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世子大婚,自然是洛京城中的大事,雖然事發突然,洛京的大小官員們還是送來了厚禮。侯府上上下下忙得熱火朝天,再加上人多,嘈雜,一時沒人發現着火了。
墨璽知他不願娶宋允兒,差人將喜服送來之後,就去忙別的了,所以他也沒往這邊看。
墨戰華一派從容,從着火的房中走了出來。
剛出門,耳邊便傳來一道震驚的聲音,“兄長,伯母所有東西可都在這裡了,你捨得燒掉?”
驚風?
他眉頭皺了皺,“你如何得知我回來了?”
“今日兄長大婚,消息都傳遍洛京了,我能不知道嗎?”蘇驚風揚起一陣清風朗月般的笑聲,他也是來侯府的路上,才得知他要娶親,也就明白了鳳清瑤那般失魂落魄的原因。
見他眼上裹着白布,又納起悶來,“兄長的眼睛怎麼了?”
說着,伸手去拆他眼上蒙着的布條。
墨戰華揚手抓住他的手腕,一個用力,蘇驚風“嗷嗷”叫喚起來:“兄長饒命,快放手!”
他正欲放手,不經意間碰到他掛在手上的東西。
順着掛繩往下一滑,摸到那塊夔龍玉環時,他臉上多了一抹錯愕。
“這東西如何在你手中?”
蘇驚風不緊不慢的,將故意送到他手邊玉佩收了回來,“兄長是問戴着這個玉佩的姑娘嗎?哎,說起來,那丫頭也真是悽慘可憐。昨日那麼大的雨,她一個人走在街上,連個避雨的地兒都沒有,被淋得那叫一個透心涼。如今人還在客棧中,發着高燒呢——”
“你說什麼?你明明見玉佩在她身上,還眼睜睜看着她淋雨嗎?”
шωш¸ttκǎ n¸c○
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蘇驚風一跳,他撫了撫胸口,這才一本正經的回道:“兄長你這可怪不得我,我見到她時,雨都已經停了。”
“她發燒了?”
“是啊,一邊發燒一邊還在嘟嘟噥噥的說着什麼,小弟這耳力不好,也沒聽清。”蘇驚風添油加醋的說着,最後才問道:“兄長要不要親自去聽一下,她在嘟噥什麼?”
墨戰華心中擔憂,擡腳便走。
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了。
“你是如何遇到她的?”他與褚嚴清在追蹤如意的下落,怎麼忽然遇到瑤兒了?
“這說來就巧了,我原本在紫竹林呆着,忽然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不要命的女人,硬要往紫竹林裡闖。我自然不讓啊,這不一來二去的,就發現她身上帶着兄長的玉佩。”
“你傷她了?”
陰測測語氣傳來,不難讓蘇驚風想到,他若是承認自己傷了她,估計就得把小命交待在這兒了。
“小弟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傷兄長的女人啊。”他將玉佩還到墨戰華手中,“青雲客棧二樓,上了樓梯第一間房便是了。”說完,他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兄長,這姑娘的大哥身手真是不錯,我與三哥跟他交了幾次手,沒佔什麼便宜,他還將三哥給傷了。”
“鳳嵐本就是南楚軍中一員虎將,若非被人算計,在南楚能拿下他的人不多。”
“走水了——”滾滾濃煙終於引起了人們注意,不知誰喊了起來。
“快來人,救火啊!”
叫喊聲一聲高過一聲,見到起火的人們,立刻拿起水桶、木盆,向這邊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