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聽完易子安的話,就確定這個易子安與自己無關,也想清楚了剩下的那幾天要去哪裡,就走近店裡面對獨孤剛天說道:“東主,非常抱歉,幫工的事情就到現在爲止,我要走了。”言罷就要走出門口,御劍離開。
這麼多人都已經知道他在這裡,尤其是那個燕依雲還故意來找他,這裡他當然就不能再呆下去了。
燕依雲馬上就閃身堵住了門口,攔住高昂,楚楚可憐的說道:“高大哥,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你要去哪裡?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與此同時,柳惜露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顯然對易子安的死纏爛打很是無奈,聽到高昂所言,忽然就有了一個主意,密靈傳音對易子安快速說了一番話。
易子安當即就眼神一亮,重重的點頭:“好!你終於肯讓我辦事了!我一定爲你辦到!”
那一邊,高昂冷冷的盯着燕依雲好一會後才緩緩的說道:“燕仙子,到此爲止可好?”
燕依雲充滿迷人笑容的臉色爲之一滯,但眨眼間就馬上恢復正常,繼續甜甜的笑問道:“高大哥,你說什麼呀?什麼到此爲止?”
但她眨眼間的神色變換卻是逃不過高昂的法眼,高昂淡淡一笑,乾脆就直接挑明瞭:“你還是嫩了一點,用的方法也急切了一些,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人,想要對付我,麻煩直接一點,男人一點,別無恥到要犧牲女人,那隻會令老子瞧不起他。”
“還有,你也最好分辨一下是非對錯,別什麼事情都去做,有些事情你一旦做了就再也沒有後悔的可能,一輩子就都毀了,說實話,我如果不戳穿你,就陪你演下去,將你吃幹抹淨卻不上你的套,你又能如何?”
燕依雲終於臉色一僵,咬了咬牙,對高昂深深一福,低聲說道:“多謝高大哥。”然後就轉身踏上飛劍離開。
高昂鬆了一口氣,大步踏過大門,也準備喚出飛劍離開,卻發現眼前突然一花,易子安竟然攔在了門口,對他大聲說道:“高昂!你竟然欺騙了那麼多姐妹,實在是可惡,其罪當誅!”
“姐妹?”高昂聽了就是一愣,有些好笑的問道:“你一男的,也稱呼女修爲姐妹?難道你是個兔兒爺不成?”
易子安當即大怒,喝道:“高昂,你竟敢對我這麼說話?想死不成?!”
言語間氣息猛然爆發,向高昂洶涌而去,卻也不敢真的在這裡就對高昂動手,他當然也知道高昂剛拜了一個化神師父。
高昂在易子安猛烈的氣息浪潮之中巋然不動,也沒有心思和易子安繼續耍嘴皮子了,指着柳惜露,冷冷的問道:“易子安,我和你無怨無仇,是柳惜露慫恿你來找我麻煩的吧?”
易子安見高昂已經說穿了,不否認,卻也不直接承認,大聲說道:“高昂,你爲了一己之私,竟然欺騙了那麼多無辜的女修同道,實在是罪不可恕!人人得以誅之!我易子安對所有的女修同道都珍愛有加,豈能讓你繼續欺騙她們!”
“高昂!我要爲那些被你欺騙了的女修討回公道!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挑戰!我們馬上到決鬥臺上簽訂死鬥契約,決一生死!雖然你只是築基後期,我是半步元嬰,但你能夠一招襲殺優秀半步元嬰趙和泰,實力至少也是優秀半步元嬰的層次,所以也別說我欺負你!你如果還是一個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
這番話一出,周圍那些女修們馬上就轟然大鬧,紛紛叫喊:“易公子,我們全力支持你!”“易公子!你說得太對了!像這種渣男騙子,就要儘快誅殺!免得他繼續禍害其他姐妹!”“易公子!你真是太男人了!太英雄了!我愛死你了!”……
高昂完全不管易子安在說什麼,也不在乎旁邊那些女修的喧囂和指責,就只是問道:“易子安,我們一點瓜葛都沒有,柳惜露讓你來對付我,你就來對付我了?你爲了一個女人,連最起碼的是非對錯都不管了?什麼都肯去做?”
易子安轉過頭,非常深情地看了一眼柳惜露,然後再對高昂大聲說道:“沒錯!爲了我心愛的女人,我什麼都願意去做!我願意爲了她付出所有!爲了她,即使要我負了全世界,負了其他所有人,入魔也好,下地獄也罷,我都毫不猶豫!”
