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的,處在這種氛圍中,是極其舒適自在的。
即使,她明明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於許寧夏而言,這是很奇異的。
“好小子,我們還以爲你這種人,是要打一輩子的光棍的呢,沒想到這才幾年不見啊,立馬就拐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過來!”
一個男人拍了下景夜白的肩,對他說道,這個人剛纔跟許寧夏自我介紹過,是這些年輕人中年紀最大的,他們都叫他大表哥。
他還有一個妹妹,比許寧夏要小上幾歲,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特別的可愛,許寧夏看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哥哥是叫做陸初行,妹妹叫做陸初雨,很好聽的名字。
至於陸初行口中,把許寧夏稱作是景夜白的老婆這個說法,許寧夏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不只是這個,在這之前,這些人也不知道把許寧夏,貼了多少個關於景夜白的標籤,許寧夏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不能就說是默認了,而是因爲,許寧夏很清楚的知道,在這種每個人都很交談甚歡的時候,
你開口去糾正他們口中的一點稱呼,造成的結果便就是,可能會冷場,也可能會引人不快。
即使他們並沒有把這種情緒表達出來。
另外的,許寧夏也知道,他們其實並不是很在意你究竟是誰,跟人又究竟是個什麼關係,他們去說,也只是爲了說。
而且,許寧夏也不想給人造成矯情的錯覺。
反正,除了她,當事人還有景夜白這個人。
有什麼話,怎麼說,他未必不比自己有分寸,該說的,他也會跟人說清楚,不一定是在公面上,也有可能是在私下裡。
這麼想着的時候,便就聽着景夜白對着陸初行說道:“你作爲一個連孩子都可以出去打醬油了的人,跟我說這些,合適嗎?”
景夜白此話一出,旁邊就立馬有一批人起鬨,陸初行說道:
“怎麼不合適?這可是兩碼事啊,不能扯在一起!”
男人那邊互相調侃,且互相起鬨着,熱鬧的很,而許寧夏,此時也被那些女人或者是女孩兒給圍住了,回答着她們的各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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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姐姐,你是做什麼的啊?”
問話的便就是陸初雨,這些人裡面,就她的話最多了,啪啪啪的,各類問題問個不停,但許寧夏並不會覺得不耐煩,都很耐心認真的回答了她。
並且很明顯的感覺到,陸初雨對於自己,好像是很感興趣的。
“我是做律師的。”許寧夏面上含着笑的回道。
陸初雨聽言,眨了眨眼睛,接着一臉興奮的說道:“律師啊--好厲害哦!”
旁邊有其他的人符合。
許寧夏無奈的笑,回道:“就只是一個靠着它混飯吃的職業而已,有什麼厲害的。”
“那也很厲害啊!反
正我覺得,律師在法庭上的樣子,超級酷的!”
許寧夏聽言,無話可說,她覺得律師只有苦逼,沒有酷,但是這能說嗎?
之後,跟着她們把宅子給整個逛了一遍,然後有人過來通知,酒會已經開始了。
沒錯,真的是酒會。
回來的時候,是伴着點亮的燈籠的,裡面的光亮,充斥着整個紅色的燈籠,營造出一種別樣的美,意境十分之好。
進了正廳,裡面用來照明的不是燈,而且這裡面也沒有燈,只有點亮的蠟燭,火焰跳動着,那種明亮,一排排的湊在一起,更添了幾分意境。
正廳裡面的長桌上,有人端着菜進來,所過之處,菜的香氣便就飄到了哪裡,而且,這些菜的擺盤都很講究,造型各異,別具藝術感。
再旁邊的,比較矮的長桌上,放着的是一盤盤點心、堅果、水果等一類輔菜的,小孩子最喜歡這些,幾乎是一擁而上。
有傭人上來,在另外一個桌子上,放上一排排的空酒杯,是玻璃制的,被許寧夏身邊的一個女人看到了,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般,走過去,皺着眉說道:
“怎麼能用這種酒杯呢?太不合氣氛了!快點換下去,用我收藏的那一套杯子,我去拿過來。”
這個女人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話落,便就腳步匆忙的,從正廳的後門離開了,應該是去拿她那套收藏的酒杯。
女人走後,接着又有傭人拿上來了各類的酒,這些酒都是許寧夏平時並沒有看到過的。
細細看過去,這裡面還有果酒。
“這次酒會是我們陸叔主辦的,他是開酒莊的,每年都會弄一次這種活動。”
說話的是一個比較文靜的女人,也是許寧夏目前所見的所有人中,長的最漂亮的。
同時,值得一提的是,她是陸初行的老婆,名字叫做寧思琴。
許寧夏望着她,回道:“這樣,感覺這種活動很有意思啊。”
寧思琴微微笑着,點頭應道:“沒錯,一般這種時候,我們這些一年都互相見不到面的人,能夠有機會聚在一起,
而且孩子之間,也能夠玩在一起,免得長大了,互相都弄的很生疏。”
許寧夏是知道的,寧思琴和陸初行有一個女兒。
目前還在準備,男人們已經開始了,而女人們,則是站在那裡說笑着,陸初雨領着幾個小孩子在外面玩。
寧思琴望了眼許寧夏,然後說道:“現在還要再等一會兒,能不能跟我去一個地方?”
