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殿前突變

顧南風眉頭一皺,倒開始在腰間摸索,拿出一張銀票塞進她手裡,冷聲道

“謝謝”

雁丘一個踉蹌,敢情這小子每次都是以這種方式感謝人阿。她暗搓搓的想着這傢伙到底有多少錢,哪天宰他一次,自己肯定發了。

納蘭瑾瑜看着手裡皺巴巴的銀票癟癟嘴,一臉不高興“誰要你的錢。”

“那你要什麼?”某女裝男士一臉純情呆萌的問

“我……我什麼都不要。”

顧南風一臉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納蘭瑾瑜的臉微微一紅,不再言語

感知到氣氛有些不對,雁姑娘很知趣的退了兩步,似笑非笑的抱臂看着那兩人。

“我說,你們兩個小鬼!”

“不要叫我小鬼!”

兩人異口同聲的將炮火轉向她

雁丘後退兩步,遠離紅色硝煙區

“抱歉,年紀大了總喜歡記憶力不好。”

“……”

“弱弱的問一句,你們這是意欲爲何阿?”

顧南風上前一步低聲道

“楊先生有事要拜託於你。”

雁丘呵呵乾笑兩聲齜牙咧嘴道“爲啥不提前通知我,爲啥非要在我進宮的時候纔講,這是什麼地方,他不知道嗎?”

顧南風不理會她誇張的言辭“先生不太方便,且盟裡內部出了些問題,所以……”

他將語未語,含蓄的點了點。

納蘭瑾瑜忽閃着眼睛湊過頭來“你們在說什麼?”

雁丘忽然神色嚴肅的指了指斜後方“公主,那個方位好像有人。”

話音未落,納蘭瑾瑜三步並兩步的大跨過去。

“你現在可以說了”

顧南風道“先生讓你找機會在宮裡放把火”

“……”

“我能問下爲什麼嗎?今年借的錢還沒還上呢,這又是要搞哪出?”

顧南風道“自鳳江接管了金羽衛後便派一支分隊專司查找同盟會,截獲了盟裡許多生意,一些核心機密也被泄露了,楊先生近來清理門戶,所以……”

雁丘打斷他的話“所以必須要放火來吸引注意力對嗎?”

顧南風低頭想了想“對”

雁丘沒好氣的對着他帶着頭飾的腦袋就是一敲

“對你個大頭鬼阿,讓那死老頭自己來見我,被你們騙了一次,還想再騙我第二次?你當我是傻子。”

顧南風對她突然暴起一敲很是不解,委屈的扶了扶腦袋上的珠花,半晌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她

“先生說,若是你不相信還暴起罵人,就給你看這個東西。”

雁丘將信將疑的接過,還未打開,便聽到腳步聲,納蘭瑾瑜一臉鬱悶的道“我沒看見什麼人阿。”

雁丘將指尖一彈那封信籤便順勢滑進了袖子。

“公主時辰不早了,你該向陛下請辭,他這樣也不安全。”

納蘭瑾瑜點點頭,晃晃小辮子笑兮兮的對着顧南風道

“我的女婢,快跟公主回家就寢吧”

“……”

正轉身的雁丘一個踉蹌,這丫頭這麼會撩,藉着宮燈見顧南風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雁丘於找一處安靜之地打開那信,只見墨跡淡淡,極規整的隸書寫着“若想知曉塔爾聖女之事——放火”

某人當即要暴起罵人,怒氣提到嗓子眼裡生生嚥了下去。

瞬息間覺得胸腔中一口老血淤積其中。遇師不淑,鞠一把心酸淚阿。

昨日晚上,她軟磨硬泡的要讓桑梓告訴她關於她爹和她娘之前的那些事情,爲什麼她爹說她母親是塔爾聖女,塔爾聖女是個什麼東東,屬於什麼統治階級,有沒有遺傳病之類的,有沒有鉅額家產之類的。

但無論她如何軟磨硬泡,軟硬兼施,死纏爛打,死乞白賴

桑梓一臉淡然的回道

“真的不知道。”

她半夜不睡覺,睜着眼睛想着桑梓臉上的蛛絲馬跡,連眨眼頻率也做爲參加數據,終於得出兩個結論:一,她是根本不知道,二,她知道也說。

可憐思考一夜愁白了兩根頭髮,想着她老孃有沒有給她留下鉅額遺產能讓她這一生歡歡喜喜買買的雁姑娘,在天明時忍不住閉上兩隻熊貓眼。想着昨日累死的腦細胞及累死的黑色素,雁丘憤怒的將那信捏成一團,一用力,便成了粉末。

