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預想的火辣辣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我睜開眼,剛剛養精蓄銳的男子此時抓着他的手,靜默的抿着嘴看着艾倫,眼神冷酷決絕。
“艾倫,你在幹什麼。”
“orient!你應該認得她吧,她就是利用你發新聞的那個女人。”他指着我翻了翻白眼。
我毫不畏懼的擡起下巴對上他的眼睛,你信艾倫的吧,你早就信了艾倫的吧,沒有關係,你信就信吧,我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我再告訴你一次,這件事到此爲止。”他一把甩開艾倫的手,“I hope you understand”
我往後退一步,定定的看着他。
他用漆黑的眸子專注看我脖子上大塊的鮮紅色,記得曾經他的眼睛亮而透徹,好似南方所有的陽光都凝聚在眼中,可是現在除了冰雪一片我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他給了我一盒冰涼的藥膏,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
“擦擦吧,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艾倫急切的拉着他,“你瘋了,幹嘛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她啊,你跟她又不是很熟,我告訴過你不要接近這個女人,她是定時炸彈!會把你炸得粉身碎骨的。”
“我不要!”我將藥扔到地上,“我纔不稀罕你的東西!”
“哎!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艾倫戳着我的臉罵道,“我們家orient都不嫌棄你沒名氣,你發什麼脾氣啊,這可是進口的藥膏呃,真是不識好歹。”
“隨便她,艾倫,我們走。”他轉身懶懶的離開。
我拒絕了他的藥膏,硬撐了半天把戲拍完,晚上突然全身發熱,只好和阿蔡大半夜乘車乘船去對岸江洲區人民醫院輸液,醫生是五十開外的老頭,他一邊開方子一邊說,“這種毒蚊雖然毒性大,可是早一點擦藥也不會這麼嚴重,如果你再遲一點過來,怕你小命也保不住!”
不至於吧,被蚊子咬也要喪命?自從來到江洲就沒遇上好事,我懊惱的看了一眼阿蔡,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
阿蔡哥送我回賓館四樓,我本來沒有吃什麼東西,又輸了一瓶“地塞米松”,昏昏沉沉的扶着牆而行,剛剛開門,就碰巧遇到蘇闌珊穿着睡衣從我對面的門出來,她看着我手背貼着白色的膠布,驚訝的問,“啊,你沒有用orient給你的藥嗎?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爲什麼要用他的東西?”我反問她,“我跟他什麼關係?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哦,”她明媚的笑了,“原來你已經有了陪你看醫生的人,是我多心了。”
“闌珊,你在跟誰講話?”安東隅打開門手裡拿着半瓶藥膏,“還用擦嗎?”
“謝謝你,orient”她突然踮起腳尖,雙手環着他的脖子,將嘴脣貼到他的嘴脣,繼而對我挑釁一笑。
我眨巴眨巴眼睛,呆了半餉,這是什麼意思,故意做給我看的嗎?她到底要對我傳達什麼樣的訊息,她想告訴我他們在一起了嗎?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說過,我與他再無瓜葛。
我轉身平靜的進了房間,躺在牀上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