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再說一次,不可能!她這一生,只能是本王的妻子。他人,休想染指!”
“這麼說,你寧可是讓她死在你的懷裡,也不肯讓她活着跟我離開了?”莫西華城的臉上已是露出了一抹極爲危險的氣息,顯然,也是因爲瑞王的話,有些怒了!
“你以爲,除了你,世上再無人能解此毒了嗎?”
莫西華城一愣,眯了眯眸子,那漆黑如墨的眸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微微閃爍着。
“你派人去請師父了?不過,他這幾年,似乎是行蹤飄忽不定吧。你確定你能找得到他?”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最後問你一句,解藥,你到底是給不給?”
“你想強搶?”
“如果本王要你拿解藥,來換一個人呢?”
這一次,倒是換莫西化城緊張,而瑞王的語氣,倒是聽起來有些悠閒了。
“你做了什麼?你抓了華英?”
“別說的這麼難聽,本王只是請她到瑞王府去做客罷了。只不過,若是因爲她自己貪杯什麼的,做出一些不合禮數的事來,就怨不得本王了。”
莫西華城的眸子一緊,立時便想到了,被他用那種法子給從雲端拉到泥底裡的宋喬!這是在威脅自己?
“李明熙,想不到你也會使這種手段了?我還真是太高看你了。”
“廢話少說。解藥!”
莫西華城似乎是在考慮,又似乎是在想着他是否在詐自己,若是華英根本就沒有在他的手上呢?自己可是早就安排了大批的暗衛保護她的,如今並未聽到暗衛的回報,他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瑞王冷笑一聲,“青龍,將東西給五皇子送來看看。”
“是,王爺。”
沒見有人走過來,只有一個小匣子直直地衝着莫西華城拋了過來!
穩穩地接住,莫西華城有些狐疑地看了一下這小匣子,確定沒有什麼暗器之類的,才小心地將其打開。入目的,便是一塊兒羊脂玉佩,還有一小縷的黑髮。
那羊脂玉佩,一看便知是華英的,上面還刻着她的閨名:華英!
“戰神瑞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僅僅在戰場上是所向無敵,耍起這種卑劣手段來,也是無人能及!師弟佩服!”
似乎是沒有聽出他的嘲諷之意,瑞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等着他的決定。
莫西華城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纔將心裡頭的怒氣給壓了下去,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拋向了他,“這是解藥,每日早晚各一次。三日後,毒素便可全部清除。”
拿到了瓶子,瑞王倒是沒有先急着走,而是打開瓶蓋兒輕嗅了嗅,既然是同門,他又怎麼可能是對這一類的東西,一無所知呢?
“你什麼時候放我妹妹離開?”
“很快,本王的王妃身體徹底無恙之時,便是令妹平安離開之日。”
“好!本宮等着。”
瑞王倒是並沒有急着走,而是目帶警告道,“三日後,王妃康愈,帶着你的妹妹,滾回赫赫。”
對於他的威脅,莫西華城不語,只是擰着眉,直到他們的馬車消失不見,他纔有些恨恨道,“我的好師兄,你果然是好算計!不要以爲這一次你贏了,本宮就會放棄!呵呵!離開又如何?你真以爲只要是本宮離開了,你的麻煩就會少了?師兄,咱們的較量,纔剛剛開始呢!”
話落,身形迅捷地便消失在了林子中,除了一些落葉紛紛,其它的,再不見。
此時已是近傍晚了。而蘇惜月中毒的消息,雖然是被皇上下令壓制住了,可是仍然是有不少人聽到了風聲。已是有不少的大臣穿好了朝服,跪在御書房的門口了。
“皇上,瑞王妃中毒,這安定候府定然是脫不了干係的。還請皇上下旨嚴查!”戶部尚書道。
“皇上,老臣也以爲,此事太過蹊蹺,還請皇上明查。”丞相也上奏道。
皇上的眼神在殿內幾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兒,心中冷笑,好,真是好呀!這些人,竟然是全都是前太子一派的人。
“此事,瑞王自會處理,就不勞衆位愛卿費心了。”
“回皇上,聽聞此次瑞王妃之所以會中毒,乃是其庶長姐所爲,還請皇上下令嚴懲,似這等奸惡之人,心思如此惡毒,怎可爲一候府的少夫人?還請皇上下旨休妻。”
武昌候不知何時也是進宮來了,一臉惶恐地跪在了地上,“還請皇上恕罪,蘇氏嫁入微臣府中,微臣一直是以爲其心性不錯,故而才允了當初犬子之言,將其扶爲正室,孰知,竟是如此惡毒,還請皇上下旨休妻!這等狠心毒婦,微臣實在是不敢要了!”
皇上的身子微微後仰,眼睛微眯,似是在試圖看穿了他的想法!
蘇蓮?怎麼可能?不過就是一弱女子,再說了,她現在身分地位,對於一個庶女來說都已是幾近完美了,而且還育有一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的荒唐事來?
“此事尚未查明,衆位愛卿是不是太過草率了?瑞王纔剛剛出宮,他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皇上意有所指道。
武昌候一驚,難道是瑞王發現了什麼?不過,他倒是不敢擡頭,一幅自己家人做錯事,不可原諒的樣子,跪伏在地。
丞相聞言,眼珠子一轉,又道,“啓稟皇上,那蘇蓮在未出嫁前,便常常在府內苛待二小姐,也就是現在的瑞王妃,這在京城中怕是人人皆知之事,年幼之時,心性便已是如此不堪,如今長成,怕是心思更爲惡毒呀!”
戶部尚書聽了,又似是恍悟道,“聽說其原本與先前的姚氏便是一直不和,對其正室的身分,一直是不服,當時她身爲平妻,可是在姚氏面前從未有過妾室的自覺。這當初姚氏與大皇子之事,莫不是?”
一旁的一位官員也似是剛剛明白過來,“大人所言極是!那姚氏原本可是出了名的知書達禮,在府中也是極得武昌候夫人喜愛,常常隨侍左右,可以說是極爲孝順,怎麼會就突然?”
皇上面上冷笑陰鷙,說來說去,這是爲了大皇子找託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