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回 紈絝子弟使人愁

書接上回,馬超大清早從外面遛馬回來時面沉似水,滿臉的鐵青,把蔡琰等女嚇壞了,以爲馬超在生她們的氣呢,還是黃月英明白馬超,知道他不是那種因爲這種事情就生氣的人,所以讓楊鳳她們都下去,黃月英三女來見馬超。

推門進來,就見馬超倒揹着雙手在那裡來回轉圈兒,她們一開門,馬超回頭看見了,面色緩了一緩,問道:“三位夫人有事嗎?”黃月英說道:“將軍因何一早就怒氣勃發啊?”馬超嘆了口氣,讓三女坐下,說道:“是這麼這麼這麼回事兒,你們說可氣不可氣!”三女聽了全都不言語了,這事兒她們還真不好參加意見。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原來今天一大早上,馬超帶着照夜出了府門溜溜達達的奔城門走,由於天色不是很早,所以大街上也沒有什麼人,很快馬超就到了城門口了,等到了城門口馬超就叫住了照夜,等着開城門,每天馬超起的比公雞還早呢,他天天是頭一個來到這裡等着開城門,開始軍兵都早早起來等着他來了把城門打開放他出去,後來馬超說了,我這個出城遛馬是私事兒,你們這是公事兒,不可因私廢公,該什麼時辰開城門就什麼時辰開城門,用不着爲任何人搞特殊,軍兵也就由着他去了。

今天馬超在這裡等着開城門,他猛然扭頭一看,不由得就是一愣,就見在城門口不遠處有幾棵樁橛,本來那是拴馬用的,但是現在上面綁了好幾個人,看穿着打扮,有一個是個軍兵,另外幾個好像是老百姓,馬超一見皺了一下眉頭,在馬超的治下,早就不許這樣虐待百姓了,除了十惡不赦之人要由將軍府主簿特批可以示衆,其他的都不示衆了,也沒聽說過有誰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了要示衆啊!

馬超好奇,不由走過去看,他過去細看,就見樁橛上綁着五六個人,有六十多歲的老人,也有十幾歲的孩子,現在是九月份了,晚上很涼,這些人都凍的臉都青了,往身上看,身上被打的全都是血,看樣子是拿鞭子抽的,馬超一過來,腳步聲一響,那個青年醒了過來,微微的睜開眼睛看了看,他一見是馬超,不由和一愣,接着兩眼圓睜,叫道:“將軍!”

上下打量了這個青年兩眼,他身上穿的是軍服,馬超不由問道:“你認的我?你又是誰,因何被綁在這裡受苦?”這個漢子眼淚下來了,說將軍,我冤枉啊,是這麼這麼回事兒!他就把經過跟馬超一說,馬超聽完了當時眉毛都立起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這個得從兩天前說,這個青年叫趙二,是城防軍中的一個新兵,剛剛入伍沒多久,他的工作就是在城裡頭巡邏,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個片警!這天中午,趙二正在城裡巡邏呢,就見十幾匹快馬從城裡衝出來,踢翻了路兩邊兒攤販的買賣,路上人急忙往兩邊兒閃,幾匹馬絕塵而去,百姓對這種情況敢怒而不敢言,趙二不幹了,一直追到城門口把這些人攔下了,告訴他們,這樣騎着馬在城中橫衝直撞違法了,下來跟我走一趟吧!

爲首的是個年青人,穿一身綿緞英雄氅,手裡提着馬鞭子,聽了他的話哈哈大笑,說:“什麼法不法的,在這銀川少爺我就是法!識相的趕快給我滾開,惹怒了少爺要你的狗命!”趙二一聽就怒了,說我就不信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個人手底下一個管家模樣的奸笑着說:“什麼王法!屁法!”說着縱馬就走,趙二一看不幹了,伸手把刀拽出來了,一刀就把管家的馬給砍了,這下可捅了大禍了,一幫惡奴催馬圍上來掄起手裡的鞭子打的趙二滿地亂滾。

這時趙二的上司過來了,一看這個情況當時就嚇了一跳,忙過來給這個年青人陪禮,年青人不依不饒,最後把趙二綁在城門口了,趙二的上司就跟他說了,你惹誰不好啊你惹他,這回有你受的了!趙二的家人知道消息了就到官府去告狀,結果白天告的狀,晚上一幫人就闖進了家中把他們全都抓來綁到這裡了。馬超聽完了氣的臉都青了,就問了,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趙二就說了,我問了,他說是將軍的小舅子說叫楊尚。他們這麼一說一聊,功夫不短,周圍有幾個人遠遠的看着,都有話不敢說的樣子,馬超點了點頭,說好了,我這就命人把你放下來,這件事兒我管了!說着牽馬回到城門口,此時城門開了,馬超點手把守城的軍兵叫過來,命他們把趙二一家人放下來,好生調養,馬超轉身回去了。

