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出去吧,”或許這是一個容易讓人思念的地方,呂濤站起身來,望着眼前空洞,心終平靜了下來。他知道他的愛不能僅限於李雪一個女人,李梅也有份。他要找機會與姐妹倆好好聊聊,同宿一室的尷尬,性生活只能是一種男女之間的友愛,他要與姐妹倆不約而同地處於了無語的默然狀態,好象只要一開口就會不小心破壞了什麼。
兩個人離開了這間小洞穴,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他們大部分時間裡,總是沉默着。兩個人在這種靜謐裡,低着頭,坐在那裡,似乎有着想不完的心事。
“呂濤……你的傷口……還痛嗎?”洞穴外正在篝火旁擦槍的李梅,一見姐姐與呂濤從洞穴內走出,忙站身來看着呂濤。甜美的嘴角咧開一道優美的弧度,夜空般深邃幽寂的黑瞳緊緊鎖住她那嬌媚脫俗的臉龐。
呂濤輕輕的搖了搖頭,用十分輕鬆的口吻說着自己的沒事。可事實上,他的身體現在已經疲軟到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覺得無比困難的程度。雖然傷口不痛了,但太過努力而造成的肌肉抽搐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消除的:“放心吧。你也知道,我不管受了什麼傷,只要在睡眠狀態下身體就會慢慢恢復的吧?給我兩三天時間。只要等過了這兩三天,我的體力一恢復,咱們立刻去找野人。”
“兩三天干什麼?體力恢復了在去也不遲,這裡是野人居住的地方,她能跑哪去,”李梅開心地笑着,今天一定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笑得最純粹最沒負擔的了。
呂濤一笑,對此還真是無語了。傷口在一個晚上之後可以痊癒,但這個身體肌肉痠痛的程度卻和普通的人類身體沒什麼區別。鬧了那麼一晚。渾身痠痛的程度比起上午對決大蛇時來的還要厲害!兩三天就恢復,呂濤已經十分“樂觀”了。
呂濤從包裡掏出了一盒香菸,點了一根在嘴上:“三天差點兒恢復過來了。”
“小梅說得對,體力恢復了在去也不遲,”李雪輕輕拍了拍呂濤,將呂濤手中的那件上衣拿下,披在呂濤的身上,又讓他靠着自己的身體。呂濤還真沒有過像現在這樣,成爲兩個女人唯一的精神支柱過。
呂濤點了點頭,依爲在李雪的身子下,呂濤閉上眼睛想了想。隨後,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嗯,雖然還沒有完全痊癒,但血已經不流了。唯一要命的就是身體的痠麻感……但還要不了命。
呂濤彈了彈手裡的菸灰,忽然覺得肩上的傷口疼得腦門青筋一蹦一蹦地,要不是當前處境危險,恨不能一頭栽倒在地,昏昏睡上他個三天三夜。但見姐妹倆沮喪絕望,不禁從骨子裡生出一股極其強烈的逆反情緒,精神爲之一振,三天以後一定要去找野人的洞穴,不行就殺他的人仰馬翻。
李梅微微訝然,略微疑惑的盯着呂濤看。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然而,以她這麼多年來的閱歷。竟然無法透過他目前的真實想法。若不是注意力集中的觀察,只會看到一雙平淡如水的眼睛。此時的李梅在仔細觀察過後,卻發現這明顯比自己小的男人竟然有着一汪深邃不見底的眼神。只能隱約見到一絲道不明的憂鬱,蒼涼。甚至,還有一股難以言語的戾氣。若非李梅閱歷極強,根本無從發現。就好像刻意的,在他自己在心靈窗口上加了把鎖,任何人都無法窺視。即便是一些微着實難以掩飾的神色,其也感染的李梅那古井不波的芳心略微顫動。她居然主動在呂濤臉上溼溼地親了一下,然後站起身對呂濤道:“呂濤,你說我們第一天下來時遇到的那個死者,他下來的目的,一定是爲了深尋天坑之寶,那他會從哪裡進入地下溶洞呢?會不會與我們要去尋找野人進入的溶洞是一個洞?”
“有這可能,你們也看到了,那個溶洞上面有好幾具骷髏,”呂濤不由自主的拉了一把李梅,男人都是一樣,吃着碗裡,看着鍋裡,不用人教,到了一定的年齡,自然就會。
由於工作的緣故,各種各樣優秀的男人李梅也未曾少見。只是,在那浮華修飾的外表下,總是有着難以掩藏的浮躁。竭力在她面前表現的與衆不同,才華橫溢,卻恰恰體現了其內心的蒼白幼稚。在呂濤一雙誠懇的眼神下,李梅不經意間對他流露出一種特殊的感覺:“野人,野人會不會與洞中之寶有關聯呢?比如說,野人的住所是否就是天坑寶藏之地?”
“想象力道是很豐富,也很符號邏輯。如果是這樣,那麼那個先驅者手中的大功率散彈槍,一定是對野人而來,”呂濤想了想李梅說的不是沒道理。看着李梅兩眼重新綻放出自信的光芒,深情地望着他,堅定地點了點頭。看着李梅又拿出了青春無匹的勇氣,呂濤心中一動,雙臂一用力,摟緊了懷裡的大女人。
李梅被呂濤盯得是一陣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是在荒郊野外被陰寒冷森的野獸背地裡盯住了一般。不自覺的扭了扭身子,乾笑了一聲道:“人類赤手空拳的根本不是野人的對手。”
“如果像你分析那樣,野人的住所就是天坑寶藏之地,那我們追進去,豈不就是一箭雙鵰?”呂濤放開李梅,緩緩站起身來,嘴角叼着半支菸,雙手插着褲兜兒,神色俱是黯然不已。從呂濤的話中已經明確的聽出,雖然他對兩件事情都有着不錯的好感,找到哪一個,都是一筆難能可貴的財富。
“野人的住所應該是什麼樣的?萬一野人是羣居生活,那我們……”兩人的對話,李雪聽得是遍體生寒,全身汗毛全然豎起來成了豪豬。深深的驚悸從心臟直蔓延到了全身,聲音顫抖而喃喃道。
呂濤重新點上了一支菸,試圖驅散心頭那些沉悶的壓抑。緩緩吐了一口煙,繚繞的煙案將他那凌厲的眼神遮掩的若隱若現,透出了淡淡的柔意:“地下世界沒有法則,誰贏了誰就是強者。”
“我覺得有些恐怖,”一想到槍殺,李雪只覺得周圍氧氣似乎消失了一般,呼吸急促不止,額頭的冷汗似乎要往下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