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切準備就緒,王家琪也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這個“父親”。殊不知這個“父親”還是讓她失望至極。
“伯父,你……”秦曦宇和段希晨都不約而同地無言。甚至可以用大驚失色去形容。
然而李媽則繞過沙發,指着王立基怒道:“豈有此理,哪有這樣父親?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當棵草就算了,現在還反過來幫着害她的那些人求情?小姐演出不順利,一回到西城就住了十多天醫院,現在右手還活動不便到底是爲什麼?你這個所謂父親……”李媽已經憤怒得語無倫次。
李媽義憤填膺的舉動都加大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怒火——有這樣的父親真是少奶奶一生的悲哀。
這時,王家琪卻伸手叫停,她淡淡道:“李媽!夠了!現在不是主僕,昔日也是主僕。”
王家琪也“命令”了,李媽只好收起了心中的憤怒。
王家琪說:“這裡準備吵架,小孩不適宜在場,帶他去吃飯。”
李媽二話不說,抱起秦智聰到飯廳。
聽着鞋聲漸遠,王家琪眸子一轉,開始目露兇光,冷冷道:“你想救她們?給我一個理由?與我相關的理由。”
王家琪雖然是瞎,但眼球沒有受損,生氣的時候,有多狠就多狠。幾乎連皮藝沙發也給她的指甲掐穿。
王立基不禁打了個寒顫,說:“呃……怎麼說……彩玉當年不點頭,也不能收留你在家。沒有鳳翎……沒有鳳翎……”謊話終究編不下去。
王家琪說:“一派胡言!當初我能回來,是爺爺對她下的死命令。爺爺去世,不讓我回來祭拜,只怕我知道遺囑。我生病,她從沒給過一絲恩惠,她們恨不得我病死。我現在摔不死,她們只是坐牢覺得很委屈嗎?”
她越說越激動,前塵舊事翻起來足足有幾疊賬簿那麼厚。這不是旁人能安慰的。
“可是你也利用琴行報仇了啊,一張親子鑑定把她們趕出了大門,你這樣算報仇了啊,何必趕盡殺絕?”
王家琪聞言,她脣角一抽,冷哼一下說:“哼!琴行?報仇?琴行的事我只想光復爺爺的心血,沒心思拖連私仇。秦曦宇收回八千萬是應該的,至少他還你琴行的管理權。至於那張親子鑑定,你怎麼不到爺爺墳前去問問?說不定爺爺會跳出棺材回答你。”
“你!”
“我什麼?秦曦宇只是給你親子鑑定的結果已經手下留情了。換作我,我媽媽死於中毒,這件事情我必定翻舊帳,到時我看你還求不求情?”她每字每句都咬着牙,帶着恨。
“你……說什麼?”王立基不禁背後一涼,他驀然一顫。
從王立基的聲音裡,她聽出異常的驚怕,她說:“給你留個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