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霄戰神?”易少天不禁一驚,他曾在霸王山見過鬥霄戰神雕像,隱隱覺的那座擎天峰戰神宮下暗藏着什麼,但當時又無暇顧及,現在想來恐怕再難尋得進入之路。
他訝道:“傳說中的鬥霄戰神,他不是妖界之神麼?”
“不,其實鬥霄戰神是鮫族與妖族共同的後代,算是鮫族之人,他乃是一隻妖猴與鮫女所生,其神通廣大,曾多次殺上天界凌霄寶殿,相傳他之所以如此厲害,是因爲他有一柄神器鬥神槍,這是九相老君最得意的兵器,衆仙都無法駕馭,唯獨只聽鬥霄戰神號令。”
“哦?那登天樓與鬥霄戰神是否有關?究竟又會有鮫族什麼寶物呢?”易少天去過登天機,那裡詭異邪惡,妖獸橫行,十分古怪兇險,而且太祖玄帝離奇而亡,在登天樓地底屍骨未寒,想來百思不得其解。
“不好。”
“少主,怎麼了?”
“我們在此耽擱太久,恐怕魔教與鬼公公他們找到了天機陵。”
他從懷中取出一塊靈音石,果然傳來連續聲響。
“易大哥,我們已發現一處神秘之地,可能就是天機陵所在之處。”令狐劍的聲音傳來。
接着便是黃盈盈的聲音:“少天,我們丐幫收到消息,魔教聯合北炎賊人將大舉進攻天機陵,爲奪得太祖寶藏不擇手段,咱們丐幫弟子絕不能坐視不理,我與義父已帶領三百弟子全力向八荒古漠進發。”
易少天暗吃一驚:“想不到師父與盈兒也去了。”
接着又是一連串祝東來的聲音傳來:“掌門,易兄,大事不妙啊,快回來山門看看……”
“易兄,大掌門吶,能收到消息?快回來看看吧……”
“回句話啊,這玩意是不是壞了,喂喂……喂……有人聽到沒?有沒有人……,nnd,這是個什麼東東啊,不會是個壞的吧?”
易少天哭笑不得,讓他當副掌門真是無人可選之舉,可是他爲何會出現在天機門呢?不是應該被宮內侍衛關押或是在玄京城?
“掌門,快回來看看,一定要回來看看,山門出大事了……”接着便傳來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巨響,這句聲音是錢很多所傳,易少天神色略變。
葉裳疑問道:“怎麼了,少主?”
“咳,沒什麼,我有一個小小的門派,出了點問題,需要回去看看。”說着他召喚出玉骨扇,凌空掠起。
“等等我呀。”葉裳腳踏雷火雙環,疾速掠來,雙環拖着淡淡的火焰,隱隱有雷光乍現。
“我真不是你家少主,你不用再跟着我了吧?”
“公子,你若不是,又如何解釋這一切啊?你若不是,那你……你也得幫我找到少主,你承諾的話這麼快忘了?”
“既然如此,那好!”易少天辯別方向,他便御行而起,玉骨扇在他的操控下瞬間變大,拖着星月光華,穿過雲海到達深空。
夜色迷亂,星月璀璨。
天機門坐落在天行山,山脈當中奇峰林立,常年迷霧籠罩,每座山峰如鬼斧天工,但外觀幾乎一模一樣,遠遠看去似一座詭異的大陣,而天機門就坐落在其中一坐峰中。
易少天打坐在玉骨扇上,口中吟道:“天機門,天機陵?名字這麼接近莫不是有什麼淵源?看來自已想多了,天機陵兩千年南玄帝國所造,天機門一個窮困潦倒的門派怎麼會有關聯。”
葉裳亦打坐在玉骨扇上,見公子面有異色,嘴中輕喃,忙道:“公子,我聽說天機門欠了天下各派不少銀子,您說的不會就是天機門?”
“哦?這事你都知道?”
“少主真是天機門掌門?”葉裳露出難以置信的面色。
她接着又道:“在令狐山莊內,裳兒聽說天行山上道路九曲,分支上千,形如迷宮,而天機門所處之地艱險難登,所以纔沒有被輕易圍剿,否則早就被各派推牆揭瓦……”
易少天苦笑道:“但今非往日,如今各派深得天降仙宮異寶,功力大增,能夠御劍而行,山路再崎嶇也已沒什麼用處。”
他頓了頓道:“當日機緣巧合才做了這掌門人,葉裳姑娘要不要也加入?”他只是隨口說說,如若她能加入,天機門將實力大增。
葉裳喜不自禁的道:“想不到少主早有復興大計,裳兒身爲少主的貼身侍衛,任憑少主差遣,只是……只是咱們要儘快找回洪荒號……,如若能將鳳城軍全都救活,咱們實力定然大增……”
易少天嘆道:“哪有什麼大計,只是……”他想起女媧圖事關重大,便言行而止。
他取出靈音石,給祝東來及錢很多一同傳音道:“這半夜三更,能發生什麼火燒眉毛之事?莫不是有債主上門?”
一直未見回話,他暗叫不好,便疾速催動腳下靈器,加速飛行。
他接着又取出掌門令牌,傳音而去,過了半響才從中傳來一聲大喊大叫之聲,“救命啊。”
在夜色下,遠遠可見一座雄偉山脈如盤龍而臥蜿蜒曲折,山脈上幾乎如傳言那般,有十幾座大小相同的山峰昂然而立,此時羣峰被濃霧籠罩,只見山體輪廓,不見其內山色。
易少天摸着掌門令牌,急不可待的御器飛掠,他在山頂繞行了一圈,果見連綿山峰大小一致,外觀如出一轍,他蹙眉之餘,雙眸閃亮,猛然發現一座山峰內隱隱有火光閃爍,且傳來微弱的呼救之聲。
葉裳似乎也已感應到了不同尋常之處,兩人面面相覷,易少天御器而下,葉裳緊隨其後。
兩道英姿身影從天而降,仿若天外飛仙。
天機門內,早已亂做一團,只見一羣山妖正在四處搜索,上竄下跳,而天機門弟子正被綁在殿前幾顆蒼木之上,由一羣奇裝衣服的武林人士看管。
祝東來鼻青臉腫,一臉生不如死的表情,他光着上半身,瑟瑟發抖。胸口幾道慘烈的鞭痕在殿前篝火下格外耀眼,與他綁在一起的還有錢很多與錢不少等人,一眼望去,六顆古木上綁着三十來人,個個披紅掛綵,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