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青樓的女權宣言

洛陽城真正的武林勢力其實還是白馬寺,只是寺廟中的僧人大多清靜自修,不太出來參與江湖上的是非所以聲名不響,但是白水知道。白馬寺作爲淵源深厚的寺院雖然趕不上少林,但是高手大師還是不少的。現在天色尚早去遊覽一圈也是可以的,連續兩天驅馳前進,把骨頭都顛簸的要散了,去白馬寺遊玩一圈權當作放鬆心情。

只是那邊的依紅閣好像更加有吸引力,白水站在街道口開始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還是決定進去看看,也算是領略民間風俗嗎?白水折轉了路線拐進了旁邊的三層依紅閣。

“曉曉姑娘的架子也太大了,就這麼一個梳妝居然也要這麼長的時間,實在是讓人等的心焦極了!”一個身穿藏藍色儒生袍服的酸丁打開隨手的摺扇,故意秀出了上面的泥金百鳥朝鳳圖。

可是沒有人理會他的故作姿態,只是各自忙各自的,陪同他來的另一個人趕忙出來解圍:“張兄弟有所不知,這個曉曉姑娘一向是清晨晚起,在起牀後招待第一個客人,與他談論琴棋書畫等雅事,這個時間是最長的,也是最寶貴的?”

那附庸風雅的張公子顯然是有所誤解,兩個小眯縫眼猛然睜大,驚道:“早上起來就那個!”手裡不斷招展的泥金扇子猛然也收了起來。

“你這個附庸風雅的傢伙,竟然這麼的齷齪!還敢來洛陽招搖,當真是不知廉恥。”旁邊座上的一人卻怒然站起,手中橫拿酒杯指着趙公子道。他的這一聲怒斥後,隨者雲集,本地的士紳皆怒目狂瞪。張姓公子嚇的一個瑟縮,沒有再敢說話。

“在清爽的早晨,隔着珠簾輕紗看曉曉姑娘沐浴,更衣、梳妝,啊,實在是最感人的享受啊!我在這裡等了一年的時間也沒有等到這個機會,今天是哪個幸運的傢伙!”一個白胖的男子先是感慨既而憤怒起來。

“我說,你洗澡花費的時間也太長了吧,我可是在這裡等你好久了啊!”白水百無聊賴的玩弄着手上的這隻小鳥雀,撫弄它翠綠色的羽毛。心中有些鬱悶,本來他是專門挑着最高檔的姑娘叫的,於是被叫到了上面,害他在老鴇子面前不小心掉了四次的銀子。好大的一錠的!可是上來之後卻是看這麼一個姑娘沐浴、更衣、梳妝,還是隔着那麼厚厚的一層珠簾!

白水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心思,不過這對於宋朝的男人們還是絕佳的誘惑的,可是對於一個拿A片當飯看的人來說,有何誘惑力可言?白水直接無視,心裡卻在後悔,如果直接叫上幾個姑娘,湊上一張大桌子,然後一個喂酒、一個喂菜、一個按摩、一個跳舞,那樣纔是真正的青樓啊!

白水的低級趣味讓裡面的那位當紅姑娘大爲無奈,本來看他文質彬彬的樣子象一個讀書人,雖然讀書人也是無時無刻想扒自己褲子的,但是至少可以拖延,這些傢伙都是假正經,邊面的面子還是要的。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也象那些江湖上的粗魯漢子一樣,絲毫的沒有什麼趣味。心中不由的埋怨起來,怎麼那個親戚還沒有來,自己莫非真的要在最後一天還要接客嗎?

白水看着一個丫鬟將裡面姑娘的長髮一綹綹的梳起,很是鬱悶道:“你流這麼長的頭髮實在是麻煩的緊啊,這個天氣很容易出汗產生味道的,洗頭又麻煩,不如減去。”白水此話一出終於激發了曉曉姑娘的怒火。

“客人可是等待的焦急,可是曉曉一向是這樣子的,三年來還沒有人說過曉曉,所以曉曉也就忘記了規矩,可是女子的梳妝畢竟麻煩,還是先請李公子樓下用餐好了,這樣等公子酒足飯飽,曉曉再去見過公子。”裡面溫文但冷淡的聲音傳出,直接告訴白水,美女不高興了,而且是很不高興,要下逐客令了。

白水哈哈一笑,道:“我花了大價錢,不來享受一番也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模樣纔對吧!且讓我看看這些錢花的是否冤枉。”說完白水扯開簾子,走了進去,那小丫鬟還要上前阻擋,可是根本近不到白水身前,好像有那麼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擋在那裡,她尖叫道:“小姐,你小心啊!”

白水啞然失笑,道:“你們幹這行,怎麼服務精神這麼缺乏呢?我只是看看她長的什麼樣子,又沒有說怎麼樣?你一個小丫鬟怎麼這樣緊張?”那小丫頭怒目瞪眼道:“今天是我家小姐和我脫離苦海的日子,本來今天應該和清靜的,可是你一到來,我們最後一個早晨也不好過了!”

“小沿,你回來,胡說什麼呢?”裡面本來不緊不慢梳妝的女人突然急切開口道。小丫鬟一愣,還是乖乖的回去了。

白水想了想,撫手笑道:“原來是要私奔啊!是和哪家的富家弟子還是文人墨客?我當真來的不是時候啊!”

“我在青樓一十五年,從小的時候就看透了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表面上一套背後一套,全都是因爲我沒有力量,我這次離開爲的就是不再見到你們這些男人!”裡面的女子突然激動起來,對着白水就是一頓斥罵。

白水卻是毫無反應,道:“開玩笑嗎?這個天下哪裡還有可以不受男人控制的地方?你出逃豈非無用,恩?是誰?”白水突然感覺到有高手飛身上來,此刻正站在樓閣外面。

“怎麼沒有不受男人控制的地方,我們宮可是控制男人的地方!”一個青衣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披着一件斗篷。她脫下斗篷扔給了那位曉曉姑娘道:“穿上這個跟我離開就是。”然後回頭對白水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會家子,不過今天也不能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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