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大戰[古穿今]
“後天”會所。
下了出租車,他走向這個曾經來過的地方。緊閉着的門口有一個看門的彪形大漢,但看到有人走來,卻也沒有阻攔,徑直打開會所的側門,將他放了進去。
會所裡頭黑黝黝的,只零星亮着幾抹微弱的燈光。記得上次來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喧囂的鼓點與電子樂彷彿要擊碎耳膜,而這會兒整個舞臺卻安靜的像一座墳墓,沒有一絲生氣。
他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狂歡之後零亂在舞池周圍的桌椅,順着記憶中的那條吧檯後的走廊,走向那扇通往VIP包廂的墨紫色大門。熟悉的玻璃磚臺階反射出些許亮光,玻璃之下,那些金魚依舊經年如一日的在水晶牢籠中悠然遊蕩,無憂無慮在安然困守於這片奢靡頹廢之地。
走過那排金碧輝煌的包廂,看到其中有一間的門開着,他沒有絲毫猶豫,即刻走了進去。
“沈烈?”幽暗的包廂中,坐在沙發上的曹峻站起身看清來人不由得挑高了雙眉,彷彿有些驚愕,又彷彿是在意料之中。
“你以爲經過上次的事,棠玉還敢再赴你的約?”男人漆黑的眼睛壓抑着怒火,沉聲道:“曹峻,我本來也不想來見你,你的那些威脅對棠玉對我都不會起作用。但我想告訴你,那些照片,至多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一些困擾,但絕對不可能像你第一次設的陷井那樣影響我和棠玉的感情,你白費心機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兩人的眼睛彼此對視着,一如黑暗的深淵。
驀然,曹峻突兀地笑了起來,那張斯文的臉龐甚至露了一點邪惡的譏諷。
“說得好像是來宣揚正義似的,實在是可笑!你來,不就是在擔心你和唐煜在阿姆斯特丹的那個浪漫之夜麼。啊,忘了告訴你,唐煜的那個房間被我放了幾個攝像頭,原本,我是準備錄一段□他的視頻來着。”說到這兒,曹峻不無遺憾的嘆息道:“可惜,預先埋好的蘿蔔被豬拱了。”
沈烈站在曹峻的面前,他必須強烈的剋制自己,才能讓自己沒有對他再揮出一拳。
“曹峻,你是個白癡,你以爲你爸是呂剛?還是呂雙江?可以由着你爲所欲爲?”
“我不像海仲廷那個笨蛋,他得不到的東西,居然會拱手相讓,還會衷心祝福。作爲一個男人,他實在是太矯情,太娘們兒!”曹峻從鼻孔中發出嗤的一笑,冷冷的道:“我就不像他那麼假慈悲。我花那麼多的時間還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要親手毀掉。”
面前這個人的噁心程度簡直超出想像,沈烈幾乎可以感到憤怒像某種有形有質的實物一樣從體內狂涌而出。他厭惡的後退一步,揚聲道:“曹峻,無論你把事情搞得再大,鬧得再兇,也是白費心機。如果棠玉是娛樂圈的小明星,你那些不雅照、嗑藥照,或者是我和他的牀照,可能會毀掉他。但他是甜品師,靠甜品征服人心,不像明星那樣靠臉和爆光率謀生。”
“沈烈,你以爲你們那個所謂的美食圈就不需要名聲這種玩意兒?如果你沒有那個狗屁大師的頭銜,你以爲你的黑天鵝會有如今的名氣?如今你名聲在外,要毀掉你,只用豔1照可能遠遠不夠,但搞死唐煜,還是綽綽有餘。”
說完之後,曹峻拿出手機按下幾個鍵,隨即對着沈烈臉上盪出詭譎的笑意:“比如你和唐煜那段比賽後在酒店房間的性1愛錄像,如果被比賽組委會看到的話,會不會置疑唐煜成績的公正性呢?你這位大師的名譽,在歐洲乃至世界上,會不會也隨之一落千丈呢?”
沈烈站在那兒,覺得自己像是被冰塊凍住了一樣,雖然網上還沒有出現那段錄像,但曹峻剛纔當着自己面按手機鍵的舉動,無疑的代表了什麼。
“就此爲止吧,你說的也夠多的了,足夠成爲呈堂證供。”早就候在外面的戚長安挖了挖耳朵,懶洋洋的走了進來,對着曹峻笑道:“你小子膽兒真肥,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得,跟我走一趟吧。”
“這麼早,戚警官是準備請我喝早茶嗎?”曹峻聳了聳肩,微微一笑道:“戚警官你也未免太天真了。這次見面,本來就是打算當面噁心一下沈烈或唐煜而已,還不至於把我自己搭進去。想要拘我,麻煩你先去申請通知令,呈交到加拿大領事館的駐華使或領事處。”
說罷,曹峻大大方方的亮出了自己的護照,趁着戚長安一愣神,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包廂。
“我操!”戚長安朝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罵罵咧咧的道:“我就知道這事不會這麼簡單,居然弄了個假洋鬼子的身份,跟老子玩這一手。”
“就這麼放他走?”沈烈取出口袋中的錄音筆,扔到戚長安懷中,皺着眉道:“哪怕他更換了國籍,如今證據確鑿,難道不能先把他控制起來?”
