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安牽着顧安陽的手走出來看到煙花,也情難自禁的低頭吻上了顧安陽的脣。
程煜飛雖然沒有吻朱靜怡,但是溫情的貼着她的臉頰,手指輕撫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神色格外的溫柔與寵溺。
人羣中寧輓歌一襲白色的長裙,裙襬在風中輕輕搖曳,看着煙火下接吻的雲簡月和顧知深,還有白長安他們,好看的眼睛裡流露出豔羨。
每個人都有自己幸福快樂的結局,可是自己的結局在哪裡,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眼眸不由自主的擡起看向身邊峻拔的身影。
鬱靳久雙手插在口袋中,一副瀟灑不羈的模樣,完全看都沒看她一眼,似乎很專心的在欣賞煙火。
她緩慢的低下頭,嘴角漫上一絲苦澀,她愛的那個人,明明靠的那麼近,卻又遠如天涯。
他是永遠都不可能愛上她的吧。
無所謂,只要還能多站在他身邊近一點,多一天,這樣就夠了。
……
傅文清他們出來,年紀大了,不享受這種浪漫氣氛,各自領着孩子回去,不讓他們看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
席墨和席夏並肩而站,他低眸隔着厚實的晶片看着她精緻的側臉,猶豫了下,說:“以後……我們一起看煙火吧。”
席夏嘴角勾起的弧度一僵,愣了好幾秒,反應過來瞥了他一眼,故作嫌棄道:“誰要和你一起看煙火!”
鏡片後的眼神裡劃過一絲黯淡和失落,眸光從她的臉上轉移向煙火燦爛的夜空,微風拂面,心湖漣漪微微漾開,有一種說不出的玄妙。
兩個的肩膀隔着一條很細很細的縫隙,似有若無的曾碰到一起,就好像後來他們的命運,明明糾纏的那麼深,卻又在瞬間手起刀落,楚河漢界,隔着一條鮮血淋淋的河流。
彼時,席夏才刻骨銘心的明白,有些人愛了就像是一陣風,一場夢,風過無痕,雁過無聲,而有些人愛上了就像是一顆腫瘤,想要切除都來不及了。
因爲腫瘤已經惡化至全身,乃至靈魂深處,藥石無靈。
所有人都在教堂外看煙火,只有兩個人留在教堂。
阿九瞧見他額頭滲出的汗水,暗暗的嘆氣,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早就說過你現在還不能行走,非要撐這個強就是看着她和顧知深如何相愛,自虐這麼有快感嗎?”
厲寒渚被她扶在椅子上坐下,修長有力的手緊緊揪着自己發疼的膝蓋,燭光下冷硬的五官在想到她的幸福時有絲絲的柔軟。
沉默了許久,喃喃自語,“我只是想看到她快樂!”
聲音很小,小的也許阿九根本就不會聽見。
但阿九還是聽見了,“那你的快樂呢?”這句話到脣瓣最終還是咽回去了。
這個木頭腦袋死心塌地的愛着雲簡月,又怎麼會想到自己呢!
教堂裡很安靜,雲思晚提着裙襬走進來,眸光直直的看着阿九,“我要走了。”
言下之意,阿九是跟她一起走,還是留下來陪厲寒渚。
阿九神色微僵,低垂的眼眸落下遮擋住眼底的矛盾和糾結。
“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救治,現在我已經很多了,不用再麻煩阿九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