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小心”,讓戰天歌大吃一驚。無怪其他,只因韓禹這個人。
韓禹乃是中原之地三大公子之一,其實力自不必說,也不會有爭議。
也就是這樣實力深不可測,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竟然會懼怕姚香羅打來的鐵塊。
因爲他見識廣博,幾乎在兩三個呼吸間就看出了這綠色鐵塊的來路。
因此才驚聲叫喊,希望能提醒戰天歌,讓其有所準備。
然而這還是晚了一步,只見姚香羅的綠色鐵塊飛速殺至,破空聲猶似隆隆的雷鳴,響徹天地。
剎那間,風雲鉅變,沙石亂飛。大地被捲起層層煙霧,形成一條灰色長龍。
“嗷嗚!”
這條灰色巨龍,身形龐大,仿若聳入雲霄的巨山。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聲。瘋狂撲殺向戰天歌,氣勢兇悍,直衝九霄。
“嘭!”
灰色長龍極速衝進戰天歌身體中,只聽一聲轟響,戰天歌直線倒飛出去,臉色蒼白,眼神迷離。
“噗!”
他快速穩住身子,但由於衝擊力實在太強大,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傷勢不輕,臉色陰寒。
“你,你沒死?”姚香羅怛然變色,不可思議地瞪着戰天歌。
“死?沒你陪着,我怎麼捨得死?”戰天歌冷笑道。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其上雕刻着一個“冥”字。
剛拿出來,突然“砰”一聲,令牌炸開,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有些碎塊崩毀,發出“噗噗”的響聲。
“呃?十字玹殺令?”姚香羅俏容鐵青,雙眸寒光凜凜。她對戰天歌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之生吞活剝。
簡直太氣人了,先前自己凌厲的殺伐,被一塊令牌輕而易舉破解。而這次自己出動殺手鐗,也是這塊令牌從中作梗。
她真的很想問一問戰天歌:“你已經窮得只能拿出十字玹殺令了嗎?”
“我很好奇,你那鐵塊到底是什麼?”戰天歌擦去嘴上的血跡,鎮定道。
若是沒有十字玹殺令,他根本抵擋不住綠色鐵塊的擊殺,必然屍骨無存,這是毫無疑問的。
當姚香羅祭出鐵塊時,其上散發的氣勢,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好像身處在一片死氣沉沉的煉獄中。
一股磅礴的壓力,猶如一座天嶽鋪天蓋地的撲砸而下,威力滔天。
“你沒必要知道。”姚香羅翻白眼沒好氣道,現在自己滿肚子火,無處發泄,憋得十分難受。
隨即冷笑道:“十字玹殺令破裂,你就等着冥府的襲殺吧。到那時你將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不知是你膽大包天,亦或是實力通天,又或者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白癡,竟敢利用十字玹殺令當做兵器。”
十字玹殺令有史以來,只出現過兩次,而今是第三次。
當年的神盜也被冥府發出十字玹殺令遍地追殺,即便是那樣的強者對此也不敢有半點怠慢。歷時數年,闖過無數禁區遺蹟,始終沒能擺脫這場曠日持久的圍追堵截。
然而神盜的命運,可以說是瞬息萬變,牽動許多強者的神經。因爲冥府實在太神秘,從中走出的人,皆是實力強悍的高手。
且刺殺手段,更是變化無常,接連不斷。讓人防不勝防。
幾乎只要一出手,便是腥風血雨,血流成河。造成無邊殺孽,無人敢阻攔。
十字玹殺令一出現,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煙塵四起,許多強者大戰連天,最後屍骨堆積,慘不忍睹。
它的出世代表了冥府的意志,正所謂閻王要你三更死,哪敢留你到五更。每一次出世,都會伴隨一場場血雨腥風的淒厲廝殺,無數人因此顛沛流離,屍骨無存。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一次的慘烈鬥殺之後,遍地的殘肢斷體都不會有人收揀或是掩埋。
屍山血海,讓人頭皮發麻。仿若滅世危機,空前瘟疫,延綿千萬裡。而這萬里之地經年累月後形成一股怨念極深的禁地。
沒有人敢靠近一步,就算是實力超絕的高人也是如此。怨氣沖天,成爲殺人於無形的魔瘴。
當年神盜遭遇如此大難,轟動整個中原。雖然最後不知因爲什麼活了下來,但那場驚天動地的劫殺,始終是許多人此生的夢魘,無法釋懷。
而至此之後,十字玹殺令沒在入世,隨着大戰的落幕,銷聲匿跡。
姚香羅知道神盜無法無天,可經歷那件事之後收斂了許多。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能,也沒敢動用十字玹殺令。
但戰天歌卻一交戰就用此物,讓她頭疼不已,顯然就像一道免死金牌,根本殺不死。確切的說是不敢殺。
因爲冥府指名道姓要殺的人,沒一個人敢代勞。即使那人背景逆天,也沒有這個膽量。
姚香羅雖然知道這一點,但心中就是抑制不住想要徹底將戰天歌挫骨揚灰的衝動。
如今十字玹殺令損壞,她卻不用擔心殺了戰天歌會遭到冥府滅族的殘殺。
雖然冥府行事詭秘,無人能揣測出端倪。但不帶表沒人研究調查。
通過一些蛛絲馬跡,還是讓許多古族勢力總結了不少規律。
因此她才得知十字玹殺令乃是冥府的象徵,也是冥府的重器。現在十字玹殺令破損,意味着冥府限時的“保護”沒有了效果。
也就是說任何人都能斬殺戰天歌,不會受到冥府的侷限和報復。這也是姚香羅最願意看到的。
“沒想到上蒼待我不薄,讓我能在今天殺了你。”她雙目冷然地瞪着戰天歌,銀牙吱吱作響。
“我要爲死去的族人報仇,相信他們地下有知,也會感到欣慰的。”
戰天歌冰寒的臉上罩了一層寒霜:“犧牲自己的族人來保全自己,棄他們於不顧。你沒資格談報仇,因爲你不配。”
“你找死……”姚香羅怒火中燒,戰天歌的話戳中心中的禁處。只見她披頭散髮,面容扭曲,眸中寒芒閃現。
整個人逼殺向戰天歌,如同發狂的兇獸,怒不可遏。速度很快,轉眼即到近前。
正當姚香羅再次祭出那塊綠鐵,鎮殺戰天歌,逼近他時。
突然不遠處的韓禹也早已調息過來,見到如此景象,立即展開自身功法,快速殺向姚香羅,希望能阻止她的行動。
“來得正好,一起死吧。”姚香羅面無懼色,有了那塊綠鐵,即便傷勢慘重,力量消耗殆盡。也不會把身爲三大公子的韓禹放在眼中。
“我看未必。”韓禹冷聲喝道,而後整個人氣勢暴漲,隨着他氣勢向上攀升,周圍的空氣仿若被抽空。
變化最爲明顯的是,四周的枯木土地,開始緩慢裂開,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好像被大火燃燒時的鳴響。
隨即天穹之上一片赤紅,風雲聚變,形成一朵朵火燒雲。照亮九霄,震動山河。
“轟!”
