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當然不知道郭旬的實力,於是好奇的問海南,“海將軍您怎麼把軍師都給安排上了!而且還是一小孩兒,您這是何意呀!”
李墨看上去一臉正氣,但平時最是尖酸刻薄,一向得理不饒人,海南不管是境界還是實力都要比他低,此時看見海南居然派出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立馬本性就暴露了出來。
這時一向很少說話的朱副書和傅宏侯兩位將軍也皺起眉頭。
海南見此情形連忙解釋道:“諸位將軍深知我的情況,我手下實在沒人了,我這位軍師郭旬郭老弟是我手下唯一一個實力還過得去的人,實在不好意思!”
這時幾位將軍才反應過來,這個海南將軍確實沒什麼背景也沒人願意跟隨,有此窘境也實屬正常,海南這次選人看來真的是捉襟見肘了。
李墨有些不屑,就算是濫竽充數他也不認同,便對着郭旬傲慢的問道:“你修爲如何?此次先鋒之行責任重大,你可能勝任?到時候若拖了後腿你可擔當得起!”
在場的幾位將軍也很好奇,而在其旁邊的幾位小輩一聽頓時嘴角抽搐,尷尬無比。
“末將修爲淺陋堪堪煉皮肉六層。”
郭旬現在也無需隱瞞,因爲他現在表面上的修爲確實是煉皮肉六層。
“你說什麼!?”
李墨又驚又怒,以爲自己聽錯了,其他幾位將軍也跟着鄙夷了起來,紛紛說道:“你這小輩嘴上沒毛說話漏風,盡是胡扯!”
郭旬無語,這些人都怎麼了?說句大實話居然沒人相信!
一旁的海南卻是得意的笑了:“這就讓你們理解不了了?要是讓你們知道他是風大將軍看中的人,你們豈不是連話都不敢再說了!一羣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幾位小輩看見自家將軍質疑郭旬的實力,都紛紛嘆息,各自相望,最後他們都來到自家將軍的身旁,靠在他們耳後輕聲地說道:“將軍,這個郭旬的修爲是真的,他就是那個測力考覈時測出一千三百斤的郭旬。”
衆將軍在聽到手下小輩的話後,皆是驚駭莫名,紛紛轉頭望向郭旬。
李墨曹巖等人考覈的時候當時沒有在場,但他們確實聽說過零號戰團有一個測出了一千三斤百斤的少年,但後來聽說此人被開除了。
李墨不敢相信反問李後道:“不是聽說那個人被護城衛抓走了嗎?爲何會在這裡?”
李後尷尬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海南見得衆將軍啞口無言,心中別提有多得意。
海南幸災樂禍的說道:“諸位放心,我這老弟修爲雖然不咋地,與各位手下大將相比還差遠了,但作爲先鋒嘛!還是勉強可以應付的。”
衆人聞言皆是苦笑,尷尬無比,同時也是嫉妒得緊。如此年輕如此的修爲居然白白便宜了海南,海南真是走了狗屎運。
曹巖也很無語,但他同時也很佩服海南,海南居然願意將郭旬給派出來。
“咳咳!大家都介紹完了,我問你們知道我爲什麼要叫你們來嗎?”
衆人紛紛搖頭,郭旬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海南只是讓他出來,但並沒有告訴他要幹什麼。
“你們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
曹巖問道。
衆人搖頭。
曹巖眼中精光一閃,雙眼緊緊的盯着郭旬等人,說道:“我們現在在南巔國!”
曹巖此言一出如晴空驚雷在郭旬等人心中炸響,這怎麼可能?
衆人震驚的望着曹巖,希望從他臉上看出這是句玩笑話,但他們看見曹巖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們,他們心中咯噔一下,完了!
“你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並不會逼你們做不想做的事,但此事事關我們三萬人的安危,責任重大我不希望將我們的命運交到一羣懦夫手裡!”
