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小傢伙再一次的開口說道:“吃飯可以,但是你以後不許再打我媽媽的主意。”
因爲嗓子的原因,這句話並不能說的像以前那樣的,富有氣勢,只能算是小孩子的無理取鬧罷了。
景夜白聽言,面上笑意加深,回道:“好,叔叔答應你,叔叔不打你媽媽的主意。”
叔叔打你們的主意。
“大人不可以撒謊。”
“大人從來都不撒謊。”景夜白想也沒想的再次回道。
許寧夏抽了抽嘴角,就這麼看着景夜白,睜着眼睛說瞎話。
“好吧,我相信你,那我們現在出去吃飯吧。”
小傢伙這麼說着,繞過景夜白,徑直過去牽住了自己媽媽的手。
景夜白轉過身來,與許寧夏目光對視,兩個人都是笑了笑。
去的路上,坐着的是景夜白的車,小傢伙剛看到他的車的時候,明顯的愣了愣,然後在上車的時候,有偷偷的問了許寧夏一句說道:“媽媽,這位叔叔是不是很有錢啊?”
許寧夏聽到自己兒子問的,有些意外,想了想,纔回道:“對啊,超級有錢的,你要不要喜歡他啊?”
小傢伙聽言偏過了頭去,“有錢有什麼了不起了。”
看着自己兒子這幅傲嬌樣,許寧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說道:“好了,你嗓子還沒好,少說幾句話,有什麼話嗓子好了再說。”
小傢伙又轉過了身來,“我感覺我的嗓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少說幾句話,你平時話太多了。”
小傢伙不滿的朝許寧夏瞪着眼睛。
沒看到的是,景夜白那雙,透過反光鏡看着他的眼睛,此時裡面正含着笑意,帶着寵溺的意味。
許寧夏是看到了,想了想,問着他道:“那個--你還好吧?”
“我怎麼了?”景夜白做疑惑狀。
“也沒什麼。”許寧夏看着窗外,“就是看你剛纔看完相冊的時候,狀態有些不對。”
“當時是有點。”景夜白沒有否認,“不過後來想明白了一個問題,同時也下了一個決定,所以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什麼決定?”許寧夏下意識的問道。
“不能告訴你。”
景夜白打起了啞謎,許寧夏見此,也不打算問了,再次看着窗外,很意外,外面又開始在飄着雪花了。
景夜白下的決定是,在以後的生活中,慢慢的把他以前錯過了的生活補回來,然後讓自己的身影滲透進他們的生活當中?
到最後,讓他們離不開自己,意識到,一個沒有父親的家庭,其實是不圓滿的這一點。
或許是任重而道遠,但是他對此充滿了期待,這比在五年前,他真正的有了自己發展的餘地的時候,還讓他覺得興奮起來。
吃飯的地方,按照小傢伙的決定,選在了燒烤店裡面。
很普通的燒烤店,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坐滿了人了,不過樓上還有空位。
沒有包間,沒有服務員周到的服務,也沒有絕對乾淨的衛生。
景夜白一開始確實是覺得不適應,但是在看到自己兒子愉悅的笑臉的時候,那種不適應的感覺,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等到東西烤熟的時候,景夜白說是出去一趟,許寧夏也沒有多問,不過等到他回來的時候,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數碼相機的時候,立馬就是吃了一驚。
“你剛纔去買的?”
許寧夏問道,因爲除了相機,還有個盒子在他手上拿着,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剛買的。
果然,只見着景夜白點了點頭,一邊坐下來,一邊說道:“對,以後還有很多時候需要用到它,就買了一個。”
許寧夏沒再說話,心裡面想到的是剛纔在車上,小傢伙說的那句話: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
吃飯的時候,景夜白幾乎一直都忙着招待兩個人了,小傢伙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最後,已經是在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甚至是在有時候,景夜白伸手喂的時候,會乖乖的張開嘴。
景夜白想,很好,這是第一步,已經發展的很好了。
至於許寧夏,她幾乎一直都是被喂着的。
原本是不打算接受的,但是發現景夜白這人固執的很,自己不張嘴吃一口他手中的,他就不收手,然後第一口就有第二口,慢慢的,許寧夏也像兒子一樣,心安理得了。
也就是臉皮厚了,就比如,在看到景夜白餵了自己吃了一口,然後他自己吃了一口的
時候,她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倒是小傢伙,看着景夜白這樣,許是覺得有趣,也把手中的烤串伸到了許寧夏的嘴邊,許寧夏愣了愣,說了句“你自己吃”,小傢伙立馬就癟批了嘴來。
見此,許寧夏趕忙張嘴,不敢再拒絕了。
接着,小傢伙玩上了癮,又像是在跟景夜白在競爭着什麼,景夜白喂一口,他就喂一口,兩個人都已經把許寧夏當做成是豬了。
如此,許寧夏已經放棄了自己烤了,乖乖的等着投喂,卻也享受於此。
如此導致的結果就是,吃完了的時候,許寧夏是吃的最飽的,看到燒烤就想吐了。
至於那臺數碼相機,自然也不是白買的了,全程有拍了很多的照片,還有些是讓鄰座的女生幫忙的,對方很樂意的就接受了。
再然後,結賬的時候,景夜白把她們那一桌的也給付了。
許寧夏再次想到了那一句話,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
景夜白開車把兩人送到了樓下,小傢伙開門就想下去,然而下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老媽沒有跟着下來,便又開了車門,看着還坐在那兒的老媽,想要幹什麼。
許寧夏只是想跟景夜白道一個別,想了想,對他說道:
“那我們就上去了,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小心一點開車。”
“怎麼,都不請我上去坐坐?”
景夜白開口道。語氣有些委屈的樣子,或許只是許寧夏的錯覺。
許寧夏猶豫了一下,回道:“已經很晚了,而且雪馬上也要越下越大了,你還是快回去吧。”
“好吧。”景夜白屈服,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再次說道:“總得給我一個臨別吻吧?”
許寧夏皺眉,“兒子還在呢!”
景夜白聽言,突然就笑了,許寧夏正納悶呢,就聽着他說道:“就親一下臉,總沒有問題吧?”
“以後再補上不行嗎?”
“不行。”景夜白回的堅決。
無法,許寧夏慢慢彎腰靠近景夜白,剛準備親上去,景夜白卻突然偏過了頭來,然後兩人兩脣相接,一觸即分。
許寧夏在下面踢了他一腳,景夜白有些得意的笑了,然後把目光移到了小傢伙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