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化人是個十分低調的組織,從桑吉家的慘案就能看出來,幾十年前就存在的組織,到現在依舊默默無名,其神秘程度可見一斑。△,
這個組織的成員具備何種能力,這一點我也無從得知,只能從西極化人的傳說中進行推斷。這很有可能是一夥強大的幻術師,關於這個猜測我也對安薩黎說過,所以他纔將角彘的獨角掛在了胸前,以免突然遭遇到他們。
……
這裡的洞穴通道實在太多,我們只能按着老潘說的,先從左邊最近的洞口開始走。來到洞口處發現,裡面與我們來時的石壁通道迥然不同。
洞壁到處都有被煙燻過的痕跡,整條山洞通道很不規則,單是我目力所及的幾十米,就有幾處曲折難行,狹窄的地方僅容一人通行,寬敞的地方猶如雙車道,洞頂也是高低不平。這條通道未經任何修飾,完全是一條純天然的山洞。
走到狹窄的地方,可以感受到陣陣微風拂面,我們幾人按防禦隊形緩緩推進,剛轉過一處彎道,我耳邊忽然傳來“咔”的一聲輕響。
前面開路的安薩黎忽然停了下來,他轉過身來,面色凝重的對我們說道:“這裡有問題,獨角裂開了一條縫隙。”
果然出問題了,安薩黎正指着自己胸前,他一直戴着的角彘獨角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這怪異的現象頓時讓我感到一陣不安。
大家輪流拿過獨角觀察了一番,卻都不知爲何會造成這種狀況,大奎擔心的問道:“這個還有用嗎。不會就這樣壞掉了吧?要是這樣的話,那前面的路可就要危險的多了。”
他這話是對着我說的,在此之前我曾特意研究過獨角,發現裡面靈力充沛,而且還有一種神秘莫測的能量,按照我的猜測,這可能就是角彘的生命能量,也就是因爲有了這種不同尋常的靈能,纔會消除幻境對人產生的影響吧。
當時我對大家說過後,他們也都嘖嘖稱奇。但此時我接過獨角後,心中猛然一凜,因爲我發現,獨角里的那種奇特靈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個發現也讓大家都感到十分震驚,這裡有什麼東西,能在不知不覺中將獨角毀壞掉?一時間我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事已至此,我們想要原路返回也辦不到了,找不到出路的話,大家只能被困死在地下。即便前途渺茫,舉步維艱,繼續行進纔是唯一的出路。
多想無益,大家只能硬着頭皮往前闖,爲了防止出現幻象讓我們迷路,張野在洞壁上不斷留下記號,結果沒有遇到一條岔路。
走了大約十幾分鍾後,前面就出現了淡淡的微光,那淡綠色的光芒讓我覺得有些眼熟。
待到轉過通道最後的彎路,我們眼前猛地一亮,前方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寬闊的空間,唯一的光源來自遠處一個如同燈籠般的樹籠。
若不是身後怪石嶙峋的山洞,我幾乎以爲又回到了剛下來的地方,見到這個樹籠大家立刻打起精神,小心的向它走去。
走到近處終於看清,樹籠依舊是我們見過的那個樣子,是由樹枝相互交織而成,但是這個樹籠卻有有些不同。
仔細看去,我並沒有見到巨樹,這些組成樹籠的樹枝,竟是從石壁中長出來的。
石壁是這一處空間的盡頭,應該第七層的外壁,這與我們剛進來時幾乎一致。我們仔細查找一遍,卻沒有發現石壁上有任何機關,樹枝就真的像是從石壁上伸出來的。
看着樹林上綠瑩瑩的小花,映照得大家滿臉慘綠,讓這場景又多了幾分詭異。
樹籠所在空間不大,我們只用了幾分鐘就查了個遍,沒有發現其他出路,老潘果斷的讓大家往回走,打算回到骨堆那裡,從其他通道另尋出路。
走進山洞內沒過多久,張野就發現了異常,他指着洞壁說道:“我做過的記號全都不見了。”
我心中一驚,感到有些不妙,立即問他:“你這記號間隔有多遠?”
張野回答道:“我每隔百步就會留個記號,在肩膀的高度上刻一個十字,之前的幾個都還在,但是這裡卻不見了,難道是被人抹掉了?”
聽他這樣一說,大家都紛紛拿出武器對着前方,擺出了戰鬥隊形。
而這時,安薩黎卻忽然說道:“問題嚴重了,不知是張野的記號不見了,通道里煙燻過的痕跡也都沒有了。我想……如果不是幻覺的話,這可能已經不是原來的那條通道了。”
“你說什麼?!不是原來的通道了?……”大奎面帶驚訝,失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提問,我們全都被安薩黎的猜測所震驚。
我想了想說道:“如果說是通道變了,不可能誰都沒有發現,這裡又沒有岔路口,也不存在走錯路的可能性。這樣想來,就只有一個可能,我們進入了幻境之中。”
大奎忽然拿出短刀,在洞壁上用力劃了幾下,然後說道:“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幻境,與我們以前遇到的幻象完全不一樣啊。”
我對他說道:“幻境只需要在關鍵點出現就足夠,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讓我們誤入岔路而不自知。”
大奎又問道:“那我們趕快往回走吧,再往前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老潘嘆了口氣說道:“已經晚了,既然已經出現幻境,我們往回走要是能有用,那這幻境不是等同虛設嗎。而且,這幻境比我們以往見過的都要厲害,連角彘的獨角都抵抗不住。現在無論前後,肯定都不會是原來那條路了,我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我接過話說道:“沒錯,以我的判斷,這裡不會是一條死路。按照這裡的詭異程度,如果真的要置人於死地,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所以,這裡的幻境應該是種防禦措施,其目的是爲了隱藏某處秘境。”
大奎拍了一下後腦說道:“對啊,袁兄弟說的沒錯,這裡要真是絕境的話,我們早就死無數次了,現在都走了這麼遠,這幻境一定是沒什麼危險的。”
見他興奮的樣子,我不禁提醒道:“你也別高興太早,這裡雖非絕境,但也僅限於某些特定的人而已,就比如說我們幾個人。”
大奎有些不解:“你是說,除了我們之外,別人下來了都會很危險嗎?”
我點頭道:“你想想看,我們是如何下來的,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他們根本就進不來,如果意外進入,肯定是死路一條。”
老潘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只有帶着九龍劍碎片的人,纔可以安然進入這裡,如果離開斷刃,我們馬上就會有危險,是這樣吧?”
我回答道:“就是這個意思,我猜想,剛纔見到的那個東極化人,或許就是離開九龍劍碎片太遠,才被樹妖吃掉的,這期間是否發生過什麼意外,就不得而知了。”
老潘點頭道:“這種可能性很大,大家都不要離我太遠,我們繼續前行。”
我們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幾分鐘,前面的景象果然大爲不同,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個岔路口。竟然有四條通道,左右各兩條。
一時間所有人有些發懵,不知如何是好,這要怎麼走?難道還是隨便選一條進入嗎?雖然我猜測這裡不會是絕境,可這樣毫無目的胡亂走下去,沒準就真遇到什麼不測了。
“咦?”
正當我們苦思冥想之時,老潘忽然面帶驚訝,將斷刃拿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