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溪的感知雖然沒了作用,但是她還記得自己似乎做到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事後自己卻怎麼也無法再用出這樣的能力,那次是她情急之下用盡全力才使出的.雖然她試着回想當時的情況,可自己怎麼也捉不住那一絲靈感.
現在眼前的中年人居然能用出來,書溪雙目緊緊盯着那氣流的波動,似乎要記在心裡.
“哎.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麼?”中年人嘆了口氣,身周的氣流隨着他的情緒冷靜下來也恢復了正常,失落地看着天空問道:“你來到這裡如此短的時間爲什麼能知道,而且你還沒有看到剝除幻象的城市.”
天空心中安定了一些,自己猜測的不錯.如果這是朵兒留給自己的幫助,那麼這個和朵兒同一時代的人肯定認識自己.如果自己是朵兒的話,以她的聰慧,肯定會抹除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否則,朵兒早就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自己了.也沒必要大費周章一點點引導似的告訴自己.
“作爲交換,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天空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告訴他,更何況就算他這樣說出來,他也未必可信.能套出他一句話是一句,看着中年人沒有反對,便問道:“這座古城的秘密.”
中年人搖了搖頭道:“換個問題.”
“怎麼才能讓我們知道了古城的秘密你不殺我們?”天空似乎也已經料到他不會回答.問出了早已想到的問題道.
中年人凌厲的雙目盯着天空,如果他說的是知道,那麼天空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道:“第一,我死.第二,你們永遠無法離開這裡.”
天空對這個固執的中年人沒了轍,道:“你這也算是回答麼?”或許是對朵兒,這個中年人的記憶被朵兒剝離乾淨,又對他下了命令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所以天空也不指望能從他那裡得到重要的訊息,只要確定一些事情就可以了.
中年愣了一下,便示意天空繼續問:“城外的那九顆枯樹和空地之前就在那裡麼?原來那片空地是什麼?”
“在我的記憶中是的.至於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相關的記憶.”
天空點點頭,心中的有了幾分明悟,道:“好吧,作爲交換我回答你的問題.你的記憶八成是被抹除了.從你自稱守護者來看,你現在的記憶應該有着類似這樣的命令,讓你守護這裡的一切,直到你的任務完成.”
中年人沒有反駁,書溪越聽越迷糊了.二人的對話讓她原本比較清晰的思路頓時亂成一團.完全搞不懂現在的狀況了.
“最後一個問題,是不是隻有破壞這座城市或是知道秘密的人,你纔會下殺手?”天空的嘴角浮起一絲邪邪的笑意.
“嗯?”中年人不明白天空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也在可以回答的範圍之內,點了點頭確認.
看到中年人肯定的回答後天空轉身就離開了,在那堆裝備裡挑了些護甲部件然後招呼着書溪急匆匆地朝着城市的某個方向跑去.
“天空,你到底在做什麼啊,你就不能簡單透露一下啊.”書溪提起速度與天空並肩奔跑問道.
天空轉頭衝着她微笑着,道:“玩命!!”
二人來到了一個長方形的工作臺前,旁邊的工具箱中所有的工具一應俱全.書溪不明所以的站在一旁看着天空把那些裝備放在臺上,然後忙碌了起來.她眨着美目注視着天空的舉動,隨着時間流逝,她逐漸能看出天空似乎是在改造那些裝備.去除多餘的部件,然後再按照兩人的身材修改起來.
一個多小時候,天空笑呵呵地把一套裝備遞給了書溪讓她試穿一下看看合不合適.書溪看着原本數釐米厚的護甲在天空的改裝下居然薄如蟬翼,這樣的紙張差不多厚度的東西能起到什麼作用?
不過還是穿在身上,原地活動了一下,雖然絲毫不影響自己的動作,但是如果天空說的是和中年人拼命去,那麼這些東西天空不會真以爲能擋住那人的氣流攻擊吧.她可是能清晰地感覺到當時恐怖的波動.
天空滿意地點點頭,在他的堅持下,書溪不滿意地鑽進一旁的房間把護甲穿在外衣裡.用天空的話說是,爲了降低中年人的警惕心.
二人重新聚首,書溪噘着嘴氣鼓鼓地道:“天空,現在可以告我了吧,如果你真要找那中年人的麻煩,起碼讓我死個明白.我不認爲我們聯手能殺了他,更何況我的感知在這裡起不到任何作用.”
天空蹦跳着在熟悉着護甲在他各種姿態時的感覺,聽到書溪的話後笑着道:“只是我上,你在一旁試着能不能恢復感知,這人對氣流的控制能力遠遠在你之上,是個很好的學習機會.而且他說過,他只會對意圖破壞幻象和知道古城秘密的人動手,那麼,他應該不會對你動手的.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給你弄了一身護甲.”