這番話再出,衆女修就更加沸騰了,死死地盯着易子安,眼中全是就要噴涌而出的瘋狂愛意,大聲叫喊着,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該死的柳惜露,恨不得馬上就投入易子安的懷裡,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易子安。
心中更是無盡憧憬着,有這麼帥的一個男人,這麼天資橫溢的一個男人,這麼高貴的一個男人,天下那麼多美女都不愛,就偏偏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愛得不顧一切,愛得願意負了全世界,愛得癡狂成魔,眼裡全都是自己,自己一個眼神,他就願意爲自己去做一切事情,即使殺人放火、上刀山下火海都毫不遲疑。
就連一直一副飄然世外、冷眼看紅塵、萬物皆與我無礙神情的姬仙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易子安,有些讚許地對身邊的侍女說道:“是個不錯的癡情男兒。”
那個侍女早就雙眼冒星星了,忙不迭地點頭:“就是!這纔是真男人!那個渣男高昂連給他提鞋都不配!可惜啊,他是這個世界的人。”
而一向孤芳自賞的獨孤小悠,也終於忍不住走前幾步,隔着門檻衝高昂大聲說道:“你好好看看,那纔是真男人!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我如果是你,早就……”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獨孤剛天一把拉了回去,捂住了嘴巴。
高昂本不想多事,奈何這些人實在太過噁心,忍不住對易子安冷冷的說道:“易子安,你要爲她付出你自己的所有,沒關係,那是你自己的事,全世界的人也都願意祝福你。”
“但你如果要爲她負了全世界,那對不起,全世界的人也會負了你。別以爲你這種感情有多麼偉大,其實就是極度自私兼完全不辨是非!這個世界不是你一個人的,如果你爲了她而傷害了其他無辜的人,侵犯了其他人的正當權益,那你就必須要受到足夠的懲罰。”
“沒有什麼狗屁的愛情可以偉大到完全無視其他人的正當權益!老子告訴你易子安,你拼命地去愛誰都是你自己的事,但如果被老子發現你爲了她傷害了其他無辜的人,老子一定拿你是問!”
高昂言罷,也不管易子安暴跳如雷,忽然一個閃身,就在方寸之間毫無阻礙的離開了衆人的包圍圈,轉眼間就出現在兩百餘丈高空,然後踏上飛劍,飄然遠去。
易子安發現自己根本捕捉不到高昂的動靜,立即臉色一黑,難以置信的看着高昂消失在高空之中。
衆女修的喧鬧也幾乎全部都戛然而止,一臉駭然地望着高空。
柳惜如忍不住問柳惜露:“他真的才築基後期?怎麼速度這麼快?和元嬰修士的瞬移都相差無幾了!難道他隱藏了境界?其實是元嬰修士?”
柳惜露鄙夷一笑:“什麼元嬰修士?他就是一個築基後期!不過就是長輩不斷神念轉嫁和醍醐灌頂強行造就而已。你忘了二房的大伯嗎?經過太爺爺不斷的神念轉嫁和醍醐灌頂,築基後期也領悟了至強的火屬性之道,擁有了堪比優秀半步元嬰的實力。”
“但那又有什麼用?僅僅強在一時而已,終其一生最多金丹後期,元嬰絕對毫無希望,這樣的強大有什麼好羨慕的?”
“哦,原來如此。”柳惜如點了點頭,“聽說二房大伯當年的確很強,可以越級挑戰,但最後還是早早就耗盡了壽元,終生也就金丹中期,看來此人也逃不了這種結局。”
“就是。我們走吧,別再這種廢物的身上浪費時間了。”柳惜露看都不看又回到她面前的易子安,轉頭問姬仙子:“姬妹妹,去我柳家駐地坐一坐可好?”
姬仙子淡然一笑:“不了,改日吧。我要去見一見高昂,我覺得他對風屬性的感悟很有獨到之處,想和他聊聊。”
話剛說完,也不等柳惜露迴應,拉着那個侍女突然一閃,幾個眨眼間就上了兩百多丈的高空,速度竟然只比高昂剛纔慢了一些,而且還帶着一個人。
柳惜露對來歷神秘的姬仙子很是忌憚,被姬仙子當衆拒絕也不惱怒,還是笑着對姬仙子的背影說道:“那好,就此別過,隨時歡迎到我家做客。”言罷拉着柳惜如踏上飛劍,飛上了高空。
易子安也馬上踏上飛劍,隔着不遠的綴在柳惜露的後面,柳惜露扭頭瞪了一眼易子安,但並沒有開口驅趕。
不久之後,柳惜露和柳惜如就回到了自己的山頂洞府,易子安也在她們的洞府門口放出了一個靈器洞府,以護花使者自居,時刻守在那裡,柳惜露還是沒有驅趕。
樑宇軒則毫不遲疑地御劍飛在姬仙子的後面,江芷筠和江芷箜看了看樑宇軒,又看了看易子安,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兩人對望了一眼,還是御劍跟着樑宇軒。
易子安雖然極好,幾乎是每個女人眼中最理想的夢中道侶,但可惜卻是雲霄飛龍,眼中更是隻有柳惜露,根本不是她們這兩隻雨燕能夠染指的。
柳之柔問柳之順:“你還想去向柳惜如討教丹道嗎?”
柳之順皺了皺眉頭,搖頭道:“還是算了吧,雖然我們兩個柳家同一個祖先,但分家一千多年,血脈早就疏遠了,她肯定不會向我透露關鍵的煉丹術,我們就不要去討人煩了。”
“很好,你能明白這一點我就放心了。”柳之柔寵溺的幫柳之順理了理鬢角的亂髮,很開心說道,“你現在就能夠獨立思考,明白了這些道理,可比老姐我當年強多了!”
柳之順得到了讚揚,並沒有得意之色,依然淡靜的說道:“這並沒有什麼,我就是心比較靜,看的比較細,想得也比較多而已。”
“這就很了不起了!走,老姐帶你到那些小街小巷和散修地攤去走走,別看那些地方都比較低級,但未必沒有好東西!”柳之柔卻是非常高興,拉起柳之順的手,向街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