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髮披肩的女人靜坐在角落裡,目光定定地注視着手裡捧着的杯子,杯子裡冒着熱氣,看來並非是酒。
這個時候酒吧裡的人很少了,應該說很少有清醒的,東趴着一個西躺着一個醉鬼。
就連吧檯裡的酒保也是無精打彩的,因此商煦風進來時纔沒有引起騷動。
他幾步來到女人對面坐下,優雅地翹起二郎腿,臉上的笑意也是那麼明顯:“讓阮小姐久候了,真的很抱歉!”
話是說的很抱歉,但那語氣卻是傲慢得很,讓人一點都聽不出有抱歉的意思。
女人驀地擡起頭來,看着坐在對面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這樣坐在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也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卻讓她感覺到嚴重的壓迫感。
不,不是壓迫感,而是從心底深處感覺到心驚。
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爲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緊張到連一句正常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足足愣了十幾秒之久才發出聲來:“風少?”
“阮小姐約我來的,該不會還不認識我?”商煦風語氣很輕,臉上保持着淺淺的笑意。
“你認識我?”商煦風這個男人誰不認識,女人當然也不例外,她驚訝的是他竟然也認識她。
“阮沫沫,阮宏集團總裁阮坤厲唯一的寶貝女兒,未婚夫是衛宗則。這個衛宗則也就是那張照片裡的男主角。”商煦風說得漫不經心的,但每一條消息都準確無比。
阮沫沫的雙腿微微一顫,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除了語氣囂張一點,並沒有任何威脅的字詞,卻又讓她緊張起來。
不過,她悄悄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說:“既然風少知道我是誰,那麼我也就直接跟你說了。我很愛我的未婚夫,我們的婚期也快要定下來了,我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受到任何人的影響。”
“嗯,還有呢?”商煦風問道,臉上笑意依舊,很好交談的樣子。
“風少肯定不想戴綠帽,我也不想被人揹叛,所以就找到了您一起來解決這個問題。”阮沫沫又說。
她說話的同時悄悄觀察着商煦風的表情,而從始至終那個男人的表情就只有一個,就是淺笑。
“嗯,還有呢?”他問的還是這麼一句。
阮沫沫從隨身挎包裡拿出一疊照片,交遞給商煦風,說:“這是我的人拍到的。因爲我無力阻止我的未婚夫,所以才找到風少。”
她知道要瞞對面的男人肯定是瞞不過,還不如直接把話說明白。
商煦風一張張翻着照片,第一張照片拍攝日期是昨日。照片裡秋凌央緊緊地拽着衛宗則,那表情像是在祈求什麼。
接下來幾張相片的拍攝日期是前幾日,照片是連拍的,就是將照片連接起來看,能很清楚地看到是秋凌央主動投入那個男人的懷抱裡。
她主動投入那個男人的懷抱裡,抱着那個男人,哭得好傷心,像天塌下來了一般。
最後幾張相片,是秋凌央窩在那個男人的懷裡,閉上雙眼接受那個男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