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贊他們進去之後,墓穴外面的人就剩下省文物局,工地負責的,還有辦公室的人了,差不多二十來個左右。
他們絕大多數人對這座北蒙王墓都是沒什麼太大感覺的,這墓裡面的一些隱秘,王贊和趙教授還有曹陽並沒有跟外人有過什麼交代,不然可能會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而在這時,躲在角落裡面的文少寶就悄然摸了過來,然後趁人不備就掀開了警戒線,天黑,人也不少,再加上本來這些人間很多彼此都不認識,所以文少寶進來之後,故作鎮定的遊轉了幾圈,儼然把自己也給當成了其中的一員,就是有人看見他也沒什麼可懷疑的,只以爲對方是別單位的工作人員。
文少寶在墓穴前逛了兩圈之後,看着有兩人在一旁角落裡閒聊,他就走了過去,從身上掏出煙也蹲在地上,遞給兩人一根後,說道:“你們說,王贊他們得什麼時候能出來啊?我怎麼看着這墓裡面有點陰森森的呢,呵呵,這要換成是我,可能都不敢進去了”
其中一個會抽菸的人接過煙後,詫異的問道:“誰是王贊啊?”
“你們不認識他啊?年輕的那個,短頭,穿着旅遊鞋,之前在那邊打電話來的……”
“啊,你說的是跟趙教授一起進去的那兩啊?”抽菸的人搖頭說道:“那誰知道了,這墓是挺古怪的,主要是也不清楚裡面有多大,估計怎麼也得個把小時吧?”
“哦,那也是”文少寶點了點頭說道:“古墓這方面我以前也接觸過不少,不過像這一座的話還是第一次碰見,唉,對了,先前的時候我也沒過來,不知道里面是啥狀況,你們瞭解麼?”
“知道一些,這是北蒙王魚錳的墓,商紂同母異父的弟弟,好像是當初被追殺出了國度一路逃到了餘杭這邊……”
片刻之後,文少寶跟這兩人打聽完就起身走了。
再過一會,這兩人忽然發現,之前跟自己聊了半天的那人,身影居然不見了,不過也沒人太在意怎麼會少了個人,畢竟這都是聯合工作的單位,彼此不熟悉,你也不知道人家是啥工作性質。
於此同時,北蒙王的墓裡。
王贊一行人順着通道走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到頭了,前面是一度夯實了的土牆,然後兩側都各有一條黝黑的通道,大概不過一米多寬左右,通道四周都鑿的非常齊整,伸手摸上去甚至都感覺不到一點的棱角。
趙教授用手電照着說道:“古人的智慧有很多地方,永遠都不是我們這些現代人所能理解的,就說這墓裡的通道建設,從入口處到這,然後再往下眼神,這些通道的長度加在一起至少也要有幾百米了,高度大概兩米,寬一米,但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見到一個支撐點,全部都是靠通道本身夯實了的結構來撐着着,這種技術和精鹽放到現在也不條多見,但你很難想象的是,居然在殷墟時期就已經有了”
國內關於古人的智慧,主要就體現在了兩處地方,一是活人住的,二是死人住的,活人住的就是現存的那些宮殿還有古剎和道觀,這些建築無不彰顯了古人在建造方面的獨特研究,有很多技術在千年後仍然被沿用着。
那在死人所住的各種古墓來講,其牛比的程度就遠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了,你甚至很難想象他們都是怎麼構造出來那些驚爲天人的大墓的,像武則天和秦始皇這兩座墓,你到現在都沒辦法解釋得了,甚至研究都沒有研究出個一二三來,一切靠着的不過就是猜測而已。
兩條通道,怎麼走,怎麼選?
趙教授沉吟着說道:“如果從我們所研究的古墓構造上來講,這兩條通道最終應該是會匯合到一起的,像魚錳這種身份的人死後都是要被大肆陪葬的,甚至更有可能他們會將生前的居所按照一比一的比例都搬到地下來,所以我估計這兩條通道,一條的墓室中應該是存放活葬,另一條則是葬品了”
“什麼是活葬?”曹陽不解的問道。
“活葬,就是陪葬的人或者牲畜,古人一直相信人是可以轉生或者死後會存在另一個世界的,所以不但會把生前的住所搬到地下,也會把傭人,侍衛帶下來,至於葬品則無非就是他們生前的各種用品了……”
古人對於死,向來都是心存敬畏的,在大明以前的時候,他們始終都覺得死不過是一種輪迴,又或者是會以另外一種狀態生存,所以一些大人物或者富貴人家有人去世,都會盡量將生前所用盡量復原。
哪怕是到了現在這個觀點也不少人都在信,比如燒的紙人和房子還有車子什麼的。
魚錳這個身份自然也很富貴了,他雖然是被商紂追殺出了朝歌,但不管咋說他的母親也是一代皇太后,身份肯定是簡單不了的。
那現在問題來了,兩條通道得怎麼走,人數有限,一條走完換另一條搞不好要走回頭路,或者兜一個圈子,那最快捷的方式就是雙管齊下了。
王贊和曹陽商量了下,就決定兩人一人帶兩個分頭走,這裡面他們倆肯定是有戰鬥力的,要是出什麼事了,到時候也能有個照應。
於此同時,京城的某歷史研究所,之前跟趙教授通話的那位專家還在緊鑼密鼓的翻譯着那塊被碑文上面所記載的甲骨文,這是之前他和趙教授所商議的,一個人去現場,一個人在場外研究。
因爲兩人始終都覺得,這塊碑文上所記載的內容會對這座古墓有很詳細的描述,可惜的是先前不過就翻譯出了一小部分,還有八成左右都沒有翻出來呢。
老教授埋頭在辦公桌上,擰着眉頭一直在翻着古籍,在他旁邊還有三名助手,也在忙活着,其中有一人將碑文上面的甲骨文掃描出來了以後,輸入到了電腦裡,然後分段發到了一個論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