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戰華不是去了西涼嗎?何時回來了?女兒才進門,他接着就到了,莫非與女兒有關?鳳相想着,恨鐵不成剛的瞪了鳳清瑤一眼,甩袖子向府外走去。
通傳的僕人連忙跟了上去。
“小姐,沒事了。”
鳳相一走,白秀立即上前,將蹲在夭夭面前的鳳清瑤扶了起來。
鳳清瑤與她相視一笑。
幾年不見,白秀還是當初那個不諧世事的丫頭,行事魯莽,對她卻很貼心。
小夭夭烏溜溜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光亮,她家爹爹來了啊?
扭頭向後望去。
隔着幾道院子,哪看得到她家爹爹?
看不到,她拽着鳳清瑤的手,就要往外走,“孃親,我們也去。”
“好。”鳳清瑤清豔的臉上帶着幾分溺愛。不知墨戰華來做什麼,她也有幾分好奇,便順着夭夭的意思,隨她一起向府外走。
見她們母女要過去看,香寒也攙扶着湘氏跟了上去。
其實香寒有自己的心思。
王爺回來了,他也該跟着回來了吧?明知夫人對這等事向來沒興趣,她還是扶着夫人過去了。
白秀就更不用說,寸步不離的跟在鳳清瑤身邊。
院中衆人,紛紛涌向前院。
鳳相趕到了府門前。
鳳府府門大開着,他疾步走了出去。
這一看不打緊,嚇了一跳。
府門正前方,跪着一個男子,他赤着上身,背上綁了幾根荊條枝。大概沒大見過這種場面,身後圍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正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麼。
定睛一看,竟是墨戰華。
“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鳳相驚得不輕,手忙腳亂的上前攙扶。論地位,墨戰華是攝政王,地位僅次與皇帝,他官位叢一品,如何承受得起他這一跪啊?
墨戰華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墨戰華卸冠請罪,只求相爺懲處。”
謙卑的語氣,又是令鳳相一驚。他這才發現,墨戰華頭頂金冠並未佩戴,只用一條髮帶,將頭髮簡單的束起。高高在上的墨王爺何時如此這般過?
心中又多了幾分不解,“王爺您這是爲何?”
墨戰華並不去看鳳相,而是望着前方的半村土地,一字一句的道:“墨某魯莽,衝動之下做出禽獸之事,誤了鳳小姐終身。今日負荊請罪,只求鳳相大量,將令愛下嫁墨某,讓墨某彌補所犯之錯。”
話音落下,低頭叩首,一副任由處置的模樣。
鳳相呆住。
許久,才找回些許理智,怔怔的問:“王爺是說,跟在清瑤身邊那個女童,是王爺的女兒?”
“是。”墨戰華語氣中帶着幾分沉重:“墨某酒後失德,侵犯了鳳姑娘。鳳相要打要罰,全由墨某一人承擔,還望莫要遷怒怪罪鳳姑娘。”
言辭之間,將罪責全攬到了自己身上。
“啊!”夭夭走進門前,剛好看到自家爹爹跪在門口這一幕,驚得咬住了手指頭。
鳳清瑤則是一字不差的,聽全了男人的話。
心中涌起一股感動。
有夫如此,她又有何求?
鬆開夭夭的手,繞過門前,跪到了他身側。如水翦眸,洋溢着幾分滿足,“父親,此事不怪王爺,是女兒喜歡王爺在先,故意灌他喝多了酒。父親要罰,便罰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