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拉莫斯見阿諾這樣,還以爲他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阿諾略帶失望,與這位大哥對視一眼後:“沒什麼,想起一些事情。”
勞爾見篝火周圍的氣氛都被他們兩弄得緊繃起來,調笑道:“一個多愁善感的大孩子,一個神經夕夕的頭人,看你們兩誰先讓誰崩潰掉!”
赫笛拉順口來了句:“我賭阿諾贏,一般沒心沒肺的人都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呵呵...”緊張的氣氛,很快就被他們兩瓦解消散。傭兵們臉上的笑容,重新在篝火旁邊燃起。
吃過晚餐,拉莫絲開始分配守夜人手,阿諾和赫笛拉一起被點到了名字。其他傭兵調笑完守夜者,告別後鑽入被分配到的帳篷裡休息。熱鬧的篝火宴會,瞬間就散去了所有喧鬧。材火噼啪做響,在寂靜的環境裡傳出老遠,映襯着夜的安寧。
所有的篝火旁邊,都有分守着一人。後來有些傭兵耐不住寂寞,就近跑到其他篝火旁邊做伴,低聲淺語交談打發時間。只要不讓自己守護的那堆篝火熄滅,就不會造成麻煩。
赫笛拉也跑到了阿諾身邊坐下:“阿諾,你覺得火舞姐怎麼樣?”
“很好。”
阿諾給出了自己對火舞的印象:“像位大姐姐!”
“呵呵,眼光不錯噢。我入夥時她也是這樣照顧我的,後來就發現自己喜歡上她了!”赫笛拉重重的拍了阿諾肩膀一下,叮囑道:“我先喜歡上的,所以阿諾可不要和哥哥爭!”
阿諾想起火舞的話,暗道:“就憑她暗戀自己父親,我也得與她保持好正當的清白關係啊!”
他點點頭,讓赫笛拉放心。
人是不可貌像的,比如說赫笛拉這位平常看上去很沉穩低調年輕人,一到人少的時候就變成了話牢騷。那張嘴啊,自從過來後就沒歇過。
也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喝水潤喉了,阿諾一等再等也不見他有停下的意思,只好乘這時候很委婉的表示自己要開始冥想了!
赫笛拉臉上帶着意猶未盡的表情,伸手拍拍阿諾的肩膀鼓勵他、讓他好好修煉。起身離開後也沒有回到自己篝火堆前,又加入了其他人聊天的小團體裡。
清晨時分,貨主掌櫃吹着哨子叫趕車伕起牀套車,傭兵們自然也會聞聲起牀收拾帳篷。片刻之後,大片營地就消失在原地。夥計們開始發放早餐,讓大家就着依然旺盛的篝火加熱。填飽肚子後,商隊再次上路了。
這次阿諾注意到了前進的方向:“我們不是要去異族聯盟帝國嗎?爲什麼要往西邊走呢?”
“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往異族聯盟,我們前進的方向就是那條官道!”
火舞今天換了個髮型,用條天藍色印花絲巾邦在頭頂束髮,後面還紮了個馬尾。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五六歲,頗具幾分少女的風情。
阿諾瞟見周圍的傭兵時不時將眼光投到火舞身上,赫笛拉更是面帶榮慕直直盯着她的背影不放,不由暗歎:“愛情,真是千奇百怪,一言難盡!”
就在他內心感慨時,拉莫斯在身後詢問:“阿諾,昨天晚上守夜警戒還習慣嗎?看你今天精神氣都很足嗎!”
“昨天晚上和赫笛拉聊了會天,我就開始打坐冥想了。”...
一句話、改變一生。雖然有些誇張,但確實能改變些許事情。自從阿諾說過那句守夜時打坐冥想後,夜夜都被分配到了守夜人員裡。能者多勞、物盡其用一向是拉莫斯的行事習慣。
5天后,車隊駛出無人區。周圍開始出現小型村莊,寧靜卻就此終結。守夜的人手從此增加了一半,據說這段路程就匪徒藏匿的主要落腳點,這些寧靜的村莊不過是兔子留在窩邊的草本植物。
開始時,阿諾並沒有感覺到大傢伙有多擔心,幾天下來行程也都很順利。可眼瞅着再有兩天就能匯匯入了大道了,大家卻越發警惕起來。那絲沉重感,讓阿諾都覺得不自在了。
這天晚上打尖宿營時,分配守夜人員火舞也被點到了名字。當其他人回帳篷休息後,阿諾乘機將心底的疑惑向火舞問了出來:“今天大家好象都有些怪怪的,少有人臉上有笑臉,舞姐姐知道怎麼回事嗎?”
火舞擺弄着手裡的纖細長弓:“再有兩天我們就要上大道了,這是匪徒們最後的動手機會。如果在之前遇見了劫匪,大家還不會這麼擔心。正常來說一撥匪徒裡最多也就十來個會低級鬥氣的頭人,也許頭領是個高級鬥氣高手,其他的就全是兵匪了。
這之前沒動手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們不打算動手、二是他們正在聯絡其他團伙一起動手。匪徒判斷商隊的標準很簡單,護送人手和貨車數量。咱們這樣的護送隊伍和貨車數量絕對是大頭,一家匪徒是吃不下來的。要麼放走、要麼結夥。
到時候普通匪徒多了,十幾二十人圍攻一人,咱們護送隊伍裡的低級鬥氣傭兵傷亡也會很大。這些天裡姐姐打聽出來了,整個護送隊伍裡高級鬥氣傭兵不到四十人,高級魔法傭兵只有姐姐和你兩個。
估計掌櫃的將寶都壓在你身上,希望你到時候能多殺幾個高級匪徒,他也能領到商業聯盟公會的鉅額獎勵。可惜,這些獎勵是他們商業聯盟獎勵給僱傭貨主的,一個高級鬥氣匪徒人頭能值兩千金幣。估計這次隊伍的護送費用也就這個數了,只要你殺一個他就賺翻了!對了、你殺過人嗎?”
“沒有!”
阿諾聽了這麼多信息,卻沒有絲毫解惑,反到是越發的迷惑起來。各種疑惑讓他不得不再次發問:“一夥匪徒有多少人?有等級劃分嗎?低級鬥氣士能打過幾個普通匪徒?那個商業聯盟怎麼知道所殺的人就是高級鬥氣匪徒?”
“你沒殺過人?”
火舞先是一驚,而後釋然道:“也對哦,你見的人都不多!少點的匪徒四五百人,大點的上千人,爲了行動隱藏方便一般都這個數量。至於等級,就算劃分出來了也沒人信啊,這一次也許只有百來號人出來搶劫,下一次就上千了,信了也許死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