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筎的辦公室燈火通明。
我,凌詩詩,大紅,葉根,葉童,潘帥,還有所有股東和股東代表,以及寧姨,袁志旺,和他們北圓名家的公關團隊都在裡面看新聞報道。
好幾個臺一通看下來,有一個好消息,無數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九龍集團的股價大跌了百份之二十八收盤,損失比我們預計的要慘重許多許多。
壞消息是,我們洪起集團正式成立的第一天,那就已經一炮而紅,但這種紅是負面的紅。再就是,過去我在東雄做的一些事一件件被媒體挖了出來,尤其那些不太能見光的事。比如,我聚衆打架等等,我害死某某等等,我讓學校蒙羞多次被開除等等。
當然我的下場不是一個特例,畢思甜,周王燕,章頭疤,還有索爺都一樣,他們做的壞事更多,被挖的更多。
現在,大家都如驚恐之鳥,生怕投進去的錢拿不回,更怕被輿論滅掉。
對,還有一個算是好消息吧,鬧事記者已經被警方找到,但能不能讓他們說出點什麼事來,就看霍筎給的壓力夠不夠。
而在此之前,我們要商討怎麼處理。主要看凌詩詩吧,所以一雙雙目光都投她身上。偏偏她不理不睬,一直用手機微信不知和誰聯繫。我坐她最近,但因爲她靠很後,我看不見她談什麼內容,想往後靠靠,她用眼睛瞪我。
沉默,冰冷,整個氣氛和我們的心情一樣,一點兒生氣都沒有。無意中望了蘇櫻一眼,發現她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似乎想和我單獨談談。我當即點點頭撇開目光,然後等了好一會,等到大家都不注意了我才說一聲,我說出去透透氣。
走到泳池邊,點上一根菸,抽了幾口,蘇櫻出來了,快速的口吻對我道:“凌詩詩幹嘛呢?把人找了來又一句話不說,這是在招罪。”
我能怎麼回答?當然是解釋,我道:“我相信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呢?你自己有什麼想法?”
“你什麼想法你先說說。”
“這件事已經不單是公
司的公關危機,還有個人的危機,甚至一個大整體的誠信危機。暫時來說,最適合的處理方法是什麼都不做,慢慢等事件平息。不過這樣太保守,只能減低損失,而不能把情況逆轉過來。看你怎麼取捨,你想穩中求勝還是險中求勝。找楚夢環談談吧,畢竟她比我們任何一個人,包括凌詩詩都要更瞭解任家。”
“這建議似乎不錯,就怕楚夢環那女人趁機要挾。”
“試試沒有壞。”
“行。”
正說着,葉童走了出來告訴我們,凌詩詩已經反應過來,說要開會。
我們趕忙走回去,坐回原來的位置。
看人齊,凌詩詩隨即開口:“八天時間,我和霍總能處理好這件事,但我需要每個人給予百分百配合,有意見就現在提吧,如果沒有意見,我們開始分配任務。”
我首先同意,我說你直接點,沒人會反對。
凌詩詩順着杆子就爬,當即進行任務分配。
她告訴畢思甜,周王燕,章頭疤和王楊,回去各自地盤把所有髒東西,見不得光的東西藏起來。這段時間遇上任何事都要剋制,不要衝動,不要有大沖突發生,要完完全全做出一副好人狀來。並且,又要時刻活動在公衆視野裡,給公衆一種,我什麼都沒幹,坦坦蕩蕩的印象。
這都什麼主意啊?我聽不明白,但有言在先,以及我知道凌詩詩不會亂來,所以我還是先答應,我對他們道:“畢小姐,周小姐,章哥,還有王小姐,你們都聽明白了吧?”
除了畢思甜,一個個都點了頭。
見這狀況,凌詩詩立刻道:“事不宜遲吧。”
大家都起了身,畢思甜此時卻有意見:“淩小姐,有些話先說清楚,如果你說這個時間內問題沒處理好,怎麼辦?”
凌詩詩道:“你想怎麼辦?”
畢思甜哼哼了兩聲:“如果你不行,你離開三雄地區。我不是趕你走,我只是覺得,任家更多是在針對你,而我們算是在替你頂罪,你走了對誰都好,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女人很會偷
換概念,你模糊點去看,確實是這樣。
我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凌詩詩竟然一口答應:“賭約麼?我答應你。”
亂下賭約問過我嗎?我反對道:“說什麼呢?狗咬狗麼?我不同意。”
畢思甜直接走,凌詩詩更是沒理會,這件事就這樣落實,不管我樂意不樂意,我只有接受這一條路可走。
凌詩詩轉而對寧姨道:“寧姨,你的公關團隊要組進我們這邊,你回北方,我知道這個合作,可能會給你造成很大麻煩,我需要這個合作持續下去。”
寧姨信心十足道:“我會把所有股東說服。”
“我還有個要求,你的保鏢留下來。”見寧姨沒拒絕,凌詩詩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對蘇櫻道,“蘇櫻,你繼續管水軍,要加強爆料。然後,讓你妹過來幫忙。”
蘇櫻望了我一眼,咬咬牙答應。
凌詩詩從座椅起來:“走了……”
剩餘的人一個個發愣,包括我。
凌詩詩背影消失,葉童去追,走之前拉我一下我才反應過來,趕緊對寧姨道:“寧姨,你辛苦了,霍總送一下吧,安全問題還是葉根你負責。”
話說完,我快步走出去,和潘帥一起去追凌詩詩。
追到樓下上了車,我問凌詩詩:“你要怎麼做?”
凌詩詩道:“第八天何年何月何日,我們要幹嘛?”
“對付賭博業。”
“賭博產業又任家的一份,既然我們現在那麼麻煩,我們就讓他們更麻煩。”
我好不適應她的變化:“下午你才說過現在的危機直接影響東雄的任務,晚上又換一套說辭,我得怎麼理解?”
凌詩詩不慌不忙道:“中午是我覺得事情很大,所以想保守點處理。後來想想,其實不大,更主要的因素,破罐子破摔纔是任家想不到的招。不然你認爲做公關工作有用?我們唯一突圍的辦法是,用更大的風波去蓋住這一場風波。我們讓他們應接不暇,他們就不敢再繼續,這樣才能形成休戰的默契,然後,各自療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