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麗哭的稀里嘩啦,彥宏淚流滿面,這婚紗照還怎麼拍?攝影師都犯了難,就連他們都抑制不住眼眶溼潤。
一起拍攝婚紗照的幾對新人前來看熱鬧,當知道詳情以後,無不感動的熱淚盈眶,“爲自己深愛的人可以做任何事,你能做到嗎?”一個小姑娘問他的愛人。
“如果有人把你搶走,我也會玩兒命,但是,讓我做出這樣超乎尋常的事情,我真沒這個勇氣。”
姚聖走到喬麗的身邊說道:“我見不得你的眼淚,請按照我的意思,拍攝婚紗照,你是我的,這輩子不會改變,我只是想證明自己,到底能不能爲你做些什麼。”
彥宏接道:“你能!昨天晚上,姚聖和我打電話聯繫,要見我,我真的沒有時間,正在現場忙碌,但是,他堅持到底,還是來到了工地找我。”
“當他提出要我和你拍攝婚紗照,我當即拒絕了,他說,如果你不能滿足這個要求,我就跪死在你面前!”
“面對如此的真誠,又有誰能不爲之動容?於是,我來了,在此,我也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給你們,請珍惜眼前最愛你的人,不要再忽略他的感情,否則後悔一輩子!”
攝像師說道:“還是拍一張吧,留作紀念也好。”
喬麗看了看姚聖,又看了看彥宏:“怎麼辦?拍吧!”
化妝師又重新爲喬麗化了妝,喬麗依然還是那樣的漂亮,但是臉上的笑容已經不在了,三個人站在一起,拍攝成功。
突然,彥宏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慌忙跑到一旁接聽。
放下電話以後的彥宏,臉上顏色更變,他急匆匆來到喬麗和姚聖身邊說道:“我還有急事先走了,再見!”
彥宏剛剛離開,另一件事發生了。
另一對拍攝婚紗照的人,忽然跑過來說道:“這位不是畫家嗎?他拿起手機仔細的對照,不會有錯,請問,您是姚聖吧?”
姚聖很是驚奇說道:“不錯,我就是姚聖,請問您、、、”
對方高聲說道:“我在網上見到過您!您是香港知名畫家,很有名的!”
“不錯!他就是香港畫壇大名鼎鼎的姚聖,姚先生!”一個聲音從大門口傳了過來。
大家順着聲音望去,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向這邊走來。
姚聖猛然一驚:“婉婷!你怎麼來了?”
周婉婷突然出現了,出現在一個她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婉婷還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她對大家說道:“姚聖,作爲香港知名畫家,這已經不是秘密,衆所周知,但是今天我要向大家泄露一個關於他的秘密。”
話一出口,就連姚聖都有些吃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秘密?
婉婷說道:“姚先生在香港和大陸舉辦過無數次個人畫展,但是,在東北地區卻從來沒有舉辦過,下月中旬,姚先生將在這裡舉辦個人畫展,這算不算一個天大的秘密呢?”
話音剛落,有人鼓起掌來:“我們都很喜歡他的作品,如果在這裡舉辦我們當然高興,他是名人嗎!”
婉婷說道:“不久,會有海報和宣傳單下發,網上也會有通知,請大家關注,我是他的經紀人兼特別助理,周婉婷,希望大家保持聯繫,謝謝大家!”
一時之間,整個攝影大廳沸騰了。
姚聖很有經驗,他馬上拉起喬麗向貴賓室走去,趕忙幫喬麗脫下婚紗,急急忙忙從後門離去。
時間不大,大廳涌來無數的記者,要求見姚聖,保安早已不起作用,揮之不去,大堂經理出面講道:“姚先生有急事,已經走了,剛纔他的經紀人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會有消息通知的,請大家先回去吧!”
彥宏急急忙忙離開,是因爲接道了智斌的來電,他一拍腦門:“我的天哪!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今天智斌回來,要一起給豆豆拍生日照的。”
當他匆匆忙忙趕到以後,智斌母子已經等候在那裡,智斌一臉的不高興:“你可真忙啊。”
彥宏情急之下隨口說道:“是啊,我最近工地的事情非常忙,要竣工了,資料和現場兩頭忙。”
智斌斜視一眼彥宏,身上的燕尾服筆挺,腳下的皮鞋一塵不染,領帶扎的週週正正,卻告訴我在工地忙,智斌心想,彥宏,你可真行。
智斌一扭身帶着豆豆走進屋去,氣哼哼說道:“抓緊拍吧,一會我還要去本溪!”
