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考試一開始很輕鬆,很多人一起跑,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跑快,因爲他們明白這纔是開始,前面纔是正題。
就連阿寬也不例外,他雖然身材瘦小,頭上一撮黃毛,但是體力還是不錯的。跑了半天,一點汗都沒出。
就這樣他們跑了半天,好不容易跑出天狼幫的地盤。他們前腳剛踏出去。緊接着一把大刀攔腰砍來,前面沒注意頓時被砍成兩段,鮮血直噴。
這時,這應考的隊伍中一個女子,看樣子二十左右,她的功夫也是相當不錯的,她看到這把攔腰帶血的大刀,身體往後輕輕一彎。差不多一個直角那樣,那把大刀也從她的胸口一擦,除了削掉幾根頭髮之外,絲毫沒有受傷。
可就在她剛過去的那一剎那,地面上頓時出現一個大坑,那個女子還沒起身麼。整個就掉進大坑裡。隨之便傳來撕心裂肺的喊聲。
剩下的人看到了屍體又聽到這個喊聲,有些人頓時跑不動了,整個人直接垮了,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可隨後的人不管那些,身體輕輕一躍,不但躲過大刀,而且還躲過大坑,繼續往前跑着。而到了阿寬那裡,阿寬起身一躍,用腳尖點了一下大刀,再一跳正好跳了過去,而阿寬正要從大坑裡跳過去的時候,看了一眼坑內的女子,那個女子一絲不掛的躺在大坑裡,旁邊還有男子正在**她。阿寬有些心中不忍,從旁邊不知哪裡拽出一根樹枝伸了進去,一邊伸一邊喊道:“抓住!”
那個女子正在痛苦的時候,正好聽到上面的聲音,順手一抓,一下子被阿寬拽了出來。阿寬看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便脫下外衣,給那個女子披上,然後露出黑牙根一笑,那個女子看到他那樣嚇了一跳,而阿寬看到那樣,知道自己長的難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安慰道:“好點了麼?”
那個女子嚇得微微點點頭。
話音剛落,大坑裡的男子頓時不樂意了,都紛紛從大坑中跳了出來,對阿寬不滿意道:“你他媽是哪來的?竟然管老子閒事?”
阿寬一看,再一次露出他的黑牙根一樂,那些男子也嚇了一跳,但是立即緩了過來,對阿寬罵道:“哪來的醜鬼,給老子滾一邊去,那個小妞是老子的!”
話音剛落,不知怎的就被阿寬一腳踢進大坑裡,其餘一看,全部一鬨而散。那個女子一看阿寬把她救了,看着阿寬的背影心裡別說多感激了。但是阿寬一看都沒有看她。轉身接着自己的比賽。
就在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車上坐着兩個人,一個身材魁梧,但是常年鍛鍊的身體發着健康的黝黑色,俊俏的外表,好像跟他完全不相配,這個人正是葉文,此刻的葉文正在坐在副駕駛上。而在主駕駛上是一個瘦小的個子,鬼鬼祟祟的看着任何人,嘴角總是露出一絲絲微笑,感覺特別的可怕。那個人正是劉梭兒。他們看着考試中的阿寬一舉一動。劉梭兒對阿寬產生了質疑:“你看看這小子心腸太軟了,我們的任務他能圓滿的完成麼?”
“你放心吧!劉少爺,別看他這樣,這個小子絕對錯不了。”葉文一再肯定對劉梭兒說道。
“可這裡是三不管地界,天狼幫,筷子幫和海家幫的三幫交界之處,這裡特別兇險,天狼幫非常想得到這個地盤,可是每次派人來都沒有蹤跡。你這個阿寬能行麼?”
劉梭兒對考試的場地對葉文做一詳細的介紹,葉文聽後臉色有點變了,他沒有說話。
劉梭兒看了看葉文,看出來葉文的臉色不好,對葉文關心道:“姐夫,怎麼了?要不回賓館躺會?”
“我沒事,那你剛纔說的是真的?”葉文勉強的問道。
“我騙姐夫幹什麼啊?”
葉文知道劉梭兒可怕,沒想到這麼可怕。竟然讓人去送死?葉文暗自咬緊牙關,但是沒有辦法,一切只能看阿寬的造化了。
話音剛落,就在不遠處傳來幾聲槍聲,劉梭兒聽到趕緊開車趕了過去,等他們趕過去一看,地上出現了幾具血淋淋的屍體,這些屍體生前一看就知道是這些考試的考生,葉文看到眼裡,這些人都死在這裡,看樣子誰經過這裡都會死在這裡。但阿寬可能也會死在這裡。這樣一切的計劃都完了。
他的擔心往往成爲現實。就在他擔心的時候,阿寬跑到了這裡,突然再一次響起了槍聲。阿寬縱身一跳,好不容易躲過幾顆子彈,可就在他剛落地的一剎那,槍聲再一次響起來了。葉文看到眼裡,心中暗暗說道:“完了!完了!這下阿寬要完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擋在阿寬的前面,只聽到細微撲撲的聲音,一個黑影緩緩躺了下來。
阿寬走到那個黑影面前,卻發現那個黑影就是阿寬救下來的那位女子。此時,她已經身中數槍,生命岌岌可危。
阿寬趕緊想把那個女子救活,可一個傷口捂住,別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出血。阿寬一看,完了,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女孩子死在阿寬面前。
阿寬看在眼裡,抱起滿是鮮血的女子,哭道:“你爲什麼這麼傻?爲什麼這麼傻?”話語剛落,槍聲再一次響起,阿寬輕輕躲過子彈的痕跡,然後直奔開槍的地方,一眨眼就消失了。
“劉少爺,咱倆打個賭,你覺得阿寬去哪了?”葉文看着阿寬消失的蹤跡對劉梭兒說道。
“阿寬一定逃跑了。”
“我猜不是!”
