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走,跟我到外面去。”
南宮俊彥一把拉起夏媛,不容她推卻,便扯着她往邊上的陽臺走去。
“南宮俊彥,你這是要幹嘛?舒子涵呢?”
夏媛吃驚地叫了一聲,因爲她明明看到他和舒子涵離開宴會現場,怎麼他又一個人去而復返了?
“嘿嘿,你不是更應該關心下我嗎?問舒子涵幹嘛?”
冒牌貨邪魅地一笑,自以爲很有吸引力。
樓宇的對面,有一架望遠鏡正聚焦在陽臺這裡,遠遠看去,南宮俊彥就象和夏媛重疊在一起似的。
對面的人,眉眼都緊張地堆在了一起,接下來,一把安了消音器的狙擊槍,被架了起來,望遠鏡被擱在了邊上,轉而用狙擊槍上的瞄準鏡對準了陽臺上的兩個人。
不,準確地說,槍口的瞄準點,是對準了陽臺上那個高大的身影。
南宮俊彥的冒牌貨並不知道自已現在處於隨時被一發子彈滅殺的危險中,他依舊調笑着,還伸出手想要攬住夏媛的肩膀。
“離我遠點,你和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夏媛厭惡地閃離。
雖然她必須接近冒牌貨,從情感和理智上都強逼自已可以和這個冒牌貨再親近一些,只要不越過那條底線,但是現實是,她真地無法忍受這個冒牌貨對自已一絲半毫地近距離接觸。
原來,理想和現實之間,的確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的。
“喲,你躲什麼呀?我們以前也同處一室,什麼沒做過?”
冒牌貨嘴裡開始不乾不淨起來,一雙手又想按在夏媛的肩膀上,然後欲行不軌之事。
對面的樓上,一隻堅定有力的手已經把手指扣在了扳機上,看樣子,只要那個冒牌貨一摟到夏媛,他就會扣下扳機。
“冷靜點。這麼多人,不會做什麼的。”
一個夏媛聽到了,一定會覺得訝異而熟悉的聲音響起,他伸出手,輕輕按着那個要扣扳機的手。
對方沒有說話。
屋宇濃重的陰影打在他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但是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冰寒之氣。
就在對面陽臺的男人想要依靠體力的優勢把夏媛攬在懷裡時,這邊陽臺上,狙擊槍上的手指已經扣緊了,只要再稍一用力,就有一顆子彈朝着對面發射過去。
之所以沒有立即按下最後扣發扳擊的力量,只是因爲對面南宮俊彥身形晃動,偶爾和夏媛交錯,子彈有可能會誤傷到夏媛。
“你還是冷靜一點。”
就在這個勸阻狙擊手的聲音再度響起時,對面陽臺上的危局忽然解開了。
“住手,你想幹嘛?夏媛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妻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動手動腳?”
龍真的身影出現了。
夏媛輕舒一口氣,她通過這次交鋒,明確聽到自已心裡的聲音:她不喜歡和這個冒牌貨在一起,哪怕只是接近他在十釐米的範圍內,她就能感覺到自已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
“關你什麼事?她是老子的女人,你這演電影的下九流戲子就別來插一腳了。別以爲賺了幾千萬就可以冒充上流社會了,告訴你,你連上流社會的門都沒摸到邊,夏媛要是跟了你,就是自貶身份。”
下九流的戲子是過去舊社會對藝人鄙視的稱呼,龍真聽到南宮俊彥竟然這樣貶他,不由氣得鼻子冒煙。
可是一個真正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對方几句話激倒?
龍真開始時雖然有些生氣,但是看到夏媛一臉歉意地看着他,似在報歉因爲她而害他被人損辱,龍真的火氣就被壓下去了,他冷哼一聲,道:
“下九流的戲子?你以爲自已就很高貴嗎?告訴你,有些人是連你,南宮俊彥都惹不起的。”
龍真的話,擲地有聲,卻激得南宮俊彥仰面哈哈大笑道:
“你還真把自已當一回事了,不要以爲那天你在新片發佈會上搶了我的風頭,自已投資弄了部電影就自恃高貴了,我只是不想和你爭罷了,不然,分分鐘把你的小公司收購過來玩死。”
南宮俊彥擺出一付錢多砸死你的架式,粗魯無禮,身上散發出一股惡濁的氣質,讓夏媛一陣鬱悶:她的俊彥纔不是這樣的人呢,這個冒牌貨,真是大大損毀了俊彥的名聲。
“暗夜帝國,聽說過沒有?”
龍真穩絲不動,突然問一臉囂張的南宮俊彥。
“暗夜帝國?你的新片嗎?叫這個爛名字?哈哈!”南宮俊彥初聽到時,狂笑了幾聲,突然,他的笑聲收緊了,突然詫異地問道,“你和暗夜帝國什麼關係?”
“他是我們暗夜帝國的少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龍真身邊,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大晚上的,這個黑衣人不光全身黑色的西裝,頭上還戴着一頂黑色的遮檐帽,甚至還架着一副黑色的眼鏡。
就是這麼一個怪異的人,他說的話,卻讓南宮俊彥突然渾身打了個激發。
“你是暗夜帝國的少主?”
聲音從原來的囂張轉而爲慎重的恭敬。
那個黑衣人突然又消失了,他的出現,就好象爲了說這句話似的。
倒是龍真接着話題道:
“是。如何?現在你相信我有資格和能力,把你從這裡扔下去,而不必負任何責任了吧?你要是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趕緊乖乖地從這裡滾出去吧。”
冒牌貨臉色一寒,但是卻架不住暗夜帝國的名頭迫人,他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夏媛一眼,轉身匆匆走人了。
暗夜帝國,可是潛藏在世界各地的一支地下組織,只要賺錢,他們無所不爲,在全世界的警察系統裡,臭名昭臭,據說他們的首領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怪傢伙。
冒牌貨萬萬沒有想到,龍真竟然是這個怪傢伙的兒子。
想起暗夜帝國的種種可怕的劣跡,冒牌貨現在如此珍惜自已的羽毛,自是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和龍真翻臉。
要是早知道龍真是暗夜帝國的少主,他早就退避三舍了。
夏媛看着冒牌貨色厲內荏地離開,心裡不禁一陣嘲笑,如果是她的俊彥,只要是爲了她,不管受什麼威脅,也不會拋下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自已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