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了?門主。
哦不對,你們這對貓女男,可讓我費盡心思逮到了。”
說話的是不善言辭的奪命,睿智眼神散發危險光芒。
“你……很好,枉我瞎了貓眼,培養出你們這些白眼狼。”
顧月嵐見無退路,追兵而至,護着男子,厲聲斥罵,痛心疾首。
在奪命追魂還小的時候,還是自己見之飢餓交寒,瘦骨嶙峋,動了惻隱之心收養的。
並費盡心思培養成自己的左膀右臂。
可她們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還恩將仇報,要逼死自己。
“是啊!那又怎樣。
爭奪門主之位,本就是你死我活,有能者居之。
葬身異處,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殺手,是以無所不用其極,不能感情用事。
這還是當初你教我們的。
偏偏你卻動了情,本來你還有能力逃生,死灰復燃,捲土重來,可你卻把自己的活路堵死了。
可惜了,要是你能束手就擒,我還可以考慮留個全屍給你,我的好師尊。”
奪命一臉戲謔,獨她一人說話,其餘三人根本插不上嘴,隱隱以她爲尊。
“還好意思叫師尊,你們兩狼心狗肺,不孝之徒,王府縱火一事是不是你們乾的?還有,雨郎他女兒的消失是不是被你們給綁的?”
顧月嵐皺着眉,胸膛隱有輪廓起伏,有些憤慨。
“不錯,發生的一切,正是我們做的。
你還是管好自己吧,自身難保了都,還想着報仇不成?
話說,你也太管閒事了她又不是你的女兒,關心她幹嘛?
哦!對了,你身旁的人令我好生熟悉啊?
讓我想想,是不是在某個地方白嫖了的妓子?”
“住嘴!你別亂污衊男子的清白。”
“師尊,我可沒說謊哦。
我想起來了,上次在鼎盛樓中,閒來無事,我們姐妹倆就點了一個妓子,好像正是他。”
奪命邪邪一笑,一副恍然大悟樣子,色眯眯看向男子,似乎留戀當初的滋味。
陸雨平則是因爲舊事重提,被揭開了傷疤,面色煞白,不自由顫抖着,後退躲閃。
他卻忘記了,後面就是萬丈懸崖。
一腳落空,要仰身倒去。
顧月嵐聽到動靜,伸手一拉,將落墜的男子提了上來。
小聲耳邊安慰道:“別怕,我說過了,你的過往我不在意。”
她這樣說着,捏着的拳頭握緊。
“我會將她們都殺了的,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顧月嵐心裡默默做着承諾。
眼中不夾雜一點虛情假意。
陸雨平得到女子回覆,心情稍定,就是即將失足那種後怕感都不曾想過,他看向女子,此時此刻,終於明白了女子對自己的真心。
陸雨平心神感動,旁若無人,勾着女子面首沉下一絲。
踮起腳主動偷親了上去。
這也是自一個月多以來,他對女子真心的舉動。
相吻不到幾瞬間。
奪命不合時宜聲音打斷兩人。
“真是深情意重,恩愛無比。
只是你不知,當初他被我們姐妹玩弄,也是這樣不堪,還更加嫵媚動人。
他身體的每一點結構,我們姐妹都弄得一清二楚。
現在想來還真有些食髓知味,非常不捨。
你放心,只要你自刎,我們樂意幫你接盤,好好照顧他後半生。”
折煞風情的話,讓顧月嵐心中一火,罵她可以,辱罵男子就不行。
她帶着殺人般的眼光迎來回去。
“嚯嚯嚯!別急,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是不是近來有些虛弱,時而恍惚耳鳴呢?
雖然月兒自有手段,但我也不完全將希望寄託於她。
你要知道,這其中還有我們姐妹功勞。
你夫郎被診斷出問題,正是我們傳給的。
你與他歡好多次,也病入膏肓了。
現在看來,我與月兒的計劃很完美。
月兒她報了仇恨,我也能順利坐上門主一位,兩全其美。
爲了不讓我坐在這個位子上提心吊膽,所以,請你受死吧!”
奪命一聲話響。
其餘懶散的三人聞聲而動,腳尖點地,施展輕功捲起風沙包夾而來。
其勢甚急,迅猛。
“慢着,既然我們活不成了,可否向你詢問個事情,再取我項上人頭也不遲。”
“噢!”
奪命擡起手掌,做了一個停止動作。
讓旁邊三人停住。
“可以啊!免得你到了下面還做一個糊塗鬼。
對了,我要糾正你一句話,不是你們活不成了,而是你自己。
你要是真心愛他,就應該讓他好好活,跟着我們,這樣纔是愛的真正體現。
你可別太自私,想着讓男子陪葬,墜崖自殺,到地底下做一對亡命鴛鴦。
我會派人到下面找到你旁邊男子的屍體,當着你的遺體,讓人天天淫辱。
不過,你現在要問的問題是什麼,我可不喜歡廢話,浪費時間。”
“你……”
顧月嵐心疼看了眼身旁被污言穢語說着的男子,一腔怒火燒的更甚。
“冬兒在哪裡?”
顧月嵐忍住火氣說道。
她話一說出口。
陸雨平注意瞬間集中,握着女子的手更緊,有期待,同時投給女子以感激眼神。
“她呀?你沒看到嗎?要是她還活着,我早就把她帶過來要挾你們了,還會像現在一樣不斷勸說讓你自刎?”
奪命一臉微笑說道。
奪命的微笑,她的話語,化爲一柄柄尖刀,深深刺着陸雨平的心。
他希望化爲烏有,伴隨而來的是無盡的絕望。
他苦苦尋找,卻得如此結果。
胸膛氣悶,腦子天旋地轉。
虛弱的身子,受到話語刺激,沒能緩和過來,暈厥過去。
在即將倒下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女子將他扶住,慢慢放在地上,並在合上眼眸一刻,女子帶着無窮火氣,擋在身前,朝着四人衝去……
不知凡幾。
打鬥聲消散。
陸雨平躺在一個溫暖懷中。
他努力睜開眼睛。
表情有說不盡的淒涼。
眼眸開合,映入視線的,卻不屬於五個人中的一個。
而是奪了他身子的顧嵐。
她抱着陸雨平,關切問了一句,“還好吧?”
陸雨平頭一轉,避開她視線,“怎麼是你?月嵐呢?”
“呵,她僥倖不死也已經殘了。
要是不信,你看嘍!”
陸雨平對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遠處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
身子已血肉模糊。
唯有一雙動情的眼睛看着自己,擡起手卻遙不可及。
陸雨平連忙掙脫,顧嵐似乎早有預料,將他抱住不放。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逞強呢?我抱你過去吧。”
顧嵐抱着男子,陸雨平沒有拒絕。
直到來到近前,陸雨平才脫離女子懷抱。
不顧地面泥土髒亂與女子血跡斑斑。
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並瘋狂親着她冰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