劉梭兒瞥了一眼葉文問道:“姐夫,那你覺得他去哪了?”
“殺人!”
“不信?”劉梭兒不相信阿寬真的能去殺人,傻也不能傻到那個地步,別看地方小,那也算一個幫會。
“那咱倆賭什麼?”葉文開着玩笑道。
“賭博?哪賭怎麼少的了我?”人未到,聲先到。看來這個人不一般。葉文和劉梭兒紛紛皺起眉頭。
就在他們皺起眉頭的那一剎那,從半空中落下一個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看男子身材一般,腰間總是掛着一把匕首,臉上笑眯眯的,手中始終玩着兩顆白色的色子。
“沒想到你來了!”葉文頭也沒回冷冰冰的說道。
“我爲什麼不能來?有賭博的地方就有我!”那人臉上笑眯眯的,但是語氣冷冰冰的回道。
“姐夫,那個人是誰?”
“你可知道筷子幫的五虎將?”葉文不管後面的人,只顧跟劉梭兒交談。
“聽說過!”
“我告訴你,五虎將是老者鬼見愁,宗爺宗伯虎,色魔夢斬龍,老奶奶楊玉鳳,然後就是後面的那個人。”葉文列出了筷子幫的底細,這底細早就不算是秘密了,而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劉梭兒剛從外國回來,有些事情自然不是很清楚。
“姐夫,還有一個人呢?”
“就是我咯。我叫席文豹,江湖人稱“賭神”是也。”後面的那個人看到葉文介紹他那裡就住嘴了,他趕緊搶話介紹自己道。
劉梭兒聽到立即吃了一驚:“他就是賭神?”
“沒錯!”葉文把話題轉向席文豹:“豹哥,你來這裡幹什麼?”
“打賭啊!哪裡有賭局哪裡就有我!”
“那好!你打算怎麼賭?”葉文不冷不熱的問道
“我沒見過那個人,但是我的賭局兩個都要參加,要是那個小子逃了,也是我贏,要是那個小子殺人了,也是我贏。”
“你還真是裡外不吃虧啊!”劉梭兒對席文豹譏諷道。
“那是!我席文豹逢賭必贏!”席文豹聽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驕傲的說道。
就在他們的話語剛落,從道邊走來一個渾身上下滿是鮮血的人,看那個人手上卻拎着五六個血粼粼的人頭。
看到這一幕,葉文他們三個人同時吃了一驚。定眼觀看,看到那個人的頭髮上的細微之處無意中露出微黃色。
“他是阿寬?”劉梭兒吃驚道。
“應該沒錯!”葉文也同時迸出四個字。
“那我贏了!”席文豹在後面說道。
葉文和劉梭兒聽到席文豹在車後面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同時看向他。席文豹微微笑着,突然說道:“那個小子走了!”
“你到底來這裡幹什麼的?”葉文盯着席文豹冷冰冰的問道。
席文豹聽到葉文這麼問,不但不回答,反而葉文:“葉文,你到底是筷子幫的還是天狼幫的?”
“你什麼意思?”劉梭兒在一旁,對席文豹問道。
“筷子幫的事,你他媽少管!”席文豹話語剛落,緊接着一揮手,劉梭兒沒有反應過來,連人帶着車門一起從車上飛了出去。
然後席文豹坐到前面,再一次對葉文質問道:“你到底是筷子幫的還是天狼幫的?”
這回讓葉文爲難了,要說自己是天狼幫的,席文豹必動手不可,即使以後滅了天狼幫,葉文恐怕再也回不去了。可是要是自己承認是筷子幫的,所有的計劃都會功虧一簣,這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計劃也會泡湯。
“怎麼辦?”葉文心中犯着嘀咕,在這個進退兩難的時刻,葉文瞅了一眼劉梭兒,看他躺在地上,眼睜睜看着葉文。葉文沒有辦法,只是偷偷摸摸的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字母,放在席文豹和葉文的中間。
席文豹偷眼一看,對葉文罵道:“你他媽的吃裡爬外的東西,竟敢投靠天狼幫,看我不扒了你皮不可!”
罵完,手隨即一揚,再一次把葉文手裡抓着黑色字母的那種手踢進懷裡,然後緊接着就對葉文的臉上就是一拳。葉文也從車上飛了下來,臉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
然後席文豹把葉文打下車之後,不但不對葉文接着下手,反而對葉文喝到:“你等着!吃裡爬外的東西,我把天狼幫的人殺完再找你!”說完走到劉梭兒面前,抽出自己背後的匕首,就是一刀。
劉梭兒怎麼能打過席文豹呢?就在席文豹下手的那一刻,從不遠傳來一個聲音: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