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醒來知道自己看不見以後,雲簡月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悲傷和痛苦,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她一心一意想的是如何他們不爲自己看不見的事而傷心。
不想讓別人擔心,所以拼命的隱藏自己心裡的難過,在他們面前笑的雲淡風輕。
放在她腰間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雲簡月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弄的一僵,想到面前還坐着幾個人,臉頰慢慢的染上了粉紅,小聲的說:“你幹嘛,有人看着呢!”
“想親你就親了,我管他們看不看。”
雲簡月:“……”
其他人:“……”
雲簡月決定不和他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清了清嗓子,緩緩開腔:“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們幫忙。”
“你說!”知道有歐陽雋可以換回父親,席夏的情緒也漸漸的平靜了。
“我看不見的這件事不要讓師父知道,更不要讓他來冰城找我。”
聞言,幾個人都愣住了。
她明明是爲了暗黑而弄成這樣,卻不讓暗黑知道她看不見的事情!
“我只是暫時性的看不見,等回冰城知深給我找到最好的醫生,很快就能看到了。沒必要讓師父知道這件事,多此一舉!”
她笑的溫暖明媚,乾淨純粹。
席夏美眸怔怔的看着年輕娟秀的臉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溫暖的水流潺潺流淌,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我答應。”厲寒渚率先開口,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的。
席夏和席墨最終也答應了。
回程白長安迅速的安排好了,聯繫了鬱靳久,用的是軍用直升機,走的是軍事航道,這樣可以縮短一些時間,儘早回到冰城。
厲寒渚其實還有很多事要忙,只是再重要的事,在遇到雲簡月三個字後都變得微不足道,放下那些事沒管,親自送她。
席夏和席墨也去送她了,畢竟雲簡月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還是爲了父親的事才弄成這樣,心裡不是滋味。
上飛機之前,顧知深和厲寒渚在一旁說話,無非是關於歐陽安,他的人還沒抓到,他希望厲寒渚處理下,否則他擔心歐陽安日後會來找他們復仇。
他倒不怕什麼,但是擔心阿簡再次遭受傷害。
厲寒渚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邊席夏和席墨與雲簡月除了告別,席夏親口對她說了謝謝。
她知道如果沒有云簡月的努力和冒險,情況一定會比現在更糟糕。
雲簡月不在意的搖頭,反而有些歉意道:“對不起,那一槍是我開的。當時情況緊急,要是我不開槍,歐陽安他不會相信我的。”
“沒關係,我知道你身不由己。”席夏淡淡的開口。
胸口的傷因爲有白長安及時給她取出子彈,處理傷口,恢復的很快,現在已經開始結疤了。
“雲簡月,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真正的傷害你!”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雲簡月眨了眨無光的眼眸,毫不遲疑的點頭:“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