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夜沒睡,今天又幹了不少活的李雪。已經顯得很疲倦了。躺在睡袋上的她,真想早點睡去。這世界上有着太多的無奈,也有着太多的過錯無法去償還。這些日子來,呂濤給她的感覺,明顯得有些怕死了。李雪並沒有一點責怪他的口氣,其實她更想活下去,因爲在有幾個月,她將是爲人之母了。
一想到爲人之母,結束這麼多年來地單身生活。緊張的節奏,強大的壓力,空虛而寂寞的夜晚。這一切,不由得讓李雪對呂濤特殊地男人又是怦然心動起來。
嚀。李梅在同一時間,發出了一聲**蕩魄的呻吟之聲。彷彿更是給了呂濤心理上的鼓勵,從一開始的小心謹慎,漸漸地開始肆無忌憚的蹂躪起來。各種各樣純熟而別樣的手法,在她身上施展起來。不知不覺間,李梅上衣已經半解。然而就在呂濤一隻手順着她柔嫩光潔小腹向下探去的時候。李梅那半伏在呂濤身上的嬌軀驟然一緊,小手兒死死的抓住呂濤的大手。那原先半閉着眼兒似是在享受着輕輕呻吟的她,眼神之中,卻是露出了複雜難明的神色。
此時的呂濤,雖然已經慾火膨脹。然而卻非是個真正無賴。既然她用行動表示了反對。也是立即制住了動作,抽回了雙手。嘴角掛上一絲無奈地苦笑。
李梅此時已經被他逗弄得慾念叢生。只是靠着腦海之中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氣明。才勉強制止了呂濤。她心中也是隱約明白,如果再不阻止他。很快,兩個人就會在這裡發生些什麼事情。平日裡大多都是自己獻殷勤,可以說一時激情難以控制。雖然沒有後悔,已經讓她數日來夜不能寐,吃喝無味。不得不承認。這個有些深邃滄桑眼神的男人已經強行闖入了自己心中。而他給自己帶來的衝擊力和快感體驗,也遠非那些道具可以比擬。李梅深深地知道,若是一錯再錯。恐怕以後自己會越來越無法拒絕呂濤。
李梅掙扎着從呂濤身上爬起來,背過身子。臉頰紅潤地飛快將自己凌亂地衣服穿好。回過頭去,眼神之中對這個男人有些歉意。畢竟一開始他在挑逗自己的時候,自己並沒有拒絕。然而,在最後緊要關頭,卻又拒絕了他。吊得人不上不下的難受。心中對他的怨恨,忽然削弱了不少。
“梅姐,很抱歉。剛纔我一時沒控制住,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中,”呂濤苦笑而歉然的站起身來,也是整了下衣衫。淡淡道:“你也睡了吧,我四處巡視一下”說罷。拿起地上的散彈槍,轉身篝火外走去。
“我先洗個澡,”李梅開始暗恨起自己那豐富的閱歷和敏銳的觀察力了。呂濤嘴上說的瀟灑。然而,苦笑的眼神之中,竟然藏了一絲隱隱約約地不捨和依戀。語調之中,更是隱含着一股發自內心的失落感。正是那抹眼神,又是鑽入了她心扉之中,輕輕撩撥了一下她芳心之中那根敏戚的弦兒。
巡視四周走回來的呂濤。他自己脫得只剩下內褲,準備走句旁邊的下地下泉水中洗個澡。由於戴着河絡人的眼鏡,走到哪裡,在也無需使用燈火,只是沒有燈火的日子,是忽缺少了什麼。能吃的食物這幾天一直沒見到,以後的事情該怎麼辦,此時的他,心中沒有一點底。想到這裡心裡一陣翻騰,頭也有點暈,趕緊蹲到了地上。
洗澡中的李梅,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呂濤的身影。見得慢慢蹲下身去的呂濤,急忙從泉水中爬了上來,去扶呂濤並驚訝道:“怎麼啦呂濤?”
