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掐斷電話後,重新躺在牀上,但是完全睡不着。
相信顧知深是一回事,擔心顧知深又是另一回事。
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沈憐藍陰冷的嗓音,宛如一條冰冷黏溼的蛇慢慢的爬上了自己的後脊骨。
不行,她真的忍不下去,她想知道沈憐藍到底是什麼人。
側頭看到放在牀頭櫃上的電腦,立刻起身,拿過電腦,開機,在搜索引擎裡輸入了“沈憐藍”三個字。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頁面新聞上關於沈憐藍的介紹都是非常好的評價,墨爾本第一名媛,第一美女,第一女強人,漂亮有善心,積極參與慈善活動。
新聞上都配有沈憐藍的照片,出席慈善拍賣會上穿着藍色的禮服,笑容明豔動人,五官精緻,極其的好看;在孤兒院探望孤兒,穿着樸素的黑色長褲白色雪紡襯衫,頭髮紮起來,露出弧線優美的弧線,蹲下身子幫小朋友繫鞋帶,臉上還有着笑容,沒有一點的不耐煩。
雲簡月看了好幾篇,感覺照片裡的人和自己聽到的聲音裡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看這些新聞沒有意義,不可能瞭解到真正的沈憐藍,雲簡月關閉了網頁,用自己的辦法去深入調查沈憐藍。
沈憐藍的資料很不好查,但不是絕對差不多,當看到那些關於她的資料時候,雲簡月的心莫名的依舊,眼底拂過錯愕和不敢置信。
後脊骨一陣一陣的發涼,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沈憐藍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不,她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一想到顧知深和她在一起,雲簡月的心就緊緊的揪起來,每一根神經都似是被人鞭打着。
不顧是深夜,立刻給程煜飛打電話,“我要見你,現在!”
…
程煜飛抵達月子中心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步伐有些急,氣息不穩。
看到雲簡月沒事,鬆了一口氣,這才問道:“簡月,發生什麼事了?”
雲簡月垂着的眼眸緩慢的揚起,淡淡的目光看着他,舌尖下意識的舔了下乾澀的脣瓣,聲音艱澀的從喉間逸出:“知深……真的坐過牢,對嗎!”
眼角暈開潮溼。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知深,真的坐過牢!
程煜飛神色一僵,眼底迅速拂過深諳,沒想到她終究還是問了。
走到牀邊,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腰板挺的筆直,迎上她水光波動的眼眸,薄脣輕抿,清楚的回答了一個字:“是!”
雲簡月呼吸一滯,豆大的淚珠已經從眼角簌簌的劃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她到底都對知深做了什麼事?”
沙啞的嗓音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來的。
她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些,所以她必須聽程煜飛親口說,親口告訴她,否則她不能相信!
程煜飛垂眸,眼底的情緒百轉千回,沉默片刻,緊繃着的聲音道:“你應該知道林詩雨是顧總的女朋友,也知道她死了,但一直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