一聲巨響,韓禹身後忽然出現一團火光,直衝九天,好像要斬破長空,焚燒諸天。
“天,天焚?”姚香羅見到如此怪象,臉色大變。她知道這是韓禹五遁神術之一的天焚。
能夠吸收天下最純正的火之魂力爲己用,焚燬萬界之物。
“你眼力不錯,正是天焚。”韓禹冷聲道:“現在你遍體鱗傷,實力大減。根本催發不了你手中綠塊的威力。”
“哼!就算我只有一口氣,憑它殺你們,易如反掌。”姚香羅怒吼道。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這時,戰天歌同樣氣勢如虹。經過短暫療傷,已經恢復大半。
“不自量力,失去十字玹殺令的庇護,你還能拿得出什麼?”姚香羅滿臉不屑地看着戰天歌。
然而姚香羅話剛說完,戰天歌也快速攻來,他迅速打出戰魂索,只見一條黑色繩索,彷彿一條黑龍,撲向姚香羅。
“這是?”姚香羅再次震撼,嚇得花容失色。看着殺來的戰魂索,如同張着血盆大口的毒物。
“轟隆隆……”
韓禹打出天焚,擊開姚香羅致命的轟擊,而自身也因此受到反震,倒飛了出去。
但姚香羅也好不到哪去,傷上加傷,面容更加慘敗。一路敗退,在地面上劃出一道足有二三尺深的溝渠,風煙滾滾,飛沙走石。
“天焚之威果然名不虛傳。”她心中震驚,口中不斷噴血。
可這還沒結束,姚香羅剛穩住身形。戰天歌的攻擊已然來到他她頭頂。
“噼啪……”
他揮動戰魂索,運轉九關虎豹,身後出現九座雄關,巍峨壯麗,古樸幽深。
數頭巨兇蟄伏在關外,阻擋一切攻伐。擁有無上神威。
直擊向姚香羅的頭顱,想要一擊斃命,徹底將之轟殺。
可就在戰魂索快劈中姚香羅時,異變突起。忽然空間震盪,好像波濤洶涌一般,起伏不定。
“轟隆……”
天空一道門戶閃現,光芒四射,令人頭皮發麻。一股力量從門戶中打出來,殺向戰天歌。
“嘭!”
戰天歌展開移形換影,戰魂索鎖住那道力量,但沒想到這力量如此雄渾,直接把它震飛出數丈才停下來。
幸而有九關虎豹的偉力,護住自己,沒有受傷。
眨眼間,門戶關閉,一切恢復正常,在姚香羅身邊站着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
面如冠玉,眉峰高舉。雙眸深邃,嘴脣細薄。端的是丰神如玉,相貌非凡。儼然一翩翩美少年。
一襲潔白無瑕的衣衫,不染一絲塵埃。身材挺拔,雙手揹負,自身帶有一股平淡的氣勢,給人一種虛無之感。
姚香羅看到此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森寒的眼眸露出一絲柔和之意,俏麗的面容恢復血色。
咧嘴笑道:“我還以爲你不來了。”看這人的眼神充滿了柔情蜜意。一時間喜極而泣,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沒事就好。”白衣少年看了一眼姚香羅,單手一彈,一粒藥丸飛出,進入姚香羅口中。
霎時間,整個人氣息恢復,傷口癒合。當真比肉眼看到的速度還快,只用了幾個呼吸而已。
“我好開心,你終於肯出來了。”姚香羅如同小女人般看着白衣少年:“即使現在讓我死去,也無怨無悔。”
她話中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彷彿能看到白衣少年,是一生最大的渴望。
“你很不錯……”白衣少年沒再注意姚香羅,反而看向戰天歌,說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
PS:實在不行了,累成狗了。上了半天課,本以爲下午會有休息,但剛吃完飯沒多久又被拉出去討論課題和項目。直到近五點纔回來。本來好好的碼字,但到六點半的樣子,班羣裡又開始大討論,各個科目要分組,找人組團,有五六個組,弄了幾個小時都沒弄明白。實在太混亂了,搞得許多人暈頭轉向,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個組的。
直到晚上九點半之後,才組了三科的組,還有三個科目沒着落。
但不管了,碼字要緊。於是寫到現在纔出來。本來清晰的思路完全被毀掉了,腦子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