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們一直追到離林子還有三百來米,纔在領隊的呼喚下放棄追殺退了回來。不知道林子裡有沒有埋伏,見好就收也比貿然追進去全軍覆沒來的好。
那些依然處於興奮之中的傭兵,帶着喜悅罵咧咧回來了。路過阿諾身邊時,投去的目光中充滿敬畏。只有那些高級鬥氣士纔會過去與他打招呼,讚美他的實力和英勇。
領隊挽留住想去右側戰場的阿諾:“這邊可不能少了你,林子裡說不定還有匪徒。他們那邊沒有掩體,所以那些看到的匪徒就是全部。你要走了,等會又有大批匪徒衝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我們如果擋不住,右側也要腹背受敵。”
阿諾知道左隊都指望着自己的魔法壓制,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打消了去右隊看看的心思。聽着那邊四起的殺聲,如流星般射出的火焰之箭,估計應對起來也不困難。找了個篝火堆坐下來,仔細回憶着剛纔的戰鬥細節,那些地方需要注意、那些應對方法需要屏棄,都要牢牢記下來改掉。
也許單挑自己的技巧很強,但在不能施展護體鬥氣前連十幾個低級鬥氣士的圍攻,也能讓自己應對困難多次面臨險境。這一點是以前阿諾沒想過、也沒遇見過的問題。只希望這種意外能越少越好,或者寄希望於自己面對這些意外時,都能平安度過且各種戰鬥經驗越發豐富起來。
“原來、我只是個才上路的新手,要加油了阿諾!還有很多事情等待着你去解決呢!”暗自鼓勵了自己一句,阿諾開始思考如何在戰鬥中,將魔法與鬥氣結合得越發緊湊起來。他不相信真正的魔鬥士,只是簡單的在武器鬥氣外加持上一層魔法而已。
“爺爺沒有跟自己講如何去魔鬥結合戰鬥,應該是他也不大清楚。不過、既然有魔鬥師存在,而且還能被如此重視,必然有他的道理在裡面。既然沒有師傅指導,那就只能自己做自己的師傅,自己來摸索前進的道路。記得有人說過,以前世界上是沒有路的、所有的路都是人走出來的。
今天使用出來的雷霆之鞭就是不錯的創意,如果我在和那十幾名低級鬥氣士交手時將大劍上的雷霆之鞭甩出去,我想肯定能阻擋主一側的攻擊。如果速度再快點、使用起來再隨心所欲一些,或許能將這道雷霆鞭魔法當鬥氣斬一樣用。還有魔法盾牌,也能爲我擋住一側,這些當時都沒有想到...”
就在阿諾苦思冥想、琢磨着魔鬥結合時,右側的殺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阿諾!阿諾小老弟你在那?”
勞爾叫喚了兩聲沒得到迴應不由得焦急起來,詢問那些看着自己的傭兵:“你們知道那個丟電球的魔鬥士在那嗎?”
“噢,原來他叫阿諾!”
“那呢,那個坐在篝火旁邊的人就是他!”
“好傢伙,你們是一夥的嗎?”
“阿諾兄弟剛纔殺了五六百匪徒呢,十個電球就砸死三四百來個,簡直就是大開殺劫!”
“還殺了四個高級鬥氣士呢!”
“一人戰十三個鬥氣士,還殺了其中八個!了不得!”
傭兵們七嘴八舌,很快就將阿諾的英雄事蹟講了出來。
勞爾聽得心驚膽戰,按着腰間的雙刃斧子不讓它們跳動,快步奔到阿諾身邊將沉思中的阿諾拉了起來,上上下下查驗了一邊:“還好沒少胳膊沒少腿,也沒受傷哎,好啊!”他就沒想過,如果阿諾要真是受了傷再被他這麼一弄,那還不得疼瘋了啊。
回過神來的阿諾看見勞爾,才發現右隊那邊也結束了戰鬥:“我們沒人受傷吧?”
“哈哈,都沒死!只有赫笛拉那小子被劃了兩道口子,還好都沒傷到經骨,過兩天就好了。”勞爾狠狠的一拳擊打在阿諾胸前:“你小子不錯啊!事情我都聽說了,看得出來這邊的傭兵們都服你了!戰績顯赫還毫髮無損,不錯!”
“那就好!”阿諾環視一週,發現大家此時行爲裡並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逐疑惑問道:“勞爾大哥你怎麼過來了?好象還沒有結束哎!”
勞爾拉着阿諾一起坐下:“拉莫斯不放心你,讓我跑過來看看,歇口氣我就回去了!對了,剛纔你在想什麼呢?叫了兩聲也不見你迴應,好玄沒給我嚇死!在爲剛纔的事情想不開嗎?沒事,這些匪徒做惡多端,殺一個等於救了十個、百個,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本來阿諾還想回一句‘那也是人啊!’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人都被自己殺了再說這話有點虛僞:“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上了大道就會結束了!在這之前都要保持警戒,說不準匪徒們什麼時候就衝過來了。”勞爾說完這句話,人幾站了起來:“我先過去了,好好照顧自己,天亮後再見!”
阿諾起身想送了幾步,卻被勞爾制止勸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後,阿諾坐回篝火邊繼續想魔鬥結合招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次被人推醒了過來。原來是掌櫃的派人送食物過來,給大家補充體力了。周圍的傭兵彷彿忘記了剛纔的殺戮,如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烤着食物笑談風聲。
這天晚上,左隊有位傭兵因爲傷到了主動脈、最終血流不止戰死,另外還負傷三十七名。右隊當場戰死了十七名傭兵,後來又有兩名重傷去世,一共戰死十九人,傷了四十來人。死去的傭兵都被火舞用魔法火化掉了,骨灰就拋灑在這片戰鬥過的草地上。
阿諾聽到最多的話,就是其他傭兵嘆息沒有光系法師。阿諾親身接受過兩次光球恢復,那魔法的修復能力確實比上輩子的醫學都要快速管用。只可惜大多少光系魔法都只存在於神庭帝國裡,他們是唯一不理會魔法公會的兩個魔法系統之一,另一個不搭理魔法公會的是亡靈魔法系修煉者。
天色微亮時掌櫃過來花了些銀錢,請傭兵們去將那些會鬥氣的匪徒頭顱割下來,做完這件事情他便吹起了哨子,招呼夥計門套車。營地裡的帳篷、如同薄薄的積雪消融不見。用過早餐、擦着滿天紅雲,車隊再次上路了。赫笛拉和火舞一直用言語糾纏着阿諾,非要讓他講講當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