“沒事,可能是累了,”呂濤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至從那次天坑中攀登崖壁的經歷後,那種盤踞在心裡的恐懼和不安感,幾乎把他自己的意志催垮。既然不能忘記,也許他該把這一切釋放出來,讓姐妹倆一起來承擔這種恐懼的感覺。
停頓了一下。李梅拉過來呂濤,摟着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撫摸着呂濤的頭髮開導着他:“那快躺下休息一下。”
“沒事,洗完澡在回來躺下,”人若沒有了信仰,還能活下去。但是失去了所有信念,那就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呂濤這一生中,已經在殘酷的現實和自己所作所爲中崩潰掉了許多曾經所堅持的信念。若不是內心深處仍舊有那麼一絲牽掛,一絲堅持,恐怕早就在無盡的墮落中死亡。
“老公,你別嚇我,”李梅的眼睛裡沒有表情,瞳孔縮得很小,眼白佔滿了整個眼眶,眼睛像一口絕望的空洞的井,要把整個黑暗吸引進去。
呂濤覺得自己陷在李梅的眼神中,那種絕望和空洞的感覺也感染了:“不會有事的。”
“老公,我有點怕了,”李梅說完,把臉緊緊地貼在呂濤的胸脯上。呂濤能感覺到胸脯上一片冰涼,他把李梅抱得更緊了。
呂濤見氣氛又是僵硬了起來,心中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說什麼纔好。”
“你也害怕丁?”李梅是聰明的女人,立即猜出了呂濤的意思,深深的望着他,似是想看透他故作鎮定臉龐下面擁有的真正內心。略是思索了片刻,同樣嚴肅的回問着。
跌跌撞撞的呂濤,一手拿槍,在李梅的摻扶下,走中泉水之中。一天的勞累、一天的行走換回的是一身的疲憊還有一身的汗水和異味。一次水洗能很快消除他們的疲勞。也能馬上送給他們全身的清爽。
手挽住了呂濤胳膊的李梅。半依半靠的坐在了他身旁。一臉感動非常,眼神中閃爍着淚花道:“老公,我知道你心很累,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姐妹倆能多活這麼多天,能意思了。就是死在這裡,我們不會有半點怨言。”
李梅如嗲聲嗲氣的和呂濤說話,呂濤着實有些不習慣和恐惶,雞皮疙瘩冒了一身,打了個冷顫閃過她的小手。瞟了瞟笑得很假的李梅。又是瞧了眼眼神躲躲閃閃的她。驚疑不定,心寒道:“你們可以這麼想,可我是個男人,”
“男人怎麼啦?這裡是地獄,不是哪個人可以做主的,”李梅心中冷笑不迭,這傢伙對他冷冰冰吧。卻厚着臉皮直往身上貼。這要對他好言好語吧,卻反而疑神疑鬼。不過話又說了回來。若是自己姐妹向呂濤這樣的伸手,或許呂濤就不會這麼累了。急中生智的李梅,故意露出一臉恐慌的神色道:“其實你已經夠堅強夠出色的了。一路走來,你不覺得我們姐妹倆對歷史知地理,開始感興趣了嗎?”
“梅姐……”李梅這話兒說得呂濤又是好一陣冷顫,暗中尋摸着。李梅說得不錯,如今姐妹倆確實對這地下世界越來越感興趣了,甚至很多地方。李雪明顯得超過了自己。
李梅索性小鳥依人而輕顫着伏在了呂濤胸口上,嘟着嘴兒裝可憐道:“告訴梅姐,是不是害怕了?”
呂濤沒有馬上回答,聽得這句話的他。頓微微臉紅,心中遐想不已。沒有出現死亡證照之前,說什麼都可以。真有那一天的來監,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或許更要糟糕?心中忐忑不已的呂濤,咬着貝齒。硬着頭皮裝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李梅很是驚訝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在暗惱自己的同時。那股念頭卻是越來越強烈,到了最後。芳心中竟然在爲自己的行爲辯解:“老公,相信梅姐,至死我不會埋怨你的。”
知識與現實,很難成爲正比。回顧所經歷的一切,呂濤真感到有些無能爲力了。德國語言學家史密特神父早就注意到,在印、歐民族的宗教中,至上神(天主)一詞的語根都是照耀的意思。實際上,世界許多民族的神都來自天空,或與光明、閃電等意思相連。比如,《聖經》中上帝一詞在古希伯來語中就是“來自天空的人們”。中國上古時沒有對“神”字作具體解釋,但以另外一個假借字“申”來表示,故許慎在《說文解字》中說:“申,神也。”在甲骨文中“申”字被寫作“”,像一個閃電的形狀,這表明,古人在造字的時候把神與天上閃電、火光之類的東西相聯,與印歐語系中“神”這個詞的語根完全一致。我們取出原始神話中“神”的幾個特點:天空一閃電一神,把它們聯繫起來就是:神駕着一道閃電,從空而降。最具有代表性的表述是《聖經.馬可福音》裡的記載,耶穌說:“人子從雲中來,帶着巨大的力量和光耀。”這很容易使我們聯想起正在降落的宇宙飛船。
神來自天空的思想,還表現在世界各民族的宗教儀式上。中國最古老的宗教形式要算天帝崇拜,其最高儀式就是泰山祭天。爲什麼非要去泰山祭天呢?泰(太)山祭天是取其形高近天之義,這個思想從很古時就有。《禮記.祭法》曰:“潘柴於泰壇,祭天也。”泰在此處不是指泰山。而是指高壇之意。後世皇帝祭天的天壇一般都是平地起高,以符合遠古“泰壇”之義。
