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都沒有理會司徒明揚所表現出來的猶豫不決,
卿笑笑繼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就是匕首,一把很特殊的匕首,等會我會讓你看看這把匕首所造成的傷害,正好你也可以教我怎麼處理這個傷口,”
對於冰刀的傷口,
卿笑笑也未曾忘記,
然而,
儘管卿笑笑已經將接下來的事情計劃得十分周密,
司徒明揚卻並沒有表現出想要按照卿笑笑所計劃的那般繼續下去的意思,
“我不想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
對於司徒明揚而言,
即使是與冰刀達成了一定的協議,
可是在事情還沒有完成之前,
他還是不想過早的進入到冰刀所謂的神秘組織當中,
哪怕他對這個組織其實應該比卿笑笑更爲了解,
只是司徒明揚冷淡的話語卻絲毫都沒有動搖卿笑笑想要繼續下去的決心,
“你不想嗎ok,那你教我,就當,是你補償我,好嗎要知道,如果不是你一直告訴我申屠敦陽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換作以前,
卿笑笑是絕對不會用這些話語來與司徒明揚做所謂的交易,
然而,
現在,
此時此刻,
卿笑笑心中只記掛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如何快速卻又真正的強大起來,
所以,
不管司徒明揚表現出來何種抗拒的情緒,
卿笑笑都不打算理會,
她的目標十分明確,
她要重生,
她需要真正的強大,
司徒明揚必須要幫助她,
哪怕,
司徒明揚其實並不願意如此做,
果然,
在聽到卿笑笑這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說話語氣之時,
司徒明揚的眉頭簡直都快要擰成一股繩了,
他偏頭看了看身邊的卿笑笑,
隨即又看向了前方,
也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麼,
最終過了好一會纔開口道,
“好,我答應你,我儘量幫你一些你想要我幫助你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吧,不要太過信任冰刀,他這個人,哪怕是救了你,也是爲了他自己,所以,他不值得你如此。”
聽到司徒明揚這話,
卿笑笑很肯定司徒明揚一定是誤會了些什麼,
可有些事情,
卿笑笑倒也懶得解釋那麼多了,
“不管他是想利用我還是有其它的目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強大起來就好了,明揚,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吧”
這麼長時間以來,
卿笑笑與司徒明揚也已經能夠稱得上是朋友了,
所以,
對於卿笑笑這話,
司徒明揚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算作迴應,
接下來的時間,
或許是對待司徒明揚還是比對待冰刀更多了那麼一份信任,
微微靠在椅背上的卿笑笑稍微閉目養神了片刻,
也算是淺淺的睡了一覺,
而身邊的司徒明揚倒也沒有打擾卿笑笑的好夢,
在他看來,
從卿笑笑突然出現在他辦公室的那一刻起,
他就看出了卿笑笑整個人繃緊的狀態,
哪怕是此時此刻在他身邊的卿笑笑都同樣如此,
即使是在淺淺睡眠當中之時,
似乎都還保持着這最後一絲警覺,
如果是作爲冰刀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
卿笑笑此時的表現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可關鍵就是,
司徒明揚其實並不願意讓卿笑笑變得如此,
如果卿笑笑以後都變成這般的話,
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向申屠敦陽交待,
哪怕他現在與申屠敦陽已經像是完全決裂了一般,
就這樣一路沉默無語,
兩人很快便到達了那座廢棄工廠,
而就像是有所感應一般,
即使司徒明揚刻意的將動作放的十分輕緩,
可等車停在廢棄工廠門口之時,
卿笑笑還是第一時間便睜開了眼睛,
於是,
司徒明揚原本還想獨自一人先進去探看一番的想法也只能暫時作罷,
“難得的休息了片刻,好了,跟我來吧。”
從車上下來之後,
卿笑笑活動了一下筋骨,
很快便宛如主人一般走在了前方領着司徒明揚與她一起進去,
而此時跟在卿笑笑身後的司徒明揚雖然心中還在隱隱約約擔心着卿笑笑,
可此時見卿笑笑竟又像是沒事人一般,
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在卿笑笑的帶領下,
司徒明揚倒是避免了許多冰刀原本設在這裡的機關,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廢棄工廠內部,
這還是司徒明揚第一次走進冰刀這所謂的秘密基地,
然而,
他所看到的不過就是個表面罷了,
將司徒明揚直接帶到了冰刀的房間,
卿笑笑迫切想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自然還是冰刀的傷口,
“你先過來幫我看看他這裡的傷口,你覺得要怎麼處理纔好”
還不等驚愕的司徒明揚回過神來,
卿笑笑已然熟練的將冰刀傷口上的紗布給拆了開來,
隨即露出那腐爛得更爲厲害的傷口展示給了一旁的司徒明揚,
而原本司徒明揚還以爲最多隻是血肉模糊的傷口竟然是如此場景,
即使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此時也不由得稍稍偏過頭去,
似乎並不能完全直視這傷口的慘狀,
然而此時的卿笑笑可顧不得那麼多,
冰刀的傷口拖得越久,
似乎就越發腐爛的更爲厲害了些,
她當然也顧不得司徒明揚是否能夠接受,
立馬又焦急的追問了一句,
“你以前有沒有處理過這樣的傷口我已經給他換過好幾次藥了,但是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這傷口的繼續腐爛,我想着也許應該將這些腐爛的傷口全都給刮乾淨,或許,他還有的救。”
然而,
卿笑笑提出的所謂建議換來的卻是司徒明揚驚異以及有些恐懼的眼神,
“你,你的意思是你要割了他的肉嗎”
對於司徒明揚眼中的詫異,
卿笑笑絲毫也不以爲意,
“對啊,就是這樣啊,你看他的傷口都已經這樣了,不然還能怎麼辦我看,只有徹底的將這些腐爛的肉都給割掉纔有可能不禍及整條腿,這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嗎”
然而,
此時此刻面對眼前這個卿笑笑,
司徒明揚卻似乎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
才緩緩吐出一句話,
“你,一點都不覺得這很殘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