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粥,腦子清醒了許多,當即對龐麗穎、林子敘述,我和凌詩詩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剛說完不多久,他們的震驚勁還沒過去,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完全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蘇櫻已經來到了病房。
當時龐麗穎和林子可能很需要時間來消化我說的內容,畢竟我說的挺詳細,那都是倒黴,幸運和奇蹟混合在一起的一堆很亂,亂到不可思議,常人無法去理解的事,所以他們很爽快走了出去,關上門。
對於蘇櫻,我沒有說多少,就大體說一遍遇上什麼事,我答應她的沒去做,是真的無法做。她沒有不相信,看我和凌詩詩的狀況就知道那不是假話。她只是和我商量怎麼辦?是不是繼續?這不是廢話嗎?當然繼續。
呆了不到十分鐘蘇櫻就走了,讓我明天無論如何得找管倩說,我所發生的事則儘量保密,對誰都不要說。
龐麗穎和林子重新進來,看樣子就知道已經消化完。
林子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的時候,用的很曖昧的眼神,還撇了一眼隔壁牀的凌詩詩。
龐麗穎對我說的則是,可能有些事天註定了讓你去經歷,希望是個好的結果。不明白指的是什麼,沒多問,因爲我更想知道現在外面什麼情況,我失蹤期間發生過什麼事,葉童現在怎樣?林子給我的回答,他說學校還在放假,沒特別動靜,葉童則已經進了看守所,凌詩詩找的幾個先進去的人,已經和她接上頭。
我問他葉童要關多久?他說正常的話十五天,再幾個小時就算是進去了兩天,剩十三天要熬。
我聽完不說話,心裡在想着,怎麼拖這個時間?
十三天,就裡面的環境,一天都很難熬。
腦袋漲,發睏,林子問我想什麼的時候,我說什麼都沒想,我要睡覺,讓他給小海打電話,讓小海過來,他送龐麗穎回去。
病房門被關閉,我也沒睡,拿出林子悄悄塞給的香菸,點上一根。
幾天沒抽菸了?已經不記得,重新抽,暈,但暈過以後,還是那種必然會出現的感覺,就是
爽。
迷迷糊糊睡了一下,上了個廁所出來,還沒回到牀上,我聽見了開門聲。
一眼看過去,是小海,兩個人來,但只有他自己一個進門。
看見我摸着腰在走路,他關上門,快步走到跟前扶着我:“洪哥你沒事吧?”
我搖頭道:“還行,大家都沒事吧?”
“沒事。”
“平頭呢?有保持聯繫麼?”
“有,他很好,就是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
“學校鬧事的人抓到了就能,你放心吧,不會太久。”我坐回牀上,還想繼續和他說,突然凌詩詩一聲咳嗽醒過來。我讓他出去,我再下牀,去到凌詩詩的牀邊。她應該挺迷糊,呆滯的目光看四周的一切,慢慢記憶纔回到腦子裡,問我們是不是沒事了?我點點頭道,“對,這裡是醫院。”
凌詩詩雙眼瞬間溼潤,跟演員一樣,說來就來。當然演員那是假的,戲劇需要,她這是真的,真的哭。她悄悄抹了抹,在我的幫助之下坐起來,我給她去倒了一杯水,她咕嚕咕嚕喝下去。我給她拿東西吃,她說不餓,沒力氣吃,讓我坐着,有話和我說。
我坐回牀上望着她,我們的目光都很奇怪,她欲言又止,而我忐忑之極。
明擺的嘛,她剛醒來什麼問題都不問,就說有話和我說,這得是多重要的話?
遲疑了好半天,終於凌詩詩蹦出來一句話:“我其實沒有正式戀愛過,你可能有時候覺得我很新潮,但實際上我內心很傳統。”
我嗯了一聲,等着她繼續說,她卻不說了!我心跳得那個凌亂,我就是隻兔子,突然看見了要捕自己的巨獸,而且就近在咫尺。
“你,沒話說?”見我半天不說話,凌詩詩問。
我搖頭:“你想我說什麼?”
“你都幹了什麼?”
“我沒幹什麼。”
“你親我,抱我,摸我,脫我衣服,還有……”
“打住,沒有,絕對沒有。”這話題太尷尬,我只能睜着眼睛說假話,“你
發燒了好不好?迷迷糊糊,做夢。”
“你是不是男人?”
“道德綁架呢?男人就得有擔當,女的就可以隨便的逃是不是?”
“是不是想吵架?”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每次強迫人都問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爽快點,是男人就答應,是男人就諸如此類。在你眼裡,是男人就啥都得吃虧,都得順着你,你覺得這對嗎?”好吧,有點語無倫次,但人緊張不都胡言亂語麼?
凌詩詩瞪着眼,從目光看,就像一頭即將要出擊的狼:“我直接點,我不是要你負責,你竟然還看不上我,你可知道我更看不上你?”
暈死了,原來是我誤會啊?我大大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你繼續直接吧,你想怎樣?”
“我不能白吃虧,我要你的一樣東西。”
“什麼?”
“你另一半的未來。”
“成交。”我勒個去,只要不是要我的命,我燒高香啊!不過轉而一想,不太對勁,另一半的未來算個什麼鬼?虛無縹緲,但卻又可以包含所有。我很不安,連忙就道,“等一等,什麼叫做另一半的未來?”
“另一半的未來,你可以理解爲,你獲得了什麼都有我一半,比如你滅了華生門得到的好處有我一半。”
“你也……”
“貪心是吧?葉童出現前算我帶你出來,如果不是你開了我的車,你現在還是個修理工,我一直幫你,不應該拿嗎?”
她小人之心了,我沒覺得不應該,我是覺得她不是圖錢的人,管倩才見錢眼開,甚至腿開。
好想問清楚她爲何突然有這種想法,她是發燒沒好全還是有什麼詭計?但最終沒問,還是那句話,不是要命,我已經燒高香了。未來,未來是什麼?明天的事沒人知道,我滅了華生門,我不介意,給就給。
我道:“淩小姐,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但我答應你。”
凌詩詩沒想象中的露出得逞的愉悅,反而眉頭緊鎖,整副臉容都露出了淡淡的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