不但中國如此,幾乎世界所有民族的祭壇都是平地起高,像最近幾年發現的基督教的古祭臺。如果這個儀式再往上追,可以追到石器時代的原始人,比如說,考古總是發現,早期的原始人大多數居住在山上的洞裡,像中國的山頂洞人、德國的尼安德特人。以前,人們總是這樣來解釋這種現象:由於原始人防禦自然的能力差,只好棲息于山洞中以避免野獸的侵襲。但後來的考古發現卻證明,這些山洞與其說是居住地,還不如說成是集體的宗教祭祀場所。原始人是懷着一種十分虔誠的心彙集到山洞中,以祭祀他們心中的神。而選擇山洞其中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山洞近天。在蘇美爾人的古城中,每一個城市都有一座梯形塔,名叫“齊古拉特”,這個梯形塔的作用是用來祭拜神靈的,之所以用塔,也是取近天之意。
此外,世界不少民族在祭神時,不但要在高臺上,而且要使用火,像美洲的一些印第安部落,每祭都必須有火。中國唐代時,曾從西域傳過來一派宗教,名爲“拜火教”,其祭拜神靈時,必在高處舉火以祭。
1988年9月,德國人類學家威廉.謝爾蓋曾深入巴西境內的亞馬遜河流域考察,在原始森林中,他發現了一個至今十分落後的古老原始部落。該部落祭拜的神靈稱爲“天空之神”,是一塊用石頭雕刻的人面石像,樣子十分奇特。當謝爾蓋向部落長老詢問時,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告訴謝爾蓋,據本部落流傳下來的神話說:“天空之神,是由天外的使者帶來的。”
以李梅那經過許多年來煉就的敏銳感應能力,自是一下子感受到了那些充滿着**和淫邪的目光所指地方。微微健康象牙色地臉上肌膚漲得通紅,目光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看着李梅迷惑的眼睛,呂濤有些激動的心情平穩了下來,把李梅往自己的身邊拉了一下,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撫摸着她那光潔的後背:“有女人的日子真好。”
李梅聽得呂濤地暖語相慰,不覺是心頭一暖。然而若是就這麼投降了,在李梅面前豈不是擡不起頭來。略一猶豫,冷淡的輕輕地搖了搖頭。呂濤雖是自己承認的丈夫,必定他還是個小男人。自己年齡比呂濤大那麼多,人生的問題上應該要比他懂得多。
呂濤和李梅互相望了一眼。均是瞧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慮。這種類似的話在李梅這,都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但是均是無法想象呂濤這個平常一直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傢伙爲何會有這種感慨和堅持。不過。話又說了回來。恐懼,多出於人在休息的時節……
回到睡袋上的兩人,先是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李雪。呂濤的肩頭顫動了一下,低下了頭,這些事情不止一次困擾着他,他真的非常渴望和一個人傾訴出來,他覺得都要憋悶死了。可是呂濤也明白,這個問題是不能和別人說的,但現在李梅問了自己,呂濤就覺得,要是再不說出來,不和李梅討論一下,自己會瘋掉的。
呂濤把自己的想法和李梅詳細說了一下,包括自己的懷疑和感受,說完了,長長出了一口氣,身子往行李上一靠,呆呆盯着李梅,好像在等她宣判自己一樣。
李梅盯着呂濤看了一會,臉上的表情急劇地變化着。這麼日子以來,呂濤已經很瞭解李梅,她是那種心裡存不住秘密的女人,呂濤敏銳地感覺到,李梅一定有什麼話急於對自己說,可能這話是關於自己想法的,但他不着急催促李梅去說,他知道自己越是催促,她可能反倒不會說出來,於是耐下心來,看着李梅那陰晴不定的臉,等着她說出她要說的話。
李梅看了呂濤一會,呂濤表面的鎮靜讓她有點失望,嘆息了一聲,起身,扭動着屁股走向自己的行李:“我餓了,弄點吃的。”
在這樣的一個夜裡,似乎大家都睡得不是很沉穩。呂濤又做噩夢了,夢裡再次出現那個大頭的怪人,怪人不斷向他逼近,用沒有五官的臉望向他……
呂濤大汗淋漓地從噩夢中醒來,清醒了一些,他扶着槍立在那,伸出手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下,很疼。不,自己沒有死。這一意識很快使他徹底冷靜下來,他把槍抱在了胸前,他拉了一下槍栓,一粒黃澄澄的子彈呈現在他的眼前,此時,他已完全回到現實中了。他身邊的李梅正發出痛苦的哼聲,她雙手緊抓着睡袋,不停地扭動着身體。呂濤忙輕輕拍了拍她,她停止了哼聲,然後張開眼看了呂濤一下,又閉上眼睡了過去。
沒睡的呂濤也沒有心情吃東西,啃了幾口肉乾面後,他把剩下的肉乾放回行李袋裡。每餐分到的食物很少,爲了節約最後的資源,他們把所有能吃的食物都集中一起,放進一個大的帆布揹包中,由李雪統一發放。可是,就算這樣,呂濤不知道,他們走在這永無止境的地下世界裡,還能撐上幾天?
李梅的一個翻身,從一場噩夢裡驚醒過來,呂濤睜開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夢鄉中的李梅起來。
剛纔的那場噩夢有點怪異,呂濤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種噩夢了。他居然夢見了一個大頭怪人,頭大得像個草菇,看不清鼻眼,身體就像一根柱子,也分不出四肢。那個怪人一步一步向我靠近,然後發出一種痛苦的喘息,聲音像是女人,卻又有些喑啞。呂濤想向後退,卻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那個怪人終於逼近到我面前,他看見……一張沒有五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