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卿笑笑與冰刀身後所發生的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爆炸顯然讓現場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無比沉寂的境地當中,卿笑笑與冰刀雖然也對之前的危險情況在心中有了一定的預估,可真正看到這幾乎是被稱爲慘絕人寰的場面之時卻還是在一時之間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尤其是冰刀,經歷過如此多命懸一線的場景,像申屠老先生今天這般爲他們精心準備的這一番可還真是讓他都有些後怕了,不過,冰刀畢竟是冰刀,即使心內已然有了些許後怕,表面上他卻還是保持着一貫的冷靜,甚至此時還微微笑了笑才站起身來。
“哦,司徒家的大少爺,你果然比你們家的司徒少爺要心狠手辣一些啊,你跟申屠老先生爲我們準備的這份大禮,我們就暫時收下了,那,現在,是不是也應該讓我們進去親自祝福申屠敦陽與司徒銘樂這一對新人呢”
而對於冰刀的這話,司徒明浩始終面不改色,既看不出任何慌張的神色,也沒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任何惱怒的神色,只有在冰刀話音落下之時,他這纔看着緩緩站起身來的卿笑笑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真的要去看看你心愛的男人牽起別人的手共度一生的場面嗎爲什麼一定要去呢難道,你就真的不怕看到那樣的場面,你會心如刀割嗎真的是一點都不畏懼傷害的力量嗎”
而對於司徒明浩這莫名其妙的話語,卿笑笑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才擡頭直接與司徒明浩的眼神對視着,
“哦,其實,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我是否會心如刀割,因爲,申屠敦陽他選擇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而已,你與其擔心我是否會心如刀割,不如擔心你的司徒銘樂是否能夠承受被拋棄的命運更爲合適,我本來呢,是真的答應了司徒明揚絕對不會傷害司徒銘樂分毫,可是,萬一,如果,司徒銘樂心中真的過不去這一道坎的話,那也是司徒銘樂自找的,畢竟,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申屠敦陽愛得人只有我。”
卿笑笑原不是這般張狂的人,可是,現在既然她是主動來破壞這場婚禮,並且要從婚禮現場奪回申屠敦陽,那,對待阻攔她的人自然是不必客氣了,即使司徒明浩的的確確就是司徒明揚的親生哥哥,可是,如果司徒明浩真的要阻攔着他們不讓他們進入的話,那,卿笑笑自然也是顧不得其它了,如果真的對司徒明浩或者是司徒銘樂造成傷害的話,那,卿笑笑也只能說聲抱歉了。
只是,卿笑笑的這番話似乎並沒有給司徒明浩造成任何一絲一毫的影響,甚至,在卿笑笑這話說完之後,司徒明浩還微微笑了笑,對於卿笑笑剛剛所說的話似乎是帶着一絲不屑一顧的意味。
“你現在,是在跟我說愛情這種事情的偉大之處嗎”
而對於司徒明浩這越發奇怪的表現,卿笑笑雖然並不知道司徒明揚想要表達的真正意思到底是什麼,可是一看到對方這似乎對於自己總是這般不屑一顧的態度,她便不得不強勢的接着司徒明浩這話繼續說了下去。
“司徒明浩,你這種不屑一顧的表情是在跟我說着什麼其它特殊的意思嗎讓我想想,你,應該是因爲程廣的事情,所以到了現在還是這般放不下吧,應該,就是因爲程廣給你帶來的傷害,所以,你現在纔開始懷疑愛情的吧”
雖然並不清楚司徒明浩是否總是這般奇怪,可是,從司徒明浩剛剛那話來看,他似乎是有些看不起卿笑笑口中所說的愛情之類的話題,所以,卿笑笑便開始有了些許猜測,能夠讓司徒明浩轉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的應該出了程廣沒有其他人了吧畢竟,雖然程廣的確是欺騙了司徒明浩的感情,可是說起來,司徒明浩對於程廣卻是從始至終都是出自一片真心,所以,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司徒明浩依舊還是因爲程廣的關係,所以纔會始終放不開這一切,到了現在如此極端,應該多多少少也是有着程廣的原因所在了吧於是,在接下來的反擊當中,卿笑笑自然就提到了能夠影響到司徒明浩心性的程廣。
而一切果然正如卿笑笑所預想的那般,在卿笑笑剛剛這話說出口之後,司徒明揚原本還帶着些許笑容的臉上瞬間便出現了一絲陰沉的神色,而從這陰沉的神色當中,卿笑笑自然的看到了一絲惱怒的情緒,看來,她的猜測果然沒有任何錯誤,司徒明浩的軟肋,應該就是程廣無疑了。
見此,卿笑笑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很快便又順着剛剛那話繼續了下去,有些時候,乘勝追擊這種事情總是越快越狠更爲合適。
“怎麼我提到了會讓你心如刀割的人嗎我想想啊,程廣,恩,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認識她了啊,她有跟你提過我嗎我想,在她嘴裡,我應該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堪的吧她啊,永遠都是這樣,知道如何討好人心,也知道如何見風使舵,不然,你也不可能一直都這麼喜歡她了,對吧不對,不對,應該,不僅僅只是喜歡而已,或許,我用愛這個詞形容更爲適合,畢竟,她雖然把你當成了一顆棋子,可是,你卻把她當成了生命中的真愛不是嗎只可惜啊,真愛,這種事情,卻還是需要用心去體會的,我應該說,你的心太過遲鈍,還是,程廣的演技實在太佳,所以,纔會讓一直以來都如此英明神武的司徒家的大少爺被戲弄得如此徹底呢司徒大少爺,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而這時,卿笑笑的這番話顯然已然徹激怒了司徒明浩,果然,就在卿笑笑這話剛剛說完之後,司徒明浩便突然如同發泄一般大叫道,
“住口你要是再提一下那個名字,我就要你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