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處,他們面對的是一片林地,更是密的風都吹不的,遠遠看去,就覺得比較嚇人。在寂靜的環境裡呆得久了,人的感官就會變得分外敏銳,能夠感知到更遠的細微聲響。哪怕是一定點的響動,都會引起他們的緊張。就在他們摸着密林深處慢慢走時,耳朵裡忽然聽到了從樹上滴答滴答的落水聲。
這時,周圍很靜,靜得彷彿這個世界已不存在了。一股更大的恐懼感籠罩了李雪,更準確一點,李雪感受到了孤獨,是前所未有的孤獨使她感到恐懼了。
“呂濤,這天坑下陰森森的,好像比崖壁上還恐怖,”李雪開始有些緊張了,剛纔的輕鬆與自然沒了。她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同時又顯露出那種關切與緊張的神色。幾天來,離奇古怪的心情在她心中一絲絲蔓延,一股難以抑制的無名之火在胸口燃燒着,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她的士氣降到了極點。
“看看,外行了不是,”呂濤笑了笑。她腦子裡一直在徘徊這樣的問題,叢林中的恐怖,不比崖壁上的危險小多少。已知的動物野豬羣,就是不可迴避的生死衝突。可問題又來了,如果當着姐妹倆的面,默認了叢林比崖壁上還恐怖還危險,接下來的路,真不怎樣走下去,一切在自己。想到這,呂濤咬緊牙關哄騙道:“我寧願走在這恐怖的叢林裡,也願意去爬那懸崖峭壁。那懸崖峭壁豈能是什麼人都敢去的?也就你們姐妹倆吧西里胡塗的跟我走了一個上下,現在想想真有些後怕。你說,我們當時是怎麼上去的?”
李梅是直腸子,聞言忍不住的插嘴道:“是我姐,也就是你大老婆,不知哪根經短路非要上去不可。”
“我怎麼知道那危險,”李雪轉頭看着李梅,又好笑又好氣在她臉上擰了一下。用探詢的眼神望着呂濤,嘆了一口氣,然後瞞怨道:“你不說還好,一說現在想起來,還真有些害怕。”
“到了地面,就沒什麼值得害怕的了。況且,我手中的散彈槍,一槍可以將動物之王大象槍可以結束它的生活,”呂濤的口氣依舊是那樣的堅定,似乎看不出有絲毫的緊張。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塊鬼地方,任憑誰都會被嚇得半死,他在心中暗道;若是換成普通人,只怕早就落荒而逃了。
灌木生,棘荊滿路。呂濤怕姐妹倆心裡害怕,腳一落入地面,第一個任務就是點亮火把火把的光亮在若大的天坑空間中所發揮的光亮,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於是呂濤一邊用木棍探路,一邊和姐妹倆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話。
陰森森、黑漆的地下原始森林,古樹參天,有的兩個人都抱不過來,不過許多樹幹上都是被崖壁上掉下的石頭砸得傷痕斑斑,讓人看了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有一棵樹上竟然有幾十多處被石頭擊中的+痕。讓呂濤心裡一緊道:“你們兩個,別光顧着看地下了,沒注意前面的路有,萬一頭頂有什麼古怪,或者有尖利的東西掉下來那不是要命了……”
呂濤走在前面,一隻手着砍刀隻手提槍,遇到樹的枝枝杈杈他總是用刺刀砍開一條通道姐妹倆能夠順利地過去。
大約走出幾百米後。來路到了這裡已經拐彎了。朝左看頭處漆黑一片。朝右看。也是一樣。叫人看了心裡發毛。可是。回頭看看走地路。雖然有一些昏暗地亮。那卻是昏暗發出地。昏暗。更是叫人懼怕地自然界殺手。姐妹倆左右不離地緊隨在呂濤地左右。三人不在說話。咬咬牙。還是繼續前進吧……
越往前走。植物級別越低。他們到達地一塊地方長滿了苔蘚、地衣及金針菇、草菇等菌類。再往下走便到了真正地坑底。頭頂上就是一側峭壁。溫度陡然低了下來。渾身地汗神奇般消失。沒有剛纔那種汗水粘在身上地感覺。寒氣直沁內臟。坑東部。白色地岩石滿地都是。岩石上有一層灰。足有一手厚。這裡沒有一點生命地跡象。好像突然間闖入了月球。而坑西則長滿了植物。
國際洞穴協會副主席、英國著名探險家伊文思迪從1995年曾到四川某天坑地縫考察後。就一直致力於走通地下暗河與天坑間地地下通道。他曾率隊探察這一地區。但終因地形複雜未能如願。與此同時。一支中法聯合探險隊。也在這
