
虎妞不斷地發出警告聲,向那種造型詭異的妖禽發出一聲聲的警告。
蔡文志對這隻妖禽格外的關注,他發現那隻妖禽已經把虎妞選定爲攻擊目標了,負手笑道:“這隻金虒虎是你們的?那就好辦了,趕快把單籠打開,讓酈姑娘的這頭赤天鷹猙將它吃了當午餐。回頭,我再跟酈姑娘說說,說不定酈姑娘一高興,還能賞你點什麼。”
“你好大的膽子,蔡少,你在我們谷川城縱容妖禽傷害大家的坐騎,你將我谷川城置於何處?”白玉潔質問道。
蔡文志哈哈一笑,道:“看清楚了,這裡是煉瀛商行的上賓坐騎寄存處,人家煉瀛商行都沒有說什麼,你跳出來裝什麼大尾巴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別說你只是區區一個空中護衛隊的隊長,就算是莊硯然在我面前,我做事,也輪不到他指手畫腳。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到底是你們親自把籠門打開,讓酈姑娘的赤天鷹猙自己吃個痛快,還是我來幫你們動手,讓赤天鷹猙吃個痛快?要是我動手,你們可就一點好處都別想得到了。”
白玉潔還真讓蔡文志身上這股氣勢給震住了,他敢去懟姜苗,那是因爲他知道姜苗所代表的煉瀛商行對他們這樣的地頭蛇,能夠容忍一二,但是蔡文志可是代表蠻橫霸道又實力超絕的蔡家,他要是以爲有城主府做依靠,就能夠硬懟蔡家,那他還真是多想了。
不等白玉潔做出決斷,齊天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縱身跳到了虎妞的單籠的籠子上,他兩腿叉開,雙腿微彎,右手握拳,雙目充滿鬥志,看着天上的那頭赤天鷹猙。虎妞是他的坐騎,誰要想動他的坐騎,都得做好和他拳頭打招呼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