“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正確,但你起碼也要告訴我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吧.”書溪銀牙緊咬,天空三番兩次對自己這樣,已經讓她到了爆發的邊緣.
天空大笑着向着前方衝了出去,道:“提升你的感知.如果不想讓我死的話加油吧.”
“你!!!”書溪如果不是早已認識天空,肯定會認爲此人是個傻子,明明知道對方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他還要故意觸犯禁令去招惹他,爲的居然是讓自己的感知向前一步進化?這樣的話說出去傻子都不會信.書溪緊跟着天空身後,在思索着他的目的.
書溪也逐漸回想起來自從她和天空進入古城後,天空的行爲就一直讓她看不明白,而天空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什麼也不告訴自己,難到是因爲朵兒的原因麼?或者他早已發現了古城中的秘密?那麼他找死似的要去和中年人打,這又是爲了什麼.
讓書溪更加疑惑的是天空奔跑的方向不是之前細細調查過城市中的建築,而是想着城外跑去,目標正是之前讓天空發了幾十分鐘呆的地方.那片廣闊的空地,還有九顆沒規則分立的枯樹.
天空隨意地站在一顆枯樹旁,單手撫摸着乾枯的樹幹.簡單的試了了下,它並不像看起來那麼脆弱:“書溪,你就站在那片空地的中心,至於你的感知能不能突破,幫助你哥突破藥水限制,就看你自己的了.”
在書溪正要追問時,天空嘿嘿賊笑着反握匕首一個彈跳就要劃斷枯樹.
“住手.”中年人終於忍不住現身擋住了天空的攻擊,哪怕他是故意引起自己出來的,但是他不能冒着這樣的危險.他的責任就是守護這裡.更何況這個地方.在腦海中更是有着記憶要守護好這裡.
“難到你忘記了我告訴你的事情了麼,膽敢破壞這裡一樹一木的人都死了.”中年人冰冷着語氣,身周的氣流旋繞着轉動了起來:“如果你住手的話,我可以破例一次原諒你,很久都沒有人能讓我感興趣了.”
“嘿嘿,那你就再破例一次吧.”天空笑着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中年人身周的氣流如芒刺一般襲向天空的要害,如果不是出手有所估計,他會毫不猶豫第一時間控制氣流攻擊天空的手腕,但是三人抱的枯樹,很可能在擊碎天空的手腕後被破壞.中年人出手有所顧忌,所以不得不如此做.
“咚咚.”書溪看到天空突然飛向不遠處的枯樹,在即將撞到的時候,天空的身體忽然狠狠砸在了地上.而在這個過程中中年人一直停留在原地沒有動過.
“咳咳.”厲害,天空從碎石地面上爬了起來吐了幾口瘀血,盯着中年人.沒有想到他對氣流的控制已經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如果不是穿上了改裝過的護甲,此刻天空就已經重傷了.
轉眼間能逛虐書東的天空,在中年人手中居然連一個照面都沒有堅持到,甚至受傷.書溪畢竟有着超強的感知,雖然感知無法使用,但是她靈敏的能大致猜測出是中年人利用對氣流的控制讓天空成了現在狼狽的模樣.
其中的厲害只有天空知道,如果不是他在生死邊緣下意識的反應,輕微躲過了要害,此刻他起碼也要失去三成的戰力.如果天空能運用戰鬥感知的話,他八星的實力應該不至於這麼慘.在這幾百年中,沒有一個人能或者出去,或許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在這裡,中年人就是王者.只有他能感應到氣流的波動.任何人在出手時他都能瞬間感應到,而其他人卻只能是個睜眼的瞎子.最多隻能憑藉對危險的熟悉感,抵抗幾下.
“噢?”中年人沒想到天空中了自己的兩次攻擊居然還能站起來,似乎還有着不錯的攻擊能力,這倒讓他多看了幾眼:“我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沒有珍惜.”
這一次中年人附近的地面上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沙粒在旋轉着,形成了圓柱體的氣牆,隨時都可以發出致命的一擊.
天空在被擊中時就知道現在的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除非……
“咳,你的實力應該在十星之上了吧,那是怎樣的程度?”天空已經打算用自己自制強行提升實力的藥了.否則自己恐怕真有危險了.
中年人擡起手時,氣流隨着他的動作更加急速,然後瞬間消失.天空知道不是他放棄了,而是現在他無法用肉眼看到氣流了.現在的中年人應該進入了殺人的狀態,無聲無息的致命手段,讓人失去了感知後無法躲避的攻擊.
“我的實力?用你們的話說是十七星.”中年人單手一揮,二人看不到的是彈頭似的氣流衝着天空的眉心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