他先到了將軍府,找來負責情報的軍統特務頭子,讓他查查有還有多少像楊尚這樣的紈絝子弟!他們都幹了些什麼不法的勾當!吩咐完了他才轉身回家,他把情況說完了,三女默默無語,她們聽楊鳳說過,她有兩個哥哥,大哥楊尚、二哥楊方,是兩個不知道自己吃幾斤幾兩乾飯的主兒,自從馬超娶了楊鳳之後,她老爹楊林就把她的兩個哥哥送到銀川來了,想讓他們找機會混個一官半職的,沒想到他們兩個正撞到槍口上了。

蔡琰問馬超:“夫君打算怎麼辦?”馬超冷着臉說道:“法辦!”蔡琰皺了下眉頭,說道:“這恐怕不好吧,他畢竟……”沒等她說完,馬超啪地一拍桌子,喝道:“昭姬,銀川城中這樣的子弟恐怕不少吧!你是負責情報的,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呀!”蔡琰被嚇了一跳,她從來沒見馬超如此過,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有不……不少,只是他們都是……都是世家子弟或者是陣亡將士的家屬,還有些是衆位將軍的親戚,做的也都是些飛揚跋扈之事,並沒有真正的大奸大惡,如果將軍處治了他所,恐怕寒了將士之心,所以……”

馬超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記住了,勿以惡小而爲,勿以善小而不爲,爲賢爲德,能服於人,如果我手下的將官百姓若是因爲這個離心離德了,那我寧願這一天及早不及晚!我要的不是改朝換代,不是把舊的王公世家掃平重新扶起另一批來!如果那樣我與當今那些諸侯有什麼兩樣?”說完了馬超一甩袖子走了。

他剛出來,武安國迎上來了,稟道:“主人,去南方的各位大人回來了!”馬超一聽把心裡的煩躁全都壓下去,說了聲:“走,咱們接他們去!”說完大步走出去了,武安國忙在後面跟着,馬超命人把田疇找來,又去軍營裡頭把操練軍馬的典韋夫婦找了來,他們一路出了銀川城去迎接,接出去了有三十里地,就看到車輛遠遠的過來了。

車裡坐的就是管寧他們這些人,他們去南方觀光了一圈兒,又坐船到了幽州的遼東郡,又從遼東坐車奔銀川來,一見馬超接了來了,忙喝住車輛全都從車上下來,馬超笑着迎了上來,說道:“哈哈,諸公,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怎麼樣啊,這一路上還算順利吧?”衆人紛紛給馬超見禮:“臣等見過主公!”

馬超把管寧他們扶住,笑着把他們請上車,衆人回到了銀川城,等到進城的時候又是一陣熱鬧,馬超把衆人全都迎到了將軍府中,衆人洗了把臉,把這一路上的見聞跟馬超聊了聊,他們這回算是開了眼界了,那南方的風光,藍窪窪的海水,他們吃海鮮、曬太陽、洗海澡、採檳榔,玩的不亦樂乎,當然也爲夷州、瓊州和呂宋的發展出了不少的好主意,最後盡興而歸,用管寧的話來說,南方除了太陽太毒了,一年分不清四季之外其它的都好,華佗笑着說您可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坐慣了船上了岸走路都打晃!衆人哈哈大笑,聊了一會兒之後,馬超讓他們全都回去休息去了。

等到衆人都走了,管寧他們三個留下了,管寧問馬超:“主公,您有什麼心事嗎?”馬超愣了一下,說道:“幼安公,這您都看出來了?”管寧微微一笑,說道:“恐怕也只有我們三個看出來了,主公雖然喜怒不形於色,但是您今天說話很少,這不是您的風格,要是在平常,您一定不會如此的寡言少語!”

馬超嘆了一口氣,就把事情全都說了,然後跟三個人說了,我一心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照這樣看來,我的計劃想要實現夠一嗆啊!每個朝代新興起之時,老百姓的日子都過的不錯,可是時間一長了就不行了,現在咱們的將官也跟過去歷朝歷代的舊臣一個德性,就算他們自己沒有驕奢淫逸之氣,但是他們的後代都有了,要是照這樣發展,用不了多久,等到咱們這一代,甚至下一代或幾代之後,當權者全都跟現在一樣只知搜刮民脂民膏不知百姓疾苦,這天下就又周而復使的興亡不斷了,那我們奮鬥了半天不就沒有意義了嗎?管寧他們三個聽了之後也都眉頭緊鎖,不解決這個問題,還真的就象馬超說的一樣,最後只是弄個改朝換代的結局,那自己這些人可就死不瞑目了!四個人一合計,最後還真讓他們想出解決的辦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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