“一牽扯到外國人,事情就會比較複雜。”戚長安知道自己的兄弟胸口憋着氣,便拍拍他的肩,搖了搖頭道:“先回去刪除那些新流放出來的照片和錄像是正經,我再去向總局打申請。不過批覆文件需要時間,我又不能扣壓他的護照,如果他趁這段時間出國,我就無能無力了。”
“難道就這麼便宜了他不成!”沈烈只覺得一股憤怒從腦海中涌出,像火一樣燒得他雙目赤紅。
戚長安打電話交待了幾項工作,便嘆着氣安撫沈烈:“認栽吧,誰讓唐煜以前不潔自好,拍了那麼多不雅照被人利用呢。曹峻說的錄像發現的早應該還不會傳播開來,不過他的用意未必是在此,你還是準備着那個比賽的組委會打電話給你吧。”
這個沈烈倒不會太擔心,去荷蘭做評委之前,他早就與組委會主席Nigel溝通過他與棠玉的關係,甚至棠玉能夠參賽,也是Nigel在確認了棠玉的技術之後,親自發的外卡。
而且在比賽中,他爲了避免類似的麻煩,給棠玉的分都還適當的壓了一壓,哪怕組委會成員看過他與棠玉的那段錄像,也不至於因此而懷疑自己的公正性。
但如果荷蘭站的比賽真的因此而收回了棠玉的冠軍獎盃,對棠玉一定會是一次重大打擊。
見沈烈臉色鐵青,戚長安忍不住提醒道:“沈烈,我總覺得這事兒還是有點不對勁,按曹峻的智商,做點子事來報復你和唐煜簡直是兒戲。我總有種直覺,彷彿這是他放的煙幕彈,也許,他還有後手……”
沈烈啞口無言,唯有苦笑,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還能再怎麼糟糕呢?但是,經典的墨菲定律如是說:
“如果壞事有可能發生,不管這種可能性多麼小,它總會發生,並引起最大可能的損失。”
離開會所的時候,戚長安突兀扭過臉,向沈烈問了一句:“對於唐煜,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這事一點也不會影響我和他的感情,還真得感謝曹峻出來拉仇恨!”沈烈拉開車門,急於回去看棠玉,卻被戚長安拉住。
“我是說,哪怕我們現在能夠相信他所說的那套來自偏遠地方的說辭,豈不證實他得了精神分裂之類的疾病?”戚長安倚着車門,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好友,挑了挑眉道:“你也不打算帶他去治治病?”
精神病這幾個字聽來很是礙眼,沈烈心煩意亂的拉着車門把手,有些不耐煩的道:“小七,他是張瑾的兒子我都能接受他,你就不能多想點他的好?哪怕是精神分裂又怎麼樣,難道非要把病治好,讓他變回原來的那個模樣?”
戚長安有些不爽的瞟了他一眼,哼道:“沈烈,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知道你是認定他了,只要他一直這麼安分下去,我絕對不會再吃飽了閒着跟他不對付。我只是想起了你媽當年的病,別以爲精神病不影響身體健康,時間長了不還是會有其他迸發症麼。雖然唐煜現在年紀輕,可能沒多大問題,但你就不擔心以後?不爲他未來考慮考慮?”
沈烈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戚長安說的沒錯。想當年,自己的母親沈曼也是因爲重度抑鬱症後得了迸發症才心衰死亡,而且病故的時候還非常年輕,連四十歲生日都沒到。既然棠玉與唐煜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是因爲車禍後有了不同人格的分裂症,那萬一以後也得了其他嚴重的迸發症……
風從巷子口吹過,刺刺的心寒,緊握着門把手的指節也因爲太過用力有些發白。
“等這事兒過去,或者,我帶他去市裡的大醫院給瞧瞧。”沈烈勉強接受了戚長安的提議,但心裡卻也有些隱隱擔憂:“但棠玉那小脾氣還是挺倔的,就怕帶他去看這個病,他心裡不舒坦。”
戚長安跟沈烈那麼多年交情,對他知根知底的,自然知道如今在他心裡唐煜比什麼都重要,對待每一件與他相關的事,都特別的小心翼翼,怕小孩受什麼委屈。如今這份感情只怕是火箭炮都拉不回了,自己再多費口舌,他也聽不進去,便只能好心好意的勸道:
“別諱疾忌醫,既然是有病,就得治。或者我什麼時候有空,先陪你去醫院諮詢一下,聽聽專家們#小說?怎麼說,有什麼意見。反正這事也不急,咱們先把手頭這事可處理了,要是遲了,真的被曹峻那小子給溜到加拿大去,再想逮他就難嘍!”
“那這事就拜託給你了,我先去看棠玉,咱們電話聯繫。”
兩人互相拍了拍肩,這才告別各奔東西。
回到棠玉住的宿舍樓,已快到中午,沈烈正打算接了他一起到外頭吃頓午餐,卻看到棠玉正在宿舍裡收拾東西。
“這是怎麼了?這功夫你整理這些東西做什麼?大掃除麼?”沈烈詫異的跨過地面上的兩個紙箱,把蹲在地上埋頭整理東西的小孩給拉了起來。
棠玉擡頭看了他一眼,原本水亮亮的大眼睛黯了一黯,勉強一笑道:“酒店人事科打電話來,說我被辭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集預告:爲了讓小玉開心起來,沈烈拿出了他一早預備下的鑽石耳釘~
PS:寫文至今,收到第一個負分,讓讀者不滿意至此,心中又是慚愧,又是難過。
之前已經反思過一次,今夜繼續反思,沒有把人物、情節寫好,是我的過錯,但這一次,我不能再爲自己解釋什麼
如果還有對虐攻不夠滿意的讀者在繼續追這篇文,我向你們鞠躬道歉,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
突然有點絕望,或許我的確不適合寫文,寫不出令人滿意的情節,第一次知道,原來讀者的失望會讓我如此情緒崩潰
電腦那一頭的我這一刻樣子真難看,哭得淚流滿面的【求治癒
寫文的時候其實會投入很多感情在裡面,每次寫虐的戲份都會自己先哭很慘,現在的狀態真應該再寫一遍虐的【苦中作樂
我還會接着寫下去,只要還有人在看,我就會盡我所能,寫下去。
求賜我一點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