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線索

小歌子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該死的電路,家附近所有電路只要一遇到雨天,每每傳來雷聲就會斷電,結果昨晚的一章僅差10分鐘沒事得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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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浩土,廣翰無邊。

承載着天地間最偉大的力量,愛,紫薇與蘇小小兩個人一分一秒都沒有放棄,歷經一年的時間,她們依然在尋打蕭亞龍的行蹤,動用近半年的時間得到入深淵的途徑,有挫折,有失敗,有沮喪,當她們知道深淵下是一條激流的時候,幾乎傷心欲絕,但她們並沒有就此絕望,沿着激流邊的小路到海邊,從海邊的每一個小鎮,小村莊找起,其中的艱辛又有誰知,其中的困難與危險又有誰知,最嚴重的時候她們差一點就丟了性命,又有誰知?

痛苦,希望,決心,意志,交織在一起,摧殘着兩位花季少女的身心,曾經可愛無邪的容顏,如今被愁雲所佔滿,歲月催人老,彷彿一年的時間讓她們變得成熟了許多,也同樣讓她們經歷了許多,不屈的意志是她們對抗絕望的武器,讓她們一次又一次的邁動腳步,踏上前方飄渺的路程。

“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沒有”

“麻煩你仔細看一看,再……”

“神精病,說沒見過就沒見過。”……

一座靠近海邊的小城中,蘇小小與紫薇的身影浮動在人羣中,時不時的拿出兩張紙給行人看,走近看就會發現,紙中畫的是一副人頭像,很形象,很逼真,乍一看,畫中人的眼神竟然是如此的滄桑、深邃,這副人頭像所畫的不是別人,正是蕭亞龍,能把人物繪畫得如此栩栩如生,相信作畫者在作畫方面的天賦肯定超凡脫俗,事實上這副畫像並非出自什麼名家之手,而是蘇小小憑藉記憶畫出來的,當時着實令紫薇震驚不已,至於另一副是蕭亞龍帶着人皮面具的樣子,她們並沒有見過幾次,所以只繪畫出一個大致的樣子。

時過半晌,蘇小小與紫薇在一家客棧中簡單的吃了些東西,桌邊的蘇小小淺啐了一口淡淡的荼水,目光始終看向門外,關注着經過的每一個人,彷彿害怕會錯過每一個人。

“師姐,你說他真的還活着嗎?”一邊的紫薇聞之眉頭輕皺,眼神之中明顯閃過一抹不悅之意,不過隨即細細回想一下這一年以來的收穫,紫眸微眯,釋然道:“天機難測,盡力而爲吧。”

瞥了一眼紫薇略顯憔悴的容顏,蘇小小暗暗搖頭,二人交情雖淺,但這一年的相依爲命,她也漸漸的瞭解了師姐的爲人,嘴上不說,心裡卻與她一樣,還存在着一絲希望,有時候她在想,這樣做算不算自欺欺人。

這時,門外走進兩個人,仔細點說應該是三個人,一個老人,一位姑娘,而姑娘的手中還抱着一個孩子,他們正是漁村老爹一家人,今天是來平陽鎮販賣海魚的,看老爹高興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又賣了一個好價錢。

挑了一個靠近角落的桌子,老爹把小蝶母子二人安置好,笑道:“小蝶呀,你和雲兒先叫點吃的東西,我去買些東西,海天補魚的工夫是不錯,可是一年來他吃我的,住我的也就算了,就連漁網用的也這麼快,臭小子也不知道替老頭子我省一省。”

“爹,你怎麼能這麼說海天,是,當時是你在大海里救了他,可是他這一年可爲你賺了不少錢呢,你呀,都快鑽到錢眼兒裡去了,哼。”小蝶沒好氣的睜了老爹一眼,其實她也知道老爹只是發發牢騷,並無惡意。

“嘿,你個死丫頭。”老爹花白的鬍子一顫,裝作傷心的模樣,道:“世風日下,世風日下,白白養了你二十幾年,胳膊肘總是向外拐,老頭子我還是乖乖的去買東西吧。”