剛想拍拍手扔了,忽然嗅到一股別的氣味,那味道太過熟悉,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硝粉

這死老頭,怕自己點不着火,連引燃的東西都給找到了,真是思慮周全阿。

雁姑娘磨着牙齒,想着這坑貨師傅,上次爲了他去借錢,把自己騙了出去不說,還喝了幾口洗澡水,這次又是面都不出便讓自己去放火。

放火,搞笑嗎,姑娘我可是生在旗下,長在春風裡,自一年級便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三好學生,讓我放火!這是不是荼毒祖國未來花朵嗎?

她匆匆的踏步的趕着去放火,一把奪過身邊小宮人中的風燈

“抱歉夜盲犯了,借個燈使使。”

驚的那小宮人愣愣的站在風裡。

又想着這九千多間屋子,若是一下都燒了太過可惜了,這大殿裡的樑柱可全是從嶺南深山裡不遠千里運來的木樁,這些原始森林裡生長十年甚至百年的樹木被砍伐,打磨精雕,然後動手上萬人力,運送到政治經濟中心,這可比某地區爲吸引遊客而做的仿古建築值錢多了。

雁姑娘又開始發揮雞婆的潛質,打着搶來的小燈籠找適合放火之地。

突然間天邊出現一絲火光,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遠處有人高喊

“走水啦!走水啦!”

衆人皆驚,一時間涌入着火之地。

雁丘抽了抽嘴角想着該不會顧南風覺得自己不願幹,親自上陣了吧。

話音未落,便聽見自己剛剛搶了燈和小宮人的聲音和御林軍兵器盔甲相撞的聲

“大人,剛纔有一個人行爲很可疑,搶了我的燈。”

“在哪裡?”

“在前面”

雁丘一驚,想自己剛想放火,接着便着火了,這是有人蓄意爲之還是巧合,今日宮宴,卻突然走水,是衝着誰來的?

自己?不可能吧,哪有那麼大份量,又或者說這放火是爲了給某些人一些提醒?

什麼樣的事情不能好好說,需要放火來提醒。

什麼樣的事情好好說了人家不僅不會聽,還會當你是神經病搞不好還要把好好說話的人送進監獄裡過兩天呢。

有人造反,有人逼宮,有人自殺?

她纔想起,太子領兵去收復北燕,兩月已過,至今未歸,也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鳳蕭卻在短短的兩月之內收復了長寧失地,並活捉了叛亂的老三回來,這能保不會引起朝中一些老臣的注意。

而現在太子收復未歸,老三大勢已去,老五統領金羽衛,老七大勝而歸,老九還在軟禁,十一年幼卻與老七相與甚近。

這麼一想便覺得渾身起了一層寒意,方纔想起,難道是他師傅知了什麼,所以讓她放火?然後讓樑帝開始搜宮抓刺客,然後發現些什麼?

不管了,這十二年尺素何曾害過她,除了那坑爹的內功心法外,其他都還不錯,這麼一想她加快了步伐,找到一處廢棄的宮殿將手上的硝粉均與的灑在帳幔上,宮燈一扔便飛身穿窗而出。

“轟”

一聲低沉的爆破,衝擊而出的氣流震的她眼前一花,並未看清楚前方方向,便沉沉落下,一下被人攔腰接住。

“你爲何在此?”

四目相對,兩人異口同聲

鳳蕭道“棲梧宮走水,我來看看。”

“阿,我…路過。”

鳳蕭頷首,長眉不可置信的輕輕一挑,似對她這蹩腳的理由深信不疑。

“殿下!”

一聲急促的呼聲,玄林自遠處奔來

“接到密報,五皇子正三十里在玉梨山下集結在京駐軍,意圖逼宮!”

鳳蕭問“何人傳來的消息?可靠嗎?”