發現一條超長地地下暗河系統。經過3次探險。探察里長地地下洞穴。在這裡發現了氣勢恢宏地地下大廳、寬廣地地下湖以及迷宮式地洞穴羣。但最終未能完全弄清暗河系統地全面情況。
呂濤隨手撿起一塊石頭。上面都留有許多保存較爲完整地動物化石。時隔幾億年。通過剖面仍然可以清晰看到動物地內在結構。按他結合資料中地知識。認定這些大部分是腔腸類動物。可能是單體珊瑚地化石。它們形成於兩億五千萬年前古生代晚期地白紀。當時這裡地氣候適中。海水比較淺。生活着包括珊瑚在內地大量地腔腸動物。化石地發現對於研究古生物地地質環境很有意義。它們是四川、雲南地區由海洋變成陸地期間全部變化地極好地見證物。
“什麼好東西。看得這麼認真?”李雪那本就有些隔夜虛白地臉色頓時又是蒼白了幾分。頭皮發麻地看着呂濤手中地一塊石頭。勉強地笑道。
時間緩慢的流淌着,就在呂濤認真觀察的時候,脖子後突然傳來李雪一陣清涼靜靜地安撫了他的內心,這股清涼一直傳到了大腦,匯入了血液之中,一瞬間就遊走遍了全身。興奮之餘道:“姐,別小看這一塊化石,這塊化石可是一種劃時代的象徵性的化石,它在全世界都具有一種普遍的地質意義。”
“對我們有用嗎?”此刻李雪簡直激動得快暈了過去,沒想到呂濤懂得這麼多。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崖壁上沒有找到乘心如意的古董,這塊化石,卻引起了呂濤的特別觀注。看樣子,這塊化石一定具備巨大的經濟價值。
呂濤半閉眼睛着煙,邊將手輕輕捋着李雪額頭略微潮溼的秀髮:“我們不是研究這東西的,對我們沒有多大用處。如賣到國外去,還是很值錢的,這塊石頭,它們形成於兩億五千萬年前古生代晚期的白堊紀。”
李雪從不懷疑呂濤的每話,如賣到國外去,還是很值錢的。那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她伸出拿過呂濤手中的古生物化石看了又看,真是越想越興奮!彷彿這塊古生物化石已經進了她個人的腰包,漫天飛舞的都是花花綠綠的美國票子。她李雪一越成爲那小城市中的第一首富!現在的她,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能值多少錢?”
“在外市場上,一億人民幣不一定能買能起它,”呂濤的嘴裡終於蹦了幾個字。而這幾個字彷彿如一個重重的音符敲擊在姐妹倆的心頭。
一縷陽光破天窗,撒下萬點霞光,雖然照射不到他們身上,但他們的精神都爲之一振。要知道,黑暗中渴望陽光的植物與動物,對陽光是一種何等的期盼。行走在林間,黑色的腐葉土鬆軟不平,腳踩下去留下一串串冒水的足跡,陽光透過高高的樹冠斜射下來,參天的陰木樹種以及和它們糾纏在一起的古藤上掛滿了一層綠色帷幔般的梭羅,到處又溼又滑。樹頂上不時有什麼看不清叫不上名的動物或鳥類在哀號,草叢中也會發出各種唏嗦的聲響,這片原始森林異常躁動不安。
一處水坑前,一種少見物的腳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從動物的腳印來分析判斷,並非是一種可以威脅他們三人生存的動物。
“這是什麼動物的腳”背上巨大的揹包壓得呂濤喘不過氣來,腳下沒有路,每走一步都顯得十分困難。呂濤腦子裡覺得和這片無邊無際的森林一樣,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遲滯而又凝重。
“可能是一種貓動物的腳印,”在溶洞中隨即又發現了奇特的動物腳印,李梅的仔細辨認後認爲,這很有可能是一種貓科動物的腳印,因爲洞穴中有野豬了這樣大型的動物提供足夠的食物,因此這種動物爲什麼能夠來到如此之深的洞穴,這還是個迷。另外呂濤還對洞中的水質和二氧化碳含量進行了檢測,結果發現洞中的水質和空氣質量遠遠超過洞外的。
天坑森林依舊是那麼的空曠,手電裡的光芒慢慢的在林間上下游走。透過雲霧繚繞的樹葉,天窗外的天空依舊是那麼清晰蔚藍,李梅心中更爲奇怪了;東南西北怎樣區別啊,她暗自低吟,心頭頓時有些雜亂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