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沉着雙目,臉龐微微一側,避開了段曉悅湊近的氣息。
“段悅,適可而止吧!”
話落,尉遲寒寬厚的手掌拉開了抽屜,一張銀行取款條飄然落在桌面。
“拿去!憑着這張取款條去匯豐銀行,一萬銀洋是你的了!”
段曉悅前,纖纖十指掂起那一張取款條,細細端倪。
“呵呵~”段曉悅輕笑一聲,“尉遲大帥真是好大的手筆,一出手是一萬銀洋,這可夠你買好一批先進的軍火了。”
尉遲寒手指間的煙落在脣邊,深深吸了一口煙,吐着煙霧,煙霧彌散了冷峻的臉龐。
“給你的補償。”
“嘶拉~”一聲聲紙張撕碎的聲音在書房裡落下。
那張銀行取款條在段曉悅手撕成了碎片,手一揚,碎紙飄飄零零地灑落四周。
“段悅!!”尉遲寒聲音重了,豁然起身,手指間的煙緊了幾分。
段曉悅勾脣輕笑,“成寒,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我不要錢,錢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我不會娶你!”尉遲寒冷沉落聲。
“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段曉悅聲音壓低了。
尉遲寒沉默,吸了一口煙,吐着煙霧。
段曉悅笑得苦澀,“起明月兒,我們共患難過,共同對抗過頑疾,你爲我擋過槍子,我爲你捱過刀,還有那一場場璀璨的煙火,都是你爲我燃放的,成寒,這一切你都忘了嗎?”
段曉悅前一步,“我知道你現在對明月兒有責任,我也不要求你休妻,我只要你多娶一個我,僅此而已。”
尉遲寒彈了彈菸灰,臉色冷峻,暗紅的薄脣時不時吐出煙霧,一言不發。
“成寒,要說孩子,我也有過你的孩子,甚至都生了,只是在那場爆炸夭折了。”段曉悅憂傷地開口。
尉遲寒濃黑的劍眉緊蹙,聲音低沉,“你說我強佔了你,我真的不記得了,你確定那個男人是我?”
段曉悅激動了,“難道還有第二個男人也有癲狂暴躁症?還有第二個男人可以和你身形如此相像,雜物間雖黑,你的眉眼我看得清清楚楚。”
尉遲寒一支菸已經抽光了,又是伸手點了一支菸。
“成寒。”段曉悅前一步,“你是因爲顧慮明月兒吧?怕她不同意你娶我,怕她動了胎氣,對嗎?”
尉遲寒又是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煙霧,火星子明明滅滅。
“成寒,我可以等的,我等明月兒的孩子出生了,你再娶我,好不好?”段曉悅動情灼灼地開口。
“不用等!現在可以娶!”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門外落下。
書房的門,“嘭~”的一聲踹開了。
明月兒穿着藕粉色睡袍,披着大紅色的呢大衣,水眸清冷盯着書房裡的兩個人。
“月兒!”尉遲寒震驚起身,一雙鷹眸深深凝滯住了,聲音透着不安,“你什麼時候來的?”
明月兒擡腳跨過書房門檻,勾脣冷笑,“在這位段家千金來你的書房之後,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