曹巖表情嚴肅,語氣中透着不可忤逆的威嚴。
郭旬皺着眉頭,他大概猜到了曹巖要他們做什麼,既然他們能做那說明這個不是很困難,不然也不會交到他們這些修爲不高不低的人手裡。
其他幾人冷汗直流,心中早已打起了退堂鼓,但聽到曹巖後面的話是他們又不敢站出來了。
曹巖沒等他們多說臉上便露出了笑容,“你們放心!不是讓你們去送死,只是讓你們去探探路罷了,看把你們一個個嚇的,話都不敢說了!”
衆人聽到這裡恍然大悟,對呀!我們幾個除了郭旬以外修爲都不怎麼高啊!怎麼可能有什麼特別重的任務給我們!
衆人暗自鬆了口氣,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站出來,不然那就太丟人了!
“我就來安排一下吧!曹和你來做隊長,以後你就帶領着小隊前去探路,每行三百里便回來稟報,如有危險及時撤離!此次我們大部隊能否順利回家就看你們的了。”
曹巖雖然驚訝郭旬的實力,但畢竟對方是個少年,曹巖還是按照他原來的計劃安排。
“曹和領命!”
曹和領命的同時用餘光瞟了一眼郭旬,此刻郭旬臉上波瀾不驚,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而其他幾人卻心中疑惑,原來隊長不是修爲最高的人擔任啊!雖然這有些不符合軍中的規矩,但他們看了看曹巖也不敢多說什麼,反正也輪不到他們。
曹和鬆了口氣,他自認爲自己沒有這個實力做隊長,所以纔有些擔心郭旬出言反駁。
這樣的安排其他將軍都沒有異議,只有海南心有不悅。
郭旬修爲最高卻不是隊長,這讓他有些氣惱,想要發作,但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和衆將軍的態度,他就強行壓了心中的怒火。
郭旬自然是看在眼裡,但郭旬倒是無所謂,一個隊長而已,況且他實力比他們都高,也不可能被他們欺負。
待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郭旬等六人便出發了。
先遣小隊上前探路,每三百里一往返。
因郭旬有神識,一路上倒也是未有發現什麼危險。
故此一來,隊伍往來半月,行了千餘里,皆安無恙。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郭旬白天趕路,晚上修行,衆人見此無不歎服,難怪郭旬有這麼高的修爲,原來人家這麼努力!
在郭旬的影響下,其他人竟也開始和郭旬一起修煉起來,時間一長隱隱的郭旬反倒成了他們的中心。
在這半個月裡,幾乎所有人的修爲都有見長,而且在他人心中都還有這樣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們感覺在郭旬周圍修煉,靈氣要充裕一些,五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爲這是他們以往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郭旬煉體修一路毫無耽擱,連升兩級一舉突破到了煉皮肉八層,力量更是來到了驚人的三千兩百斤,這個是相當於煉筋骨境三四層的實力。
但郭旬的煉氣始終感覺就差那麼一點,雖然築基就在眼前,但就差那一口氣憋着頂不上去,這讓郭旬有些抓狂了,有時候恨不得給自己丹田一拳。
郭旬甚至還開始埋怨起丹田裡的金珠了,你爲什麼不幫助我?你就知道看着!你倒是把你的金色氣體借給我用用啊!沒準我一下就能突破了呢!
其他幾人看着郭旬修煉的時候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動作,讓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有時候郭旬張牙舞爪動作怪異,有時候又抱頭沉思大道可惜,皆是因爲衝擊築基期失敗而起。
但在曹和他們眼裡就是一個行爲怪異的人。
這一日,郭旬六人照常趕路,行至午時,現在雖已是暮秋時節但戈壁灘上仍赤輪當空。
濃陽如火,灼燒大地,在戈壁上似乎永遠只有兩個季節,一個是夏天,一個是冬天。
衆人覺得有些餓了,便穿過樹林來到江邊打水烹飪,打獵的打獵,捕魚的捕魚,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都是小菜一碟兒。
郭旬緊跟其後,剛走進密林裡突然他眉頭一皺,在他的神識範圍內他發現了一個他很熟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