許寧夏疑惑的看着她,點頭,沒有多問什麼。
接着,便就跟在寧思琴的身側,也從正廳的後門出去了。
不過,在穿過正廳的時候,許寧夏看到了景夜白的身影,此時景夜白也在看着他。
兩人目光交流的時間,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接着,景夜白就被注意到兩人動作的那些朋友,給一把攬了過去,並且矗玩調侃着:
“看看
看,看什麼啊!要看回去看去,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想怎麼看就怎麼看,但就是別在這裡看了,對我們這些單身狗來說,太刺激人了!”
出了後門,就到了後院,剛纔許寧夏已經在這裡逛過了,寧思琴應該是也聽到了那些男人對景夜白說的話,此時,微抿着脣的,對許寧夏說道:
“他們這樣,讓我突然想到了我跟初行交往時的事情。”
“他們應該也是剛纔的那種反應吧?”
許寧夏問道。
寧思琴點了點頭,表情有些無奈,“沒錯啊,一個晚上就被他們給圍住了,問各種話,然後開玩笑,不過並不討厭,就是覺得他們很熱情。”
“嗯嗯,是的,我也是這麼認爲。”
如此說着,許寧夏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跟夜白他並不是那種關係。”
寧思琴驚訝的望着她,說道:“怎麼會?”
“這裡面有一些複雜,”許寧夏面露苦惱的神色,然後繼續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五年前景夜白訂婚的事。”
“那時候我是跟他訂婚了的,但是後來,景家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因爲一些原因,我跟夜白他就沒有再聯繫過,等到再聯繫上他的時候,還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
寧思琴靜靜地聽着,沒有插話。
“然而我們現在的關係--”
許寧夏面上的苦惱神色,在此時變得越發的濃厚了起來,然後說道:
“說實話吧,說朋友,好像親密了一點,但是要說是情侶的話,又並不是這樣,我正在糾結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許寧夏說完,呼出了一口氣,跟寧思琴說這些,也是她一時興起。
或許是因爲,想跟寧思琴坦誠的交談,也或許是因爲,她需要一個人來聊聊這些事情。
“那你喜不喜歡他?”
寧思琴沉眉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
許寧夏張了張嘴,被問住了。
明明心裡面是有答案的,但是她又覺得,這個答案表達的並不是她真正的感情。
半晌後,低下了頭,許寧夏回道:“不能說是不喜歡,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我沒有理由不喜歡他,但是--”
“但是我沒有信心跟他在一起,有很多顧慮在裡面。”
寧思琴伸手,牽上了許寧夏的,繼續往前走着,許寧夏偏過了頭來看着她,便就聽着她說道:
“現在這種時候,我怎麼說,站的角度都是在旁觀者上的,而且我對你們的情況也不瞭解,具體的說不了什麼。
唯一能說的,就是希望你能夠按照自己內心裡面,最真實的想法去做,有時候,不知道怎麼做,就遵照自己的內心去做吧。”
許寧夏認真的聽言,然後,點頭了。
“謝謝,我會採納的。”
看着走廊上掛着的燈籠,明亮,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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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