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對啊?看什麼看,走錯房間了。”波哥聲音沙啞,粗魯說完,踩着踉蹌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間。
呼,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把她認出來。
陳海安的小腦袋從燕子的背後探了出來,與歐臣逸對視一眼後忽然靈光一閃“燕子,我去上個洗手間。”
時間漸漸刷過,一直沒見陳海安回來,歐臣逸察覺不妥迅速的走出了KTV房。
燈紅酒綠,歐臣逸延着走廊走,一間一間包廂找尋陳海安的身影。
突然,前面的包廂傳來痛苦的嚎叫聲。歐臣逸加快腳步往前面的包廂走去,剛好撞向了從裡面跑出來的陳海安。
陳海安身穿服務員的衣服,左臉上還多了一塊紅胎記,歐臣逸便知道里面發出來的嚎叫聲是因她而起的。
“快跑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歐臣逸催促陳海安“不是那邊,走這邊。”歐臣逸拉着陳海安跑到了就近的女洗手間。
恐怕那片嚎叫聲會立馬引來KTV的保全,引起KTV員工的警惕,陳海安身穿服務生的衣服想必是出不去,必須先把服務生的衣服脫掉。
跑進洗手間,陳海安利落的脫掉服務生的衣服,用水清洗掉臉上塗的口紅印。
陳海安走出洗手間,歐臣逸牽起她的手“別慌,自然點。”
咚咚咚地腳步聲,一排身穿黑西服,戴着墨鏡的保全往波哥的包廂跑去,歐臣逸牽着陳海安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順利的逃了出來,歐臣逸跟陳海安坐到跑車內,歐臣逸有些喘氣的說“爲什麼還要去招惹那幫流氓?”
“誰讓他上次白白坑了我五佰萬,想想就來氣。”波哥比高利貸還要高利貸,敲詐了她五佰萬,她可是記着的。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爲自己出一口氣,她可不會輕易放過。
“是我的五佰萬好嗎?錢是我給的。”歐臣逸真想一記把陳海安敲醒,她知不知道寧可得罪女人也不要去得罪那些小人,若剛剛被發現,她就不怕被現場逮住?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想過這厲害後果?
“不管啦,反正多給了五佰萬,我的心裡就是不舒服。”
“那現在舒服了嗎?”不管她做什麼,錢也不會回來,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嗯。”陳海安捂着胸口“這裡面舒暢多了。”
“我警告你,以後給我離這些人遠點,別忘了你名義上還是我的妻子,我可不想招惹這些麻煩。”雖說是警告,但歐臣逸內心對陳海安的關心還是多一些。他真心希望這女人能遠離這些流氓,不是怕會拖累她,而是他知道一個女人落在流氓的手上結局會很悲慘。
“放心吧,我進去的時候他們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不會認出我來的。”更何況她還特意喬裝打扮了一下。
“話說,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聽到那樣的嚎叫聲,歐臣逸還是好奇當事人到底受了什麼痛苦。
卟噗,陳海安忍不住訕笑一聲“我只不過在他們喝的酒里加了很多芥茉,然後又把胡椒粉灑到波哥的眼裡,就這樣而已。”
歐臣逸冷峻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看不出來這個小女人還有這膽量。看來以後欺負她得適度,要不然不知道哪天會被芥茉嗆死或是被胡椒粉辣死。
日子一一滑過,隨着時間過去,陳海安與歐臣逸
的相處方式似乎有了少許變化,他們的爭吵少了,見面的次數多了,以前在公寓,倆人基本上都沒碰面,現在歐臣逸晚上經常九點半就會到家,讓陳海安少了許多私人空間,就連回去看樂樂的時間也縮短了。
不擅長下廚的陳海安以前自己一個人吃早餐的時候她很隨意,有時吃泡麪,有時在上班的路上買些早點,邊走邊吃,即省時又可以貪睡十分鐘。
可是今天早上陳海安被迫一早下樓去買早餐,只因歐大少爺昨晚破天荒的吩咐過她,今天早上要吃早餐。
這世界是怎麼了?打她認識歐臣逸以來就知道歐臣逸是個十點不起,晚歸晚出的人。在他的生活裡,早餐二字是有多久沒有出現過。
今天,他居然說要吃早餐?
雖然抱着不確定的心態,但陳海安還是去把早餐買回來。
果然,說要吃早餐的人還在呼呼大睡。
瞥了一眼牀上的歐臣逸,陳海安鄙視的搖了搖頭。
將近十點時,陳海安接到了歐臣逸打來臭罵她的電話“我不是說過要吃早餐的嗎?”
“早餐在餐桌上,沒看到嗎?”
“涼了。”
“那就去熱一下唄。”
“我是說你爲什麼不叫我起來吃早餐?”
“看你睡得正香,我不敢吵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陳海安,你是故意的吧?”
