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東方凌洛十分好奇的是，他不清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也和顧君夜心中所想的一樣。大家都看到同樣的結果，按着眼下的情況，這種猜測也不是不無可能。
“東方總監難道還有什麼意外的發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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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顧君夜富含深意的問話，讓東方凌洛心頭一驚。他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顧君夜這句話的意思。
隨及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看着顧君夜說：
“顧總，暫時還沒有別的什麼發現。聚賢苑看到許天華，會不會是過去找徐伯的？或者也有可能是去找徐亦凡的呢！”
東方凌洛的話鋒一轉，還是按捺不住心頭的猜測，試探性的看着顧君夜說，一邊觀察着他臉上的變化。
“不管許天華過去是找誰，都不可能排除徐伯或者徐亦凡，兩個人中肯定有一個和南山集團或者許天華有關係。”
顧君夜自顧自的翻看着手裡的資料，頭也沒擡的對東方凌洛說到。語氣也異常的平靜，聽不出一絲情緒和想法。
“如果真的和徐伯沒有關係的話，那在療養院的時候他爲什麼那麼驚慌失措的躲着我們？”
東方凌洛明顯有些激動的情緒，讓顧君夜微微的皺起了眉，似乎沒有料到他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顧君夜的心裡也大概能明白東方凌洛的想法，和他一樣，都不希望徐伯被摻和進南山集團和許天華之間。
於情於理，徐伯對他們曾經就像親人一般。如果真是落到那個地步，無論對顧君夜還是東方凌洛來講，都是最不願看到的結果。
“按着徐伯的性格，你覺得和許天華合作的可能性會有多大？”
顧君夜放下手中的資料，擡起頭定定的看着東方凌洛，眼睛裡露出讓人費解的目光，臉上的情緒依舊看不出來有丁點的變化。
東方凌洛似乎知道了顧君夜的意思，對於徐伯的瞭解，只是基於二十多年前那一段時間的記憶。再說這麼多年過去，徐伯也早就過了花甲之年。誰也不敢保證這二十多年間，徐伯還是當初
他們所熟識的那個徐伯。
東方凌洛也不敢當着顧君夜的面，貿然的去猜測這其中的可能性。
誰也說不準徐伯到底和南山集團，和許天華有沒有關係。或許按着徐伯的性格，是不可能跟許天華合作，但是或者也會因爲顧慮到徐亦凡，而放棄了自己的原則呢。
看着猶豫不決的東方凌洛，顧君夜輕輕的嘆了口氣。這其中的可能性，對於顧氏集團和他來講都只是個概率問題。
徐伯和徐亦凡，兩個人中總會有一個和南山集團有牽連，但是剩下的那一個也未必能撇的清關係。
“如果按着徐伯的性格，基於我們多年前的瞭解，跟南山集團許天華合作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徐伯也沒有理由這麼針對顧氏集團吧？”
東方凌洛沉思了許久，才把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爲在東方凌洛的潛意識裡，他相信徐伯的爲人。經過那麼幾年的朝夕相處，徐伯的一舉一動都像標榜一樣豎立在當年的他們心中。
“但是，也不能那麼的肯定。假如徐伯的兒子，在入職南山集團之後，被許天華牽連進來，徐伯也會因此受到牽連啊！”
東方凌洛說完這句話，猛然間怔怔的坐在沙發上，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此時的東方凌洛腦海中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關對於徐亦凡的瞭解，無論對顧君夜還是他自己來講，都顯得非常侷限。這麼多年以來，即使跟徐伯在一起相處了那麼久，也從未聽他提起過自己還有個兒子。
徐亦凡就像是突然出現一樣，一直隱藏在南山集團這麼多年。就在顧君夜調查的節點上突然出現，然後就被順理成章的當成了線索。
仔細想來，東方凌洛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隱隱約約的感到一些擔憂。這些事情就像是暗中有人一步步的安排好，等着他們走進這個圈套一樣。
顧君夜早就注意到沉默不語的東方凌洛，耐着性子坐在對面等着他回過神，眉心也透漏出一種莫名的憂慮和煩躁。
沉默了許久，東方凌洛才動了動身體，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顧君夜說到：
“會不會是徐亦凡和許天華這個老狐狸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徐伯也許會因爲這個唯一的兒子，而
選擇一直沉默下去，所以才一直躲避着我們的調查。”
東方凌洛心底的真實想法就在剛剛沉默的瞬間，在心間翻涌而出。但是他也只是小心翼翼的猜測，並不敢向顧君夜透露分毫。
“我之前也這麼想過，但是想不明白，難道許天華爲了掩蓋事實真相，真的會拿南山集團作爲籌碼麼？徐伯和徐亦凡對他真的這麼有價值麼，值得他這麼做？”
顧君夜冷笑一聲，話語裡似乎在透漏出一個驚破天的大猜想。
東方凌洛聽到顧君夜的話，身體爲之一顫。仔細回想了一下，顧君夜所說的也不無道理。對於徐伯，他們只是出於心底的尊重和感激。但是也絲毫不會影響顧君夜去調查當年和許天華有關的事實真相，如果許天華真的想拿徐伯和徐亦凡作爲籌碼，幾乎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嗎？
想到這裡，東方凌洛的心裡開始驚慌起來。彷彿就在這一瞬間，事情出現了不可預控的轉變和風險，他也不敢猜想一開始的調查都已經誤入了歧途。
或許徐伯和徐亦凡，跟南山集團許天華還有着他們意想不到的深刻關係。
東方凌洛想不到許天華這樣做的目的，似乎打亂了他們的調查方向。故意的讓他們以爲南山集團和徐伯有着某種關係，其實徐伯擔心的和他們完全不是一回事，那次在南山療養院徐伯的勸解似乎也是爲了別的什麼事情。
而那幾個下屬卻誤以爲徐伯是在警告他們所調查的事實，東方凌洛隱約的感覺，從那時候起事情就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辦公室裡的氣氛沉悶而又安靜，顧君夜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緊皺着雙眉，眸子裡陰翳而又冷酷，東方凌洛也猜不透此時他的心裡在思考着什麼。
或許顧君夜早就感覺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東方凌洛一直不知道的是，顧君夜早就在暗中改變了調查方向。
“顧總，難道我們一開始就被許天華這個老狐狸繞進去了，這背後難道還有更大的陰謀？”
沉思了許久，東方凌洛才猛然驚覺。之前他感覺許天華只不過是藉着南山集團作爲護盾，背後有那麼多人爲他賣力。
但是現在看來，許天華的能耐遠比東方凌洛預期想的還要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