說着,老爹玩味一笑,捏了捏寶貝孫子的臉蛋就出了客棧,小蝶則在一旁偷笑,叫來小二點了幾樣小菜,等待着老爹的歸來。

父女二人間談話的聲音很大,根本毫無顧及,可是說者無心,聞者有意,客棧中的人不少,此時至少有數人的視線落在小蝶母子身上,其中就包括蘇小小與紫薇兩人在內。

小蝶並不知道他與老爹間的對話給他人帶來何等的軒然大波,‘一年’‘大海’‘救人’等等,這些字眼也許對她來說並不代表什麼,可是對於其它人就得另當別論,漁家村地處偏僻,消息閉塞,對於一年前星雲大陸上發生的大事不能說毫無知曉,最多略有耳聞,就算知道也不會過多的談及,畢竟漁家村的人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過問這些事何用。

小小的客棧中已是暗流涌動,蕭亞龍墜落深淵的消息天下人人皆知,一年前不知又是誰放出消息,聲稱深淵下是一條激流直通大海,許多人都認爲蕭亞龍必死無疑,可是還有部分人和勢力一直沒有放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蕭亞龍身上的寶物可不是一件兩件,如果有幸找到,那豈不是一步登天嘛。

在座的客人中至少有十位是來此打探蕭亞龍蹤跡的,但聽老爹與小蝶的對話,當然要一探究竟了,於是有心者們非常默契的坐在原地,等待第一個冒失者作探頭鳥,誰都不想被其它人認作衆集之首。

詭異的氣氛瀰漫在客棧內,普通百姓似是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匆匆而去,蘇小小與紫薇眉頭輕皺,不用眼睛去看就能感覺到另外幾道不善的目光,小蝶彷彿也感覺到了什麼,抱起旁邊的雲兒顫顫巍巍的走向門口,甚至連頭都未敢回,心裡卻是在祈禱着什麼。

“娘,怎麼了,爺爺怎麼還沒回來呢,我們不等爺爺了嗎?”懷中的雲兒不懂世事,弱弱的問着母親,“雲兒乖,娘帶你去找爺爺。”

怕?說不怕那是假的,身爲人母,小蝶不能讓雲兒受到半點傷害,儘管她不知道客棧中的目標是不是自己,但內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快點離開。

“姑娘,請等一下。”客棧中的人見小蝶欲走,不免有些焦急,最後還是蘇小小率先忍不住阻止。

她與紫薇相視一眼跟近將欲出門的小蝶,可能因爲同是女人的原因吧,小蝶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擡頭看了看兩人,隨即問道:“兩位姑娘,你們有什麼事嗎?”

沒有理會其它人的目光,蘇小小慘然一笑,道:“方纔聽到你與老丈的對話,請問姑娘,老丈一年前在海里救下的人是否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她的一句問話勾起了數人的興趣,因爲這也是那些人想要問的。

“對呀,海天差不多就二十歲左右,當時他在大海里奄奄一息,是我爹在打魚的時候救回家的。”小蝶見兩位姑娘面善,心裡防線也隨之放鬆了不少,也就實話實說了,不過話一說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不禁問道:“你們……要找人?”

海天?

一聽到這個名字,蘇小小師妹二人與另外幾個人頓時失望萬分,淚上眼角,蘇小小已經大失方寸,辛辛苦苦找尋了一年,希望與絕望煎熬着她脆弱的心靈,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一年的執着,真的只是在自欺欺人嗎?是自己太天真,認爲蕭亞龍還活着,其實一直以來自己都在尋找着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絕望的淚水,最終還是破堤而出,從那張絕美的容顏上滑過。

“姑娘,姑娘?”小蝶見蘇小小悲傷的樣子,她的心裡也有些心酸,又看了一眼旁邊同樣傷感的紫薇,“姑娘,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紫薇緩緩點頭。

“等一下”蘇小小抹去淚水,拿出懷中蕭亞龍的畫像給小蝶看,泣聲道:“姑娘,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不過可能已經死了,如果你遇到他,或者……或者看到他的屍首,請……”

“海……”雲兒只是一個孩子,不懂人間世事,乍一看到畫像中的人,想要說些什麼,卻感覺到後背被母親捏了一下,致使他沒有再說下去,擡頭看向母親,“娘……”

小蝶臉色微變,看着懷中的兒子有些怒意的說道:“雲兒,不準亂說話。”此刻她的心震撼得無以復加,因爲畫中之人她一眼便認出了是誰。

海天,竟然是海天,看這兩位姑娘的樣子就知道,她們一定不是普通人,又與海天是什麼關係呢,應該不一般吧,那麼自己到底該不該把海天的事告訴她們呢?

