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原也是樓幻天貼身暗衛之一,龍言,樓幻天自己不方便出來,便將自己的暗衛也派了給她。
而這龍言可能性格是那幾個暗衛中比較活潑的,非跟她要叫她小七樓主,這樣子跟前任樓主好辯認些。
樓柒也不介意這些,便隨他去了。
“會花樓開五天可以賺不少銀子吧?”
龍言點頭:“當然。”
“但是錢是不嫌多的是不是?”
龍言又點了點頭,然後就見樓柒目光精閃閃的看着他,勾了勾手指讓他頭靠了過來。“去,讓樓裡的人做莊開賭,賭注放大一點,把進去的實力前六的人列出來,開賭。”
“開賭?”龍言愣了一下。
“對,北芙蓉、景遙,流雲仙子還有我們,紅衣夫妻二人組,趙雲,都列進去。哪一組的賠率放高,你明白的吧?”她目光閃閃。
龍言想了想,眼睛也亮了,“明白!”
“嗯,快去吧,給夢碧仙子漏點消息過去,估計她也會有興趣的。”
“還有,剛剛加入的這幾位,先勾她們下注。”
“這幾位?她們不是都要上畫舫了嗎?”龍言有點兒不明白,哪裡趕得上?
正納悶,就見樓柒扭身毫不留情地伸手將擋在她前面對毫不設防的某帝君往前面用力一推。
“哎呀,爺,您也要一起闖關嗎?那妾身一定把全部私己錢都押您贏!”樓柒一邊嬌聲說着,一邊給龍言使手勢,快去辦,快去辦,沒見我把帝君都犧牲出去拖延時間了嗎?
龍言興奮地去了,不一會便有會花樓的青衣侍者拿搬了桌子筆硯出來,準備收注。
紅衣金面具,風姿卓絕,神秘的男子就這樣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又把圍觀人羣給震了一震。
他們剛纔注意力都在三位大美人身上,畢竟那是美人又是名人,這擠在人羣中的自然沒多留意,現在這男子突然從人羣裡出來,一下子就將幾位美人的光彩都給奪了幾分。
一身紅衣本該看起來熱烈張狂,沒有想到他們卻只覺得冰霜襲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沉煞咬牙。
好,很好,那女人竟然將他推了出來,只爲了讓他犧牲色相拖延一些時間,爲了會花樓多賺點銀子?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她是不是覺得他寵她容她,所以不敢罰她?還是說她現在有了個大哥當靠山,便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心裡雖然氣得幾乎嘔血,他還是順着她的話應了一看,“你不押我贏,還能押誰贏?”
“有人開賭?”旁邊就有人問了出來。
慣喜歡夜生活,吃喝玩樂的男人,對於賭一把幾乎沒有不喜歡的。特別是會花樓這樣的熱鬧,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遇上,所以他們也不管如今已經查什麼時辰,只知道又有好玩的了,又有有趣的了。
那會花樓的青衣侍者也是個機靈的,這時就立即吆喝了一聲,“會花樓坐莊,要玩的快來看看了喂。”
這裡只有素流雲和素雲心是知道沉煞的,見他也準備上畫舫闖關,兩人都顯得很高興。
樓柒轉過頭來就看到素流雲和素雲心同時看着沉煞微微笑的樣子。
素流雲不想讓北芙蓉和景遙認出沉煞的身份來她覺得很好理解,畢竟,有一點獨佔欲的,但是素雲心與她那樣有默契,竟然也不露聲色?
以他們之前看到的素雲心,不可能是這樣的表現,是之前她在裝,還是現在的她纔是裝的?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北芙蓉可能是因爲覺得這是在北蒼,她有主人翁精神,所以率先開了口。
“這是我夫君。”樓柒已經上前去,討好地抱住沉煞的手臂,一邊對着其他人道:“我們不會說名字的,要不然傳到公公耳裡朵,他會把我和夫君都趕出家門的。他一向聽說這會花樓的花費高得離譜,來一次非把家敗光不可。”
來這裡的哪一個不是家財萬貫,一聽她這話就覺得實在是小門小戶,這兒子兒媳雖然顯得頗有風姿,但長在小門小戶裡也只能拿黃金面具黃金門簾什麼的充充門面了。
頓時都對他沒了興趣。
那邊,賭桌卻已經開張了,有人說了起來,“爲什麼賭流雲仙子通關的賭率才一賠一?”
青衣侍者翻了個白眼,“廢話,流雲仙子成啊,她功夫這麼高,一賠二已經不錯了,要不是看在她本人的面子,我還都不想將她列入賭注中來。你們要不押那位紅衣公子勝,一賠十的賠率!”
立即就有人噓他。
“開什麼玩笑,那人不過就是虛有其表,還想跟這幾位比?”
