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團的形勢很是微妙,我在追着商鞅打,而商鞅利用手上的那本書困住了項季,而景秀也是要保護那顆小樹分身無暇。
現在必須打個時間差,也就是在景秀的防禦被攻破前,項季的體力耗盡前,由我來打到商鞅,不然後果可就有點嚴重了。
然而面對不斷使用出瞬間的商鞅,我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除非我的速度夠快,快到超過商鞅瞬移的速度,不然一切都在做無用功,砍不到這個傢伙心中甚是着急。
“必須要想出一個辦法,這麼一直拖下去可不是一回事啊,”我想了想變慢了翅膀上面的速度,仔細觀察商鞅移動的規律,看看能不能找出破綻。
見我在這裡觀察他,商鞅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小子,想要殺死我,你再回去修煉個幾千年吧。”
他冷笑着,突然停止在原地不動了,“想要找規律嗎,嘿嘿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商鞅嘴上這麼說,不過心中甚是着急,不爲別的,因爲瞬移不是平白無故使用出來的,每使用一次都會消耗他的能量,而剛纔的劇烈運動,讓他體內的能量已經損耗七七八八了,再來個幾下子,或許就要跪了。
現在他看我不動了,也樂得休息休息,回覆回覆能量。
我也有點微微喘氣,翅膀的全力加速不僅僅是小冰的功勞,也是在消耗我體內的能量,相持了這麼長的時候,我未必比他好多少。
“不行這麼做早晚得跪,要是有個人來做支援就好了。”
可是這個大陣裡面,屬於我方的人員只有三個,一個被困住,還有一個要守塔,哪來的幫助。
僵持間,我看到了商鞅手上的那本書,突然的眼睛一亮,心中已然有了計較,“爲今之計只有想辦法把他手上的那本搶過來,或者毀掉它纔是最好的選擇。”
自己一個人顯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所以我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要去幫項季。
是的,就是衝到墨海里面和項季待在一起,一來是可以想辦法幫助他脫困,二來是因爲,我實在拿他不下,只有冒險一試了。
“哼,”我冷哼一聲,沒有管對面拽得跟二百五一樣的商鞅,轉身就走。
看見我行動了,商鞅連忙一個瞬移閃到旁邊去,生怕我會去偷襲一樣,不過看見我前進的方向不他那邊,頓時鬆了一口,在心中偷偷鬆了一口氣。
但是當他看見我想要去的地方,居然是項季那邊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糟糕了,如果讓這兩個小子一起到墨海里面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商鞅手上的那本書,叫做《春秋》乃當年呂不韋主持編寫的,後來輾轉到了他的手上示若珍寶,然後經過兩千多年的煉化,現在已經和他融爲一體了,可說春秋就是他,他就是春秋。
這本春秋上面有兩種大神通,一個是撒墨成兵,另一個就是墨海。
撒墨成兵就可怕的地方就是通過墨水變成了武士,不會死亡,想想也是,本來就是墨水一種液體,怎麼可能會死亡。
墨海就是無窮盡的刀片組成的黑色困陣,裡面的每一滴墨都可以看成就是普通的墨水,但是在這些墨水之中還隱藏着無數的黑色刀片。
這些黑色刀片和墨水混合在一起,就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可謂是羣殺的大殺器,反看單殺效果不是很好。
通過墨海里面的墨水傳回來的信息,被困在裡面的項季越戰越勇,脫困而出只是時間的問題,如果還有一個人進去的話,那麼墨海被破,倒黴的就是商鞅。
在意識到這些可怕的後果之後,商鞅改變了作戰策略,他拿出了一把長劍,書生拿劍可謂是不倫不類,不過他也沒有在意。
“唰”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而我則是一直都在注意着這個傢伙,感受到了殺意,還有背後襲來的勁道,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就是一個回馬劍,直刺他的腦袋。
書生就是書生,不要以爲拿了一把劍就是劍客了。
我這身上的殺意,還有劍芒的銳利,一下子就讓商鞅痿了,心神大亂,再也不敢向前衝來,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突然得了失心瘋,居然不用瞬移,反而用兩條腿在那裡跑。
瞅準這個機會,眼中精光大放,就想要衝過去結果了他。
但是有一個人的速度更快,我心中剛剛想要加速衝過去的時候。
就聽到那邊“噗”的一聲,大號頭顱馬上高高飛起,在半空中飛了好久,才摔落到地上。
項季就在我目瞪頭呆的表情中,緩緩把驚蟄放下,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看着渾身都是傷口的項季,我一陣驚愕,“你…你怎麼出來了…”
“切,”當然是衝出來的,“小小的墨水怎麼能困得住我。”
商鞅已死,春秋的兩大神通頓時瓦解,化作了一陣青煙,片刻之間就消失不見,出現地突然,這離去的也是驚奇。
“好了,這個傢伙現在死了,那麼這墨海和墨汁武士估計也就消失不見了。”我低聲說了一句。
“嗯,我們回去看看小樹吧,”項季說完,看了一眼身首分離的商鞅,轉身就走。
我也看了一眼,覺得也沒好看的了,那本書在商鞅腦袋飛的瞬間也是融化了,在他的胸口一片烏黑。
其實商鞅死得挺冤枉的,在他想要擡手攻擊我的時候,通過墨海那邊傳出來的信息,他知道項季已經破陣而出,正朝着自己這邊重來。
而這個時候,剛剛施展了一次瞬移的他,想要再一次施展已經來不及,所以只有用兩條腿來跑了,可惜書生就是書生,他奔跑的速度,哪裡有項季全力暴發的速度,結果就被秒殺了。
等我和項季兩人走後不久,躺在地上的屍體很快就變成了一具乾屍,越來越幹,越來越幹,到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具木乃伊一樣的東西,而在不遠處的那顆頭顱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只不過那雙眼睛已經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