彥宏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智斌氣得一句話也不和他說,三個人匆匆忙忙拍完幾張照片,智斌便帶着豆豆回家了。
彥宏趕忙回到了工地,他急忙換上工作服來到現場,一打聽,原來是塔吊突然不能正常運轉。
按照常規,這種事應該是現場的工長就可以解決的,偏偏令一個工地需要材料,工長帶着工人過去送材料,還沒有回來。
另外,這臺塔吊是從外面租賃的,需要經理和租賃方聯繫,派人過來修理,所以這件事非彥宏處理不可。
如今的彥宏已經不是從前的彥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現在他什麼事都介入管理,但他也深深感到,確實有很多問題的存在。
有太多事,現場的管理人員的確也能辦理,但是效率不一樣,他親眼看到,經過自己的親身實踐,可以避免很多的浪費和誤工現象,越是看到和想到這些,越是感到必須去重視,必須要親臨一線。
尤其在安全方面,更是不能放鬆管理,一旦出現安全事故,公司將受到嚴重損失,工人呢?他們的家屬呢?牽連一大片。
此時他想到很多母親過去對他的教誨,什麼是社會責任感,什麼是家庭責任感,不能光考慮自己的家庭,更要考慮到工人的家庭。
智斌走了,帶着氣,走向了自己的工作和事業。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一晃眼和彥宏別離近一個月,回來卻沒有像樣的在一起說句話,心情可想而知。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責任,她毅然而決然。拋小家爲大家不是一句空話,需要實際的付出。
一路上她思緒萬千,看到自己最愛的彥宏,有些言不由衷,自己又不在他身邊,如今是不是真的偏離了軌道?真讓她放心不下。
儘管時間不長,但是情況不一樣了,智斌越想越是不放心,她掏出手機給劉豔玲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中,她連俱樂部的事情提都沒提,直接說道:“幫我留意一下彥宏,看看他最近都在幹些什麼。”
劉豔玲說道:“從你走後,他從來沒有到過俱樂部,我查看一下,你等我的消息吧。”
晚上,消息便傳遞給了智斌:“方彥宏最近確實一直在工地,不過就在今天上午,他忽然出現在了一個不該出現的地方:婚紗攝影店,不知爲何。”
智斌的腦袋嗡地一聲,此時,彥宏身着燕尾服的情景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婚紗攝影店?他忽然去那裡幹什麼?智斌的心裡打了鼓。
這小子是不是有點欠揍了!
智斌這次去本溪,主要是參加一個特別會議,其次是安排這批新調防的特戰隊員,指定新教官,部署下一步的訓練計劃。
工作確實不少,但現在的智斌威望極高,她可以站在一個很高的位置和層面上,去遙控指揮,工作便順利很多。
三天以後,她已乘車返回,因爲她的心裡一直在掛念着彥宏。
一路上,她兩次給彥宏打電話,只接到一次,通話還非常短暫,智斌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心想:“等我回去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智斌到家以後,給豆豆洗了幾件衣服,又洗了個澡,拿起手機一看,五個未接電話全是彥宏的。
智斌趕忙回撥,卻一直沒有接聽,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了。
晚飯時間到了,趙玉珍已經回來,但是依然沒有見到彥宏的蹤影,智斌向趙玉珍問了一句,也沒有說出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躺在牀上的智斌再一次撥通彥宏的電話,彥宏說道,我可能要晚一點回去,有急事要處理,不用等我,你先睡吧,說完掛斷了電話。
無奈,智斌只得先睡了,不知過了多久,智斌感覺有人在推她,轉過頭一看,是彥宏在身邊。
智斌氣急敗壞說道:“滾一邊去!”說完轉過頭去用被子蒙上了頭,再也不理彥宏。
彥宏無奈只得下牀,上了對面的小牀躺下,不久便呼呼睡去。
智斌哪裡還睡得着,偷偷向小牀望了望,彥宏早已打起了鼾聲。
智斌翻來覆去睡不着,越想越氣,越生氣越是睡不着,一直到下半夜三點才睡着。
誰知剛剛睡着,便聽到彥宏起牀的聲響,轉眼人又不見了。
智斌看看外面,天還沒有大亮,她起身前去查看,發現彥宏在廚房吃東西,智斌走過去氣哼哼說道:“你想幹嘛去?是不是欠揍了?”
彥宏笑道:“好呀!要揍就快點,揍完我好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