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姑娘覺得自己被某醋王的眼神嚇的躲藏起來,十分沒有面子,十分不符合她老人家正大光明,光風霽月的本質,十分影響她高華如月的氣質。
對是聚精會神的將眼睛回瞪了回去。
“光天化日之下,與男人眉來眼去,成何提統!”
雁姑娘怒了,她覺得她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她的智商受到了挑戰,覺得在陛下面前被一個變態的老頭給罵了,十分沒有面子。
某實她是把陛下瞪她的怒氣轉到了別人的身上。
“關你屁事,吃你家麪粉還是啃你家白菜了!”
楚離被嗆的一愣,十分不明白,爲何剛剛這個看上去還是個小綿羊一樣怕黑求帶走的人,一瞬間變得這樣張牙舞爪。
“……”你還真沒吃過我家麪粉,更沒啃過我家白菜。
豬肉榮和豆芽菜在心裡高呼叫,但您確實吃過我做的麪粉和白菜阿!
她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主要原因是看見靠山走過來了。
某人極沒骨氣的嘿嘿一笑,狗腿子的毛病又上來了,趕忙給陛下把袍子上的灰塵給拍打幹淨,順便揩油。
見陛下臉色好轉了些,才稍稍鬆了口氣。
腦子得了空,纔有了智商想事情。
爲毛陛下的眼神剛纔這麼嚇人呢,感覺和小飛刀似得的嗖嗖的往自己身上扎,難不成剛剛……
她趕忙打住了自己的想法,俺可不是這麼自戀的人……
“那個,那個,陛下您炸開了這門?從哪裡弄的炸藥?還有沒有剩下的?”
鳳簫淡淡看了她一眼,看這樣子,精神狀態還不錯,剛剛還有心思對自己下手,不禁笑了笑,“是,在我們入口的那個甬道里,找到一些殘留的硝石。”
只是找到的硝石便能有這樣大的動靜呢。
陛下您這副灰頭土臉的樣子,肯定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發生。
雁姑娘覺得自己的腦洞最近真是爆發了,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她竟然以爲陛下遇見鬼了呢,就和自己一樣遇見玉痕。
鳳簫沒再繼續搭理有些發呆的她。
直直走向了楚離。
楚離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兩人緊握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古怪。
“好久不見,西樑國皇帝。”
鳳簫冷冷一笑,“不是纔剛見過沒多久嗎?”
楚離嘴角微微一勾,“羅迦去了哪裡?”
鳳簫一怔似是沒想到他會問羅迦的去處,“不知?”
咿?難道剛剛,不是你們兩個人一起?
雁姑娘極其老實的想着,難不成大神給陛下說了什麼話,然後……不對不對,這兩個雖說也交過手,但是這麼容易就被人給弄死的大神不是好大神,想當年傷成那副鬼樣子,還能活蹦亂跳的去殺人……
她趕忙將自己的那個不成熟不理智的想法給拋開。
楚離顯然一副你在考驗老子智商的眼神看着他。
黑的無底的沒有焦距的眼睛,像極是X光線一樣,上下穿梭大量,若換做旁人來講,怕是早就受不住了。
陛下是誰,他敢稱自己無恥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他竟然旁若無人的在那裡給雁姑娘一頭亂的和雞窩一樣的頭髮,一面極其嫌棄的看着她的腦袋。
竟然直接無視人家。
最後還是雁姑娘實在是受不了被那種瘮人的眼神給掃視,方纔拉住陛下的袖子,“那啥,要不您還是和楚先生說清楚吧,看他那樣子,好像找大神真的有事情呢。”
鳳簫被她那副樣子逗笑,細細算來楚離也算於她有恩,縱是後來綁架了她,那也有什麼惡意。
“羅先生在阿修羅道裡,便不見了蹤影,我想這六道輪迴的陣法變幻莫測,怕是他走錯了地方……”
雁姑娘對陛下這一番滴水不漏的話着實膜拜阿,既沒有說他去了哪裡,也證明了自己曾經和他一路過,剛剛說的那句不知,也沒有駁楚離的面子。
楚離的臉色稍霽,“既然如此,那不必再等他了。”
回頭對豬肉榮道“去將信號放出去,將夜叉王召回,隨我一起登頂。”
豬肉榮點頭,緩緩走了幾步,站在那水晶吊燈落下的地方,掏出一隻流火,對着空處拉開了火線。
嗖!
一聲尖利的聲響在塔頂的上方,炸開。
有那麼一瞬間,讓雁丘覺得她頭頂上的這一片黑漆漆穹頂,其實更像是一塊黑色布,或者是一種某種陣法所制的環境。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玻璃之上貼了一層反光膜,只不過是裡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而外面的人可以看到裡面的樣子。
果然,沒多久,她老人家的猜測便應驗了。
一人忽然從天而降,以剛剛面前那三人同一個姿態降落下來的。
只不過他身體有些不太輕盈,不太靈便。
江觀海的臉色有些蒼白,因是去勢時間太久,臉上的鬍鬚早已與男性特徵早已退化,身上的氣勢卻依舊未退,這在太監當中,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
雁丘想着,覺得江觀海真是虧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何原因,大隱隱於朝的,但是這種捨生忘死,爲什麼家國大義可以勇敢犧牲自己那啥的精神,着實令她敬佩阿……
敬佩和贊同,完全是兩回事。
雁丘覺得此人過於偏執了,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是吧,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好好的一個人不缺吃不缺喝的,年紀輕輕的沒事跑人家宮裡去當太監,難不成就是爲了接近這些皇子,然後發展幾個教徒?
太不理智!太不明智!太不睿智了!
江觀海落地後,身體微不可控的向後一倒,若非他身後站着豆芽菜,只怕一下就會摔倒在地上了、
鳳簫見他身影踉蹌,眸色微動,轉瞬間似又想到了什麼,眼中一閃而過擔憂瞬間消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淡漠而疏離的看着面前那人。
江觀海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略微朝着他們的方向一瞥,隨即轉過頭去。
對楚離頷了頷首,“祭司大人。”
楚離似乎嗅到了血腥之氣,眉心輕蹙,“觀海,你被誰所傷?”
“我……”
羅迦應聲而下,他天青之色的衣衫無風自動,彷彿自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他臉色看上去也有些蒼白,脣色淺淡,狹長的眼角,浸滿了濃濃的殺意。
右手持一柄古樸的壎,顯然那是初見時,他的武器,只是不知,是否是那幻影銀殺傷到了江觀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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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月底還沒有完結的話,我想五月初我會請幾天假,整理思路,寫結局,嗯這是初步打算,當然,如果靈感給力,也許再就不用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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