玄林道“是臨淵樓的人,帶着十里亭的崗哨傳來的”

“宮中起火,想來是有人要以另一種方式告知宮中。速去集結禁軍,封鎖宮門,抽調精銳增派到各城門上。”

“是”

彼時,一身女裝的顧南風,灰頭土臉的從荒廢許多的棲梧宮出來,一邊十分無奈的看了一眼興奮十足的納蘭瑾瑜。

原來這納蘭瑾瑜根本沒有離開那處假山,她找了一處角落偷偷躲藏起來,聽得顧南風要讓雁丘去放火,雁丘不願。

她當即惡從心底起,喜從膽邊生,一邊給顧南風分析着雁丘的表情及個性,一邊重複着此工作之嚴峻,之重要。一邊又蠱惑着顧南風帶她去放火。

最後顧南風實在受不了她的聒噪,分開後他便被對放火之事異常熱衷的納蘭姑娘,拉着去找合適之地。

哪想起那處舊宮室多年不曾修葺,又臨水潮溼不堪十分難着,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纔點着。

結果沒過多久,相鄰一處廢棄宮舍又起了火,兩人當下傻眼。

九重殿上,樑帝一臉沉鬱,下坐的一些女眷膽小的都已開始掩面輕嗔。

歌舞早已散去,衆人慌亂的看向起火之地,這不過須臾之間兩處宮室着火,濃煙滾滾實屬不祥之兆阿。

宮殿內一司掌燭火的小太監在例行檢查燭芯時不慎一絆,那根離樑帝最近的兒臂粗的牛油蠟燭突然倒地,灑了一地的燭油於帷帳之上,然那燭火倒地之後並未熄滅,甚至在一陣風起後,火勢竟然蔓延到了帷帳之上。

火苗瞬息之間上竄,吞噬了帷帳,樑帝一驚登時後退兩步,突然耳邊一陣疾風起,一絲帶着淡淡鐵腥之氣的疾風正逼面門。

大殿內響起一陣喧譁,有女子驚呼,有男子高喝,有杯盤倒地琳琅之聲。

他當即一揮將身前的案几推倒,阻止了那對面直衝而來的刺客,藉着光,方纔看清楚,來者是一太監打扮的男子,不知何時混進了內廷,那人手持長劍速度奇快,他身後是鏤空的板壁,早已無處可退,而身上多年未帶過兵器,手邊再無可利用之物,正要苦嘆自己這一生休於今日時。

那劍鋒離自己鼻尖一分時堪堪停住,那太監模樣的刺客胸家殷虹一片,嘴角有血跡滲出。

樑帝額頭冷汗涔涔,一指將那劍鋒移開,一腳將那刺客踹倒。

便見鳳蕭正在離他一尺子之內揮劍斬殺刺客餘孽。

他堪堪收神,殿下的宸妃早已嚇的花容失色,匆匆上前來攙扶着他

“陛下,陛下。”

樑帝緊緊握了握她的手,示意他無礙。

約莫半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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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殺聲漸落,幾具刺客屍體被緊接着趕來的御林軍拖出。

其中一具屍體在拖拉過程中臉側了過來,恰那幾支滅掉的燭被點上,正照在那屍體正臉上。

寂靜的大殿裡,只聽有人以極輕的聲音道

“咿,這人不是五皇子府上的劍客嗎?”

一語落而衆人驚,樑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登時起身,一把推開想上前來攙扶的蘇德全,步步生風的走到那刺客屍體前。

想着剛纔這人的殺招,若是是老七來的及時,自己定然要死在這人劍下,突然聽人說道這是老五家的劍客,這一時熱血涌上腦子。

他忽然指了指那剛纔說話的人咆哮道“你說什麼,再給朕重複一遍。”

那寂靜裡出聲的官員當即嚇的臉色一白,噗通往地上一跪

“陛下,陛下,微臣只是瞧着這人眼熟,眼熟。”

樑帝轉頭環視一週,對着幾個平日裡與五皇子走的甚近的人道

“你、你、還有你,快給朕上滾過來,看看,快!”

他早已怒極,這次的事情要比老九與他的妃子有染,比老三竄逃長寧造反來得更讓他憤怒。

前兩者雖然可惡,但還沒到要他命的地步,而如今這是什麼狀況,這是要置他於死地阿。

他一聲咆哮那幾個被點名的人立馬上前來。

其中一名言官平日時與五皇子走的甚近,他上前仔細查探,又輕輕撥開那刺客的脖子,見一六角形的紋身方纔一驚,噗通一聲跪到樑帝面前

“陛下,陛下!這人確實是五皇子府上的人,而且還是蠻族的人”

樑帝一聽登時臉色蒼白,蹬蹬後退三步,在身後的宸妃上前攙扶住時方纔止住。

他臉色煞白,喉嚨不停的上下滑動,一瞬之間像是老去了十歲,有遙遠的回憶踏着烽煙燎火而來。

那女人死前淒厲的慘呼與詛咒之聲彷彿還在耳邊迴盪一般

“鳳霽!終有一日你會死在至親至愛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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