樓柒不悅了:“說什麼話?不許看不起我夫君的!反正,我一定把體己錢都押他贏!”說着,轉過頭祈盼地看着她家夫君:“夫君,你會把寶貝贏到手的是不是?你一定要贏到手啊,不然咱們拿什麼換錢回家?”
沉煞本來一口氣堵在胸口,只恨不得立即將她抓到房裡好好教訓一下,但聽她一口一個夫君,一口一個夫君,心裡漸漸就妥貼了。“嗯,我會贏。”
“哈哈哈,這一對真是笑死人了,說會贏就能贏啊!”
“還要拿了鳳凰石去換錢回家呢!哈哈哈,簡直不要太逗!他們當鳳凰石是什麼呢!”
有人下注押他纔怪!
正這麼想着,就聽流雲仙子柔柔地說道,“公子有這個心也是好,我便押一萬兩黃金,押公子贏吧。”
她的話音剛落,素雲心也似是天真無邪地跟着說道:“我跟姐姐,不過我沒有多少銀子,我押一千兩賭這位公子贏。”
藏在人羣看戲的樓幻天之前就聽了這邊的事,猜到了樓柒的心思,她鬧這麼一通,沒有人會押沉煞贏,到時,她和會花樓便贏得鉢盤瓢滿的了。但是現在素流雲和素雲心來這麼一招,一賠十,那會花樓豈不是要賠出整整十一萬兩黃金出去了?雖說這筆錢會花樓拿得出,可是他家小七肯定不高興了撒。
這麼想着,樓幻天便想去把這賭局給破壞了。
哪裡管得上別人說會花樓出爾反爾什麼的,反正,他家小七不能不高興。
不過,他還沒有動作呢,就聽樓柒很是詭異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素家姐妹,還跑到人家身邊轉了一圈,把前前後後都打量了幾遍。
“喂,你幹什麼?”素雲心忍不住了。
圍觀的人也想知道這一位是在做什麼啊!
樓柒回到沉煞身邊,委屈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夫君,以往妾身在外面說喜歡你的時候,你還說妾身不知羞恥。可是現在你看看人家,姐妹兩個都爭着要給夫君當妾呢!妾身可不許啊,你可不能因爲她們一個能出一萬兩,一個能出一千兩就同意把人帶回去!”
衆人先是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她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待回味過來,都驀地憋紅了臉,想笑又不敢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位紅衣少爺是不可能通關不可能贏的,人家小夫妻感情好,妻子信任夫君,說話跟打情罵俏似的,還說贏了的寶貝是要換家回家給公公交代的,用的還是妻子的私己錢。
你們兩個跟着去湊什麼熱鬧了?竟然都同時要押人家的夫君贏!可不就像是想跟着去跟人家湊一家子一樣嗎?
素流雲和素雲心面色都變了!
她們都有超脫俗塵的仙子之名,現在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指着鼻子說兩姐妹要上趕着給人做妾!還是貼錢要去的,她們哪裡還能繃得住?
樓幻天拿了把扇子,這裡啪的一聲就打開了,擋在嘴邊笑得要抽。哈哈哈,小七真是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素流雲和素雲心之前跟樓柒相處那麼大半個時辰,見她也是挺內斂挺正經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子了?
“你,你不要滿口胡言亂語!”
素雲心怒目瞪她,素流雲仙子形象不能破壞,只是微垂着臉像有點傷心的模樣。
“我哪有胡言亂語?只有我這當妻子的纔會押我夫君給他信心和安慰,你們兩個未出閣的女子幹嘛跟我搶這事?說你們不是看中我夫君了,誰信啊!”
是啊,誰信啊!
“我們押大公主!本來是同情你們兩個的,直是好心沒好報!”素雲心改了口。
樓柒拍手道:“好啊,終於答應不搶我夫君了!”
被她這麼一鬧,誰還敢押她夫君贏了?再說,本來也沒人相信他能贏。
北芙蓉狐疑地看了眼沉煞,總覺得這氣質有些熟悉,但是,那人從來不穿紅衣,也不可能戴着這樣的面具,想來只是人有相似吧?
因爲這麼一鬧,她也得意思一下,押了一萬兩黃金押了流雲仙子,算是一種禮尚往來了。
有了她們的帶領,衆人也來了興趣,紛紛下注。而且,還都下了不少,一時間,會花樓的侍者收注收得有些手軟。
等這邊差不多了,那攤主好像纔跟算好了一樣來了一句:“行了,你們到底還上不上船啊?等會那位銀面具的公子過關了,你們再上去也沒用了!”
素流雲和北芙蓉幾人立即就飛身朝畫舫上掠去。
剛一站定,便見那紅衣公子摟着他夫人的腰,也幾步踏霧地朝着另一艘畫舫掠了過去。
“他輕功竟然如此不凡?!”
這時,樓柒卻剛剛踏上船板就感覺到有些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