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雖然被救出來了,身體在慢慢恢復,可是精神上的創傷還是給她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縱然每夜與顧知深相擁而眠,也會做噩夢,每次都是被顧知深叫醒了。
白天她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要麼去看厲寒渚。
厲寒渚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沒有併發症,但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雲簡月坐在牀邊,說着他們認識到現在發生的點點滴滴,希望他聽到能快點醒來,還有顧知深答應會讓厲寒渚做他們孩子的乾爹。
要知道顧知深那人有多霸道和強勢,除了自己,哪裡還能容忍自己的孩子還有第二個爹,可是因爲是厲寒渚,他這一次讓步了。
在雲簡月小心翼翼的提出時,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嚇的雲簡月以爲他在生氣,顧知深解釋了一番,再三保證自己是真的願意讓厲寒渚做孩子的乾爹,雲簡月這才放心。
白長安和顧安陽自那一夜後,似乎是真的斷了,兩個人見面倒不會顯得尷尬,就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他是二哥,而她只是他們的顧小五。
只是在不經意間二人的眉間都會流露出疑似悲傷的情緒。
雲簡月和顧知深在柏城逗留了近兩個星期左右,博倫雖然有程煜飛看着,但畢竟那麼龐大的公司離不開顧知深等人,歸期終定。
雲簡月心裡不想走,想在柏城看着厲寒渚醒來,畢竟他是爲了救自己才變成是這樣,但也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傅文清和雲嘯天他們都知道自己的事了,爲了不讓他們擔心,自己也該回去的。
離開前她去見了路洲最後一遍,路洲的審判下來了,雖然不是死刑,但是終身監禁,比死刑更殘忍。
隔着一張桌子,路洲的雙手雙腳都被考住,關押多日,早已沒了最初相遇時的儒雅俊朗,身穿囚服,下巴的鬍渣冒起來,一片漆黑,不修邊幅,精神看起來也不是太好。
“你還想和我說什麼?”雲簡月坐下,沒有廢話,開門見山。
路洲眸光又恢復了之前的溫煦,凝視着她,“你現在就這麼恨我?連和我說幾句話都不願意?”
“路洲,我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更恨你。”雲簡月毫不掩飾道。
“因爲我殺了厲寒渚!”路洲問。
“不是,厲寒渚還沒有死,他也不會死!”雲簡月聲音篤定,柔弱的五官上漫上堅定不移,“我恨你,只是因爲你殺了許時,你幾次差點害死了顧知深,你給我和身邊的人帶來了一場噩夢!我差點以爲這場噩夢,我會醒不來了。”
“可我卻一點都不後悔!”路洲淡淡的開口。
在雲簡月黛眉輕蹙,看向他的時候,聽到他輕緩的聲音響起,“我說過,我十惡不赦,我做過很多事,可是我對你是一片真心,我沒有想傷害你或是欺騙你,還記得我告訴你那個年輕人的事嗎?”
雲簡月沉默的看着他。
“我沒有騙你,他真的受了胯下之辱,不過等待他的不是同事的感激,公司的嘉獎,而是嘲笑和斥責,斥責他丟了公司的顏面!他丟了工作,像垃圾一樣被人利用完就丟棄,他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