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闌珊在此時,總算是發現事情越來越詭異了,然而一時之間卻又沒有絲毫頭緒,於是說道:“我和靖風不是剛從爸爸那裡回來不久嘛,怎麼現在又特地讓靖風過去?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男人避重就輕,回道:“小姐,我也不清楚,總之老爺就是這麼吩咐的。”
景闌珊眉頭緊皺,覺得自己跟這個男人也問不出什麼,等會兒應該親自去問父親,於是語氣不大好的回道:“可是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靖風在哪裡,怎麼讓他過去?”
男人挑眉,不敢多說什麼,“既然這樣,那我就去跟老爺說了。”
話落,便就轉身離去。
“看樣子,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啊!”一直都在一旁觀望的景夜白,此時正依靠在門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哥,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景闌珊問道。
景夜白笑笑,開口道:“小珊,我想你應該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
“接受現實的準備。”說完,便就把門關上,回到了房間裡。
這件事情,他已經能大致猜到一二,若是父親需要他,他自然全力而爲,問題就在於,父親目前更多的是想要把他排除在外。
“怎麼了?”屋內的許寧夏早已注意到了外面的情況,此時見着景夜白進來,便開口問道。
“明天應該就會知道了。”景夜白一邊掀開被子上牀,一邊回道。
當晚,景老太太陸陸續續送走了客人後,便就腳步匆匆的去找景忠山,想要問問剛纔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差點把一個訂婚宴給搞砸了。
然而,剛走到景忠山的書房門口,便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爭吵聲,很明顯,其中最響亮的,便就是景闌珊的聲音。
聽到的便是什麼“我不信”、“你有證據嗎?”等等一系列的話語,景老太太搖了搖頭,不想再進去問了,免得心煩。
於是便轉身離開了書房門口,回了房間。
景闌珊一直在景忠山的書房內呆到了凌晨時分,出來時眼睛明顯有哭過的痕跡,都有些
腫了起來。
一邊打着電話,一邊往回房的路線走去,然而,幾次撥打全都無果,就好像是對方已經徹底消失了一樣。
景闌珊只在房間裡面呆了幾分鐘,坐在牀上不知是在想着些什麼,頗有些坐立難安的樣子。
半晌後,拿起旁邊隨身攜帶的包,便就打開房門出去了。
第二天,景家早飯桌上的氣氛格外詭異,每次許寧夏和景夜白下樓來的時候,二老一般都已經在了,然而今天,雖然景老太太是在,但卻沒看到景忠山的身影。
此時的景老太太,臉色並不好,用早飯的時候,臉色一直都是沉着的,明顯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並不好。
景夜白,如平常一般,安安靜靜的用着餐,不發一眼,但是明顯能感覺到,他此時周身的氣氛也不對。
注意到這些的許寧夏,雖然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根據自己昨晚的經歷,也能隱隱感覺到什麼,所以也自發的沉默,不多言,不多想,不多看。
就在如此壓抑的氛圍下,用飯半晌,纔看到景忠山的身影出現,面色凝重,並多了一抹疲憊。很明顯是昨晚沒有睡好。
然而事實是,景忠山在景闌珊走後,就沒有離開書房,靜坐在椅子上,也沒閉眼,足足半夜,一出來便就來了前廳。
“寧夏,這幾天你跟夜白一起出去度假幾天吧,畢竟訂婚後到現在,你們都沒有一起出去玩過。”景忠山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坐下,對許寧夏說道。
此言一出,不只是許寧夏,還有在場的另外兩人都是一驚,但俱都心裡明白,景忠山只是想借着度假的名義,支開兩人罷了。
景夜白拿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頓後,又恢復了動作,沒說什麼。
景夜白不言語,倒是把全部的壓力都頂在了許寧夏的頭上,只見着許寧夏頗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道:“爸爸,改天我們再去吧,現在就去有點太突然了,我們還沒什麼準備呢。”
不料,景忠山並沒有讓兩人選擇的意思,斬釘截鐵道:“沒事,有什麼事情我們景家解決不了,你們兩個只管收
拾東西,到時候會有司機來接你們,好好出去玩玩,聽話!”
景忠山這麼說,許寧夏很自覺的選擇了閉嘴。
“如果不呢?”說話的是一直在沉默的景夜白,只見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直視着景忠山,說道。
景忠山面容不變,似是完全不把景夜白的話當一回事兒,聲音冰冷地說道:“那可由不得你。”
一時之間,整個餐桌上,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
“好了!”景老太太終於是看不下去了,撂下了手中的筷子,“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好好說,夜白,既然你爸讓你和寧夏出去度假,你就去,還有你,說話語氣不能好點,畢竟夜白也是個快成家立業的人了。”
最後指的是景忠山。
景老太太一向在家中擔當和事佬的角色,經常說的話都很有理,也不偏袒誰,無形中在家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總之,不可或缺。
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景老太太如此一說,景忠山和景夜白便都默認妥協了。
不過在早餐快要結束的時候,景忠山又開口說道:“等到你們出去旅行回來後,就把婚結了吧,前段時間忙着小珊的訂婚,沒顧得上你們,不過現在,應該是可以提上行程了。”
“嗯。”景夜白站起身,語氣冷淡的迴應道。
至於許寧夏,自是保持着沉默。
那邊,景闌珊離開景家後,便就去找陸靖風了,自是無果,又與那幾個夥伴相約在酒吧裡面喝酒。
此時,正在PUB裡面的包房內,還是訂婚前夜的那些人,杜欣虹的那位男朋友也在。
“好了好了,珊,別就顧着自己喝,有什麼不痛快的告訴姐妹我們,還有我們幫着你呢!”
景闌珊一上來就是使勁給自己灌酒,到現在,已經喝完了一瓶烈酒,眼看着還想再喝,身邊的人看不過去,連忙阻止。
景闌珊已經有點醉了,但是意志還算清醒,被那人奪走了酒杯和酒以後,沒說什麼,只是捂着臉痛哭。
看樣子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