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琪老老實實地埋頭苦幹三天,還是沒什麼什麼重大發現。雖然那些可疑的支出合計起來已經足九百萬的大坑,但對應銀行的交易記錄來看,賬本沒有任何紕漏。時間有限,她不能這般耗費下去。
然而每一筆沒明細的金額總跟在一筆貨款後面,呈現等額收支的情況。這到底什麼緣故?她沉思半會,想到了她們幾天苦勞缺少了原始單據的支撐。
她起身跟那出納員耳語:“對了幾天都只是銀行的收支,不會有錯。但是,這些莫名其妙的等額收支有什麼原始憑證?切無論支出,那個收入來源是什麼?”
然而那個出納員資歷尚淺,對數年前的情況一概不知,也只能搖搖頭。
就在困惑之際,她看向坐在一旁玩手機玩得盡興的王鳳翎。
她放下手頭活,走向她問:“我看了這麼多天也只是銀行交易記錄和賬本,就算沒有差錯也不足證明王立基和白彩玉無疑點。你應該知道原始單據在哪吧?那些東西才能證明你那對“好父母”的清白。”
她求問這個無腦“妹妹”,可不想自己一個人拿着一大把鑰匙隨便翻箱倒櫃。
王鳳翎霎那一怔,她根本就沒理過父親做什麼,只知道琴行是母親的賺錢工具之一。什麼原始憑證,她不懂。她的讀書年代也不過是拿着錢混日子而已。
王家琪冷哼一下,說:“你不好好想想,找出來的話,就算賬目沒錯,他們也死定了。”
她拿起賬本說:“裡面截止到此,不明來歷的等額收支合計九百萬有多。如果沒有原始單據去證明那是正常收支,這個大坑,就由你們傾家蕩產賠。”
對,就差那些單據。和秦曦宇來的那天晚上,她見王立基一桌子的單據。可見那些賬目都是他經手登記處理的。
王鳳翎跟白彩玉一個性子,最怕沒錢的日子。便吱吱唔唔說:“要不,你去爸的辦公室裡找找?”
王家琪拿出一串鑰匙說:“你開門,賠我進去找。你做監督的,這些重要證據就由你檢驗點數,拿出來再鎖回去。”
王鳳翎開始膽怯。衝着安穩日子,她傻不拉唧的憋着一口悶氣,起身帶王家琪進王立基的辦公室找東西。
找遍了抽屜也沒有,只剩下一個帶密碼的櫃子。她笑着,指着那櫃子說:“你來開!”
爲了生活趕快恢復安穩,她點頭如搗蒜。
王家琪讓開位置讓她去開那桌底下的保險櫃。
裡面果然分年月儲蓄了一堆單據。王鳳翎二話不說就拿到桌面。
王家琪笑了笑,立刻鬆開夾子看看那些單子的端倪。
只見那些單子裡頭,來自供應商的送貨單都是兩張上下粘着,兩張單子的內容明細一摸一樣,上面那張的金額要比粘在下面那張的結算金額少。而收據是根據小金額出具。
王家琪明白頓然明白過來,琴行最大問題不是經營無能,而是股東投下的資金還沒回籠的時候就先被王立基這個董事長掏空。
她握起那堆單據,把那些可疑的進貨單據和供應商收據都一一複印。
王鳳翎連忙問:“你要幹嘛?”
她簡明握要,淡淡道:“收集證據!”
王鳳翎才頓覺上當。她伸手欲搶回單據時,蔣娜伸手擋在她身前說:“王小姐,請自重。”
“你們才自重呢!你們是誰?竟敢偷單子複印,打算篡改嗎?”
王家琪冷哼一下,跟出納員繼續複印着單據,喃喃道:“我突然覺得王立基真是可憐,他和白彩玉就指望你那點智商去保住自己的地位。可笑至極。”
“我纔沒你們幾人想得那麼卑劣。”
王鳳翎眼看單子一張張被複印下來,憤怒不已,反駁道:“你這個野女如果不是跟你那個只會彈琴的母親那麼卑劣,爺爺怎麼會寫這種遺囑?”
這時,那財務室的門前饒有節奏的掌聲響起。
西裝革履的魔性男人就倚在門框,擺着一副不羈的樣子說:“自然是你爺爺早有明智選擇。”
王家琪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看向門口,厲眼一瞪,問:“你來幹嘛?”
“接你下班。”他鬼魅的雙眼一眨。
那小小出納員看得愣了神,傳說董事長賣女求榮,難道那事情是真的?
“秦曦宇?”王鳳翎頓時傻了眼。之前王立基說秦曦宇可能和王家琪連成一線她還不相信,這下子,她要迫自己去相信了。
“我到底該不該叫你小姨子?”他脣角一鉤,邪笑着上前,盯着王鳳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