“當然不是,我哪敢。”
“你就敢。”
“好了,我忙着呢,不跟你作口舌之爭了。”
嘟,嘟,嘟。
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歐臣逸臉都氣綠了。
這女人居然敢掛他電話?是不是最近他少要求她,她就對他越來越敢了,難道她忘了他們是什麼關係了?還真以爲他們是恩愛的夫妻,必要時得耍耍小性子?
就這樣,陳海安的一個不小心又成功的激怒了歐家大少。
接下來的日子,陳海安不旦要一早下去買好早餐,並要極有耐心的把歐大少爺叫醒吃早餐。
其實陳海安的表現挺不錯的,但歐臣逸還是不滿意的說外面的東西吃膩了,要陳海安每天早上煮早餐給他吃。
看着眼前的麪條,幾條一看就知道是煮過火的青菜,還有數粒蝦仁,再來的就是上面煎得糊糊的荷包蛋。歐臣逸是打從心裡面抗拒。
“快吃啊,不是餓嗎?”陳海安坐在對面催促歐臣逸。
“爲什麼只有一碗?你的呢?”
“我從來不吃自己煮的東西。”陳海安樣子極其認真,不像是在說謊。
“爲什麼?”
“誰知道,可能是吃不習慣吧?”
歐臣逸不吭聲,埋頭吃着那碗看似不怎麼樣的麪條。
到口嚼了兩下,歐臣逸立馬把嘴裡的麪條吐了出來。
他終於知道這女人爲什麼不吃自己煮的東西了,他真的無法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怪味,真叫人噁心。
“陳海安,你是在整我吧?”歐臣逸不敢相信這碗怪味的麪條出自陳海安的手。
“沒有呀,真的有那麼難吃嗎?”陳海安質疑的看了一眼歐臣逸,把碗端到自己的面前嚐了一口,急忙吐掉。可能她又把糖當鹽,還是剛剛糖跟鹽都放了?
悲催,時
間過去了,她的廚藝還是毫無進展。不過這也不能怪她,以前家裡富有時,她只管讀書,無須下廚。後來家裡落難了,一日三餐都是廖芬芳在包辦,雖然廖芬芳的廚藝比她好不了多少,但還是能入口的。
“還好你只是我的假妻子,否則我的胃可要受罪了。”歐臣逸慶幸的說道。
“我煮的東西呢,懂我的人自然會覺得好吃,很明顯,你不是那個懂我的人。”陳海安說着跟歐臣逸做了個再見的手式“我上班了,你自便。”
看着陳海安離去的背影,歐臣逸的眸子裡充滿了鄙視與嫌棄。
女人呀女人,連最基本的廚藝都沒有,那還叫女人?
上班上到一半,陳海安收到通知說公司大堂有人找她,陳海安帶着疑問來到公司大堂。
會是誰找她呢?
看到來人,陳海安握緊拳頭的手鬆了鬆,驚慌的後退了兩步。
“海安,你是陳海安對不對?”
“不是,你認錯人了。”陳海安很理智的否決了自己的身份。
“你騙不了我,我知道你是陳海安,要不然我不會找到這裡來。”方子峻上前幾步,逼近陳海安。
“知道我是陳海安又怎麼樣?我跟你無話可說。”陳海安轉身想走,可是手臂卻被抓得死緊。
“海安,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對,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現在看過了,你可以走了吧?”
“海安,上次在歐家別墅裡的歐太太也是你,對嗎?”這纔是方子峻想要認證的事。自從那晚在歐家看到陳海安,回到家後他一直坐立難安,他很想知道陳海安是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也許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吧,曾被自己拋棄的女人居然找到一個比自己要強大幾百倍的男人,自尊心難免會受損。而且當初方子峻會拋棄陳海安那也是家族所逼,陳家破產了,他知道與陳海安不可能。他曾經向陳海安說過他不想失去她,要她做他的情人。只是當時他說這話時,陳海安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就離開了。
“什麼歐太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陳海安否認,她不想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更不想把歐臣逸牽扯進來。
“我們能聊聊嗎?”方子峻懇求陳海安。沒想到幾年沒見她還是這樣美麗動人,比他家裡面的那個母老虎正室強太多了。
“我還在上班,我們也沒什麼可聊的。”
“那我等你下班。”
“你沒聽明白嗎?我跟你沒話好說。”陳海安生氣的丟下此話,拂袖往回走。
難道他忘記當年他是怎麼狠心拋棄她的嗎?就在她家破產的第二天,他就來宣佈分手。而且還不顧她感受,單刀直入,簡單又明瞭“你家破產了,我們不再是門當戶對,我們家族不可能會接受一個沒有身份的女人。不過我還是對你很有好感的,如果你願意還可以繼續當我的情人。”
事後她得知陳家會破產是他搞的鬼,她又跑去找他廝殺,結果他又狠狠地被他傷了一回。
他說過的話,她想她這輩子都忘不了。如果不是他陳家就不會破產,她的父親也不會死她的哥哥也不用坐牢,還有樂樂也不用失去父親的疼愛。一切的一切都是緣於這個在她傷口上撒鹽的男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