不可以,不可以告訴她們,如果海天恢復了記憶,離開自己,離開村子怎麼辦。

默默低頭,小蝶的眼中閃過一抹絕然之色,其實在她的心裡早已把海天當作她的親人,當作一家的支柱,甚至期盼着有一天能與海天在一起,她堅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總有那麼一天,海天一定會接受她的。

“好的,再見。”說完,小蝶就抱着孩子離開了客棧,可是她並不知道,雲兒的話已經讓他人生疑,有些事情,是想躲也躲不掉的。

師姐妹二人彼此相視,可以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希望,儘管不敢肯定小蝶口中的海天就是她們要找的人,但是卻可以肯定小蝶有所隱瞞,就當她們準備尾隨小蝶而去的時候,客棧中的其它人也發現了些許端倪,紛紛起身準備追出去。

危機乍起,蘇小小與紫薇當仁不讓,身體猛然一側擋在客棧門前,攔下衆人,無形的冥力飄忽不定,目光如炬,冷聲道:“你們想幹什麼?”

“哈哈,想幹什麼?你們心裡清楚,閃開。”一身着青衫勁袍的男子笑道,紫薇踏前一步,頓時灼熱之氣迎面而來,“鳳門辦事,統統給我退下。”

剎那間,火紅色的冥力升騰而起,低低的鳳鳴聲由遠及近,只見紫薇輕舉的右手上炸開赤紅色的火焰,鳳形氣影隨之閃現,爆裂的氣息瞬間壓向青衣男子。

鳳乃飛禽之首,鳥中皇者,其威懾力亦非普通冥靈可比,加之正道上位鳳門的威名,致使對手一時間不敢進一步,笑話,與紫薇和蘇小小動手,就表明與鳳門爲敵,試問天下間能有幾個宗派敢如此張狂。

數人之中四人身退,已然表明了力場,不過依然還有五人並未做出抉擇,依然以青衣男子爲首,幾人非但沒有避嫌之意,反而笑意連連。

下一刻,幾人同時催動自身冥力,墨青色的冥力首當其衝,其它四股均屬暗黑系的冥靈相隨而至,很輕鬆的把赤紅色的冥力抵擋了回去,空氣中赤紅與墨青兩色相庭抗爭,基本持平,誰也奈何不了對方,事實上紫薇勝過對方許多,她一個人便可壓制住五名對手的氣勢,實力的強弱很明顯。

“邪脈之人,該殺,師妹。”紫薇斷定對方是邪脈角色,殺機四起,釋放出的冥力氣息再添幾分。

青衣男子五人明知不是對手,如果只有紫薇一個人也就罷了,莫要忘記蘇小小還未出手,就算紫薇不說,做師妹的豈會袖手旁觀。

夢幻般的紫色冥力破體而出,緩緩打破雙方的局勢,有了蘇小小的相助,赤紅色明顯壓過墨青色許多,青衣男子五人知道此事不可爲,非常默契的收回冥力,閃身躍出客棧的窗戶。

“想走?沒那麼容易。”

正邪對立,人鬼殊途,從小就被灌輸正道思想的紫薇怎麼會放過邪脈中人,再則一但讓這些人逃走,後果不堪設想,轉身看向客棧中的四人,冷聲道:“不準傷害那姑娘一家人,否則……哼,師妹,我們走。”

人的名,樹的影,鳳門有令,莫敢不從,不過紫薇只說不準傷人,卻沒說不讓四人去追,字眼遊戲可不是誰都會玩的,待紫薇與蘇小小離去不久,那四人就追向了小蝶,當然,只是跟蹤,並沒有現身。

平靜的生活再起波瀾,海天即是蕭亞龍,蕭亞龍就是海天,喪失了記憶的蕭亞龍該如何對付即來的危機,海天是否真的可以做一個避世之人,碧海藍天,只怕經此一事,海已不再平靜,天也會再起風雲,海天終究還是蕭亞龍,記憶可以丟失,仇恨與愛情卻難以割捨,死亡的主宰者終要再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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