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在小鎮的顯眼處留下了早就和嶽老三他們商量好的暗記,然後三人入住了小鎮最好的客棧。鳩摩智根本就不露面,躲在屋子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但是白水也絲毫不擔心與他,因爲這種最在乎名利之人也是最不敢去拼命的人,所以白水放鬆心情,只是磨蹭着想在王語嫣身上沾些便宜。可惜終究成功的機率不大,因爲現在王語嫣的武功也是不弱,讓白水感嘆自己作繭自縛。
“小二,你們這裡有什麼拿手的菜餚報上來。”白水和王語嫣坐在了大廳靠角落的一張桌子,剛剛被王語嫣拉着出去試招,白水覺得分外的餓。王語嫣也是小臉紅撲撲的,本來只吃素食的習慣也在修煉武功後改變了,只是吃肉的時候仍然不好意思大口的撕咬。
店小二樂呵呵的跑上來,道:“小店拿手的菜餚,有酒糟鯉魚、白切羊羔、醬豬肉、紅燒牛肉。這些菜餚遠近一百里內提起來,誰都要大拇指一翹,喉頭咕咕咕的直吞饞涎啊,兩位不妨試試?”
白水笑道:“那麼一樣來一份,給樓上的那位大師也送上去一份,再給我來一罈酒。”店小二顛顛的向後面的廚房跑去,不一會就搬着一個酒罈子出來了,再拿一個大碗幫白水倒上了酒。白水一飲而幹,放下了酒碗卻發現王語嫣端着酒罈子準備倒酒,他有些錯愕,但是王語嫣卻向他溫柔的一笑,開始給他倒上了酒。白水突然覺得這裡變的很是溫馨,和王語嫣相對溫柔的一笑。
店小二快步的走了上來,將一盆煮得香噴噴的紅燒牛肉端了上來,笑道:“兩位請先用,新鮮的白切羊羔也馬上上來。”白水嗅了嗅道:“不錯,這個味道很濃郁,來開始吃吧!”
“哎呀,我師傅的師叔祖,您老人家倒是在這裡逍遙。”聲音在門口傳了過來,白水擡頭看去,正是阿紫這個小魔星。再一看,葉二孃扶着嶽老三也走了進來,嶽老三的臉色有些詭異的紫色,聽上去腳步虛浮全然沒有了以前腳步鏗鏘的聲音。葉二孃也是一臉的疲倦,而且手上有一道頗長的傷痕。
白水站起來將他們引入坐位,問道:“你們怎麼了,被一品堂的人襲擊了嗎?”王語嫣一看葉二孃手上的傷痕,道:“這種手法是一種傳自西域的爪法,聽聞傳承這種爪法的門派已經被併入星宿派了。”阿紫驚道:“你是誰?怎麼能一眼就認出二師兄的武功套路來?”白水將一根手指搭在嶽老三的手腕上,覺得他的內腑虛弱,顯然中毒有一段時間了,於是道:“阿紫,是遇到了丁春秋嗎?你沒有解藥嗎?”阿紫道:“要是遇到丁春秋估計我們就根本看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那個倒黴老頭子師傅已經被丁春秋抓走了,這次大師哥和二師兄一起來抓我。這個大個子非要和他們硬拼,雖然把大師哥打傷了,但是自己也中毒而且內傷,如果不是我配了一些解毒藥,他根本活不到現在。還有我的二師兄還在追着我們呢,估計一會就來了,想要真正的解藥就找他吧!”
嶽老三嗅着牛肉的香味有些清醒過來,對白水道:“解藥就你負責了,我現在要吃肉,餓死了。”白水趕忙招呼店小二再多上三倍的菜餚。王語嫣也抽出自己的羅帕開始給葉二孃包紮,只有阿紫,蹲在椅子上,叨了一塊牛肉,然後開始歪着頭打量王語嫣。
白水也只好坐下來等着阿紫的那個二師兄出現,好在沒有多長時間,一個人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穿一身黃葛布單衫,四十來歲年紀,雙耳上各垂着一隻亮晃晃的黃金大環,獅鼻闊口,形貌頗爲兇狠詭異,顯然不是中土人物。他看到阿紫坐在白水的後面,顯然一愣,仔細的看了看白水白衣儒雅的樣子,覺得有些放心,但還是坐在了另一張桌子上,自顧自的叫酒菜上來。
白水從腰上輕囊裡拿出了神木王鼎,扔在了桌子上,彷彿這就是一件垃圾。阿紫眼神一愣,身體晃動一下,也沒有再動。那個黃衣大漢卻是再也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沉聲道:“閣下是誰?知道你拿的這個東西是什麼嗎?”
白水用一根手指輕輕的將神木王鼎挑了起來,冷聲道:“你將解藥交出來,然後跪地磕頭,我就饒你的狗命回去給丁春秋報信,對他說神木王鼎在我的手上。”阿紫也在一邊道:“二師哥,我看在同門之誼上告訴你,這位可是中原武林頂尖的高手,你還是趕快按照他的吩咐來做吧!”
那黃衣漢子冷聲道:“小師妹,你難道不知道師傅已經法架中原了嗎?你偷走師傅的寶物,居然還敢給與外人,你的膽量膽量當真是不小。你就不怕師傅將你擒拿住受盡天下酷刑,一輩子不得安寧嗎?”
阿紫撇嘴道:“要是你以前說這些話,或許我還會害怕,現在有這位給我撐腰,就是丁春秋站在這裡我也敢吐他一口。二師兄,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可以奉勸你一句,快些投降或許還能全身而退,不然到時候吃盡萬般苦頭可就悽慘了。”
黃衣漢子顯然吃不準白水的深淺於是道:“中原武林最出名的北喬峰和南慕容我還是知道的,難道這位是他們其中之一?即便如此,這位仁兄可知道我們星宿派的威名?可聽過我師傅星宿老仙丁春秋的名頭?也不怕告訴你,我的師傅已經向河南而來,你如果真的識相就讓我把神木王鼎帶走!否則我師傅來了,你們全部都不要想活命。”
白水冷然道:“你現在交出解藥,然後跪地磕頭,再將你下毒的手自己給我斷了,我就放你回去見丁春秋,如若不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