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只好閉嘴，掏出香菸點上狂吸兩口噴出煙霧。
“嘎吱”汽車再次停下，“下車！”
“我沒說話啊，爲什麼要下車？給個理由先。”
“下車！”譚江瑤氣瘋了，冷着臉打開車門高喊。
李響瞅瞅前面空無一車，別說車，就是人影子都沒看到。“你把我丟這算怎麼回事？我是執行任務，是來幫助你們的，總得給點面子吧。”
“那好，從現在開始不許說話，不許動車裡東西，不許抽菸，不許不許……能做到就去拿資料。”
“當然能做到，我是好警察！”
譚江瑤開起汽車爬上環山公路，這回李響乾坐着跟木偶一樣。她斜瞄了一眼，挺滿意。車子很快駛入所圍牆內，就覺得頭頂上有個東西，手一撈，是張光盤，連看也沒看李響：“滾下車！”
李響站在車外：“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空氣真好，難怪長的這麼漂亮。”
進了小樓，才發現裡面其實挺大，後面還有好幾道院子，沿着鐵絲網罩護欄向下走，一直走到最後一排樓房進去，裡面有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和她打招呼。
跟着她走過條長長的走廊，譚江瑤按上手指進去，李響納悶：這到底是研究什麼東西這麼牛逼？
這個辦公室很大，面向大海的那面全是落地窗，太陽折射光透過玻璃照在深褐色地板和傢俱上抹上一層亮色。靠近大海那面有個大沙發，李響一屁股坐在上面，立刻被柔軟的皮質所包圍。
“哎呀，這地方太好了，風景如畫，但還是不如人好看。”然後理所當然沒人理他。見譚江瑤揹着他在文件櫃子裡找文件，心裡估算三圍尺寸，皮膚白晳程度，柔軟度，腿占身長比例，能不能練一字馬，能劈叉也行啊。
譚江瑤把資料遞給他，轉身就走，“喛，你不怕我發瘋？”看她走出房間才翻開薄薄資料夾，封面蓋了個大紅蓋：絕密！下面還有一行紅字：非專業人士請勿翻閱！
李響笑，神碼叫專業人士，不就是一份分析報告嘛，純粹是故作高深。
第一頁說是各類成分表：煤、雄黃、雌黃、銀、銻、辰砂、石英石、瑩石、重晶石、方解石、釩鎢、硫酸銅等等，其中不明物只佔了極小一部分。下頁則是各類成分化學參數，對人體影響劑量。
看完之後，他才明白爲什麼譚江瑤神神秘秘說會引發精神病，原來是怕別人照這個比例製作配方害人。
資料中也提到過幾種元素具有致幻美顏增強信心的效果，換句話說，這東西真有轉運發財的功效，停不下來就很好地詮釋人類的貪婪性。
但是青香果跟臨山礦又有什麼關係？是不是要再去臨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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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在臨山遇到的恐怖經歷，李響再也不想回去了，那簡直是在地獄裡散步！
譚江瑤再進來依然高冷：“看完了？”
李響把資料還給她：“謝謝！”
“不用帶回去了？”
李響戴上帽子往外走，“不用，實際上是我想看看……因爲指揮長給我們看的照片和我們在臨山看到死屍症狀一樣。”
譚江瑤瞪大眼睛：“其它地方也有？”
“我們是去追捕逃犯，無意中碰到的。好，謝謝！”涉及秘密任務，不能隨便亂說，往門外走。
“站住！”譚江瑤叫住他，“我們這裡有幾具死屍樣本，不要看看？”
“哦，”李響頓時來了興趣，“快帶我去看看。”
兩人在更衣室換上隔離服進入全封閉隔離區，裡面的很多穿着隔離服的工作人員忙着分析做試驗。
兩人來到一具大玻璃盒前，只見玻璃盒內擺放着一具屍體，血管暴突出身體表面，使整個屍體看起來已經不像個人，而是個渾身長滿一棱棱粗細不一管子的怪物。
第二具屍體血管突出體外，但只是極短的一小截，密密層層數不勝數，看着讓人渾身發冷。
李響已經看到過更高級別的死屍，再看這些已經不算什麼了。他還特意看了兩具屍體的腳底，發現腳底確實有血管拱出，但還沒有形成百足。
真跟他推測的一樣，這些人食用的全是“假冒僞劣”產品，跟服用病毒源體效果根本不一樣，也進化不到那種程度就掛了。
出來時他問譚江瑤：“有沒有發現全身長滿觸手的屍體？”
譚江瑤搖頭：“目前發現這兩具屍體變異最厲害，其它屍體都是面呈青黑。既然臨山有這種死屍，那極可能是服用者也去了那裡。”
李響搖頭：“不對，那裡源頭！”
譚江瑤立即來了興趣：“你怎麼知道那是源頭？有什麼證據？”
李響聳聳肩：“實在不好意思，涉及機密無法奉告！可以送我回去了嗎？”
譚江瑤拿出一瓶子飲料塞他懷裡，“請稍坐片刻，我馬上回來。”鎖上門跑了，李響拉門又按號碼鎖怎麼都弄不開，“尼瑪，這是要軟禁我嗎？”
過了十多分鐘譚江瑤終於回來了，“請坐，好好欣賞大海風景，我給你放點好聽的音樂。”
李響懵逼，這要鬧哪樣？“譚專家，我還有公務在身！”
屋子裡響起輕音樂，譚江瑤拿着兩個高腳杯放在茶几上，打開瓶果酒倒在冰塊上，碧綠的果汁泡在冰塊上，立即冒出汩汩氣泡，看着十分好看。
譚江瑤把高腳杯端給他，在玻璃杯上碰了下：“爲我們認識乾杯！”
“在路上你還想把我踹下去的……是不是我太帥了？”
譚江瑤差一點嗆到，拍拍胸口笑道：“其實你真挺討厭的，不過當你看資料後的表現又讓我改變了想法。”掏出手機接聽，遞給李響：“你接聽下。”
李響拿過手機，是唐小跳的聲音：“畢署長來電話，命令你協助譚專家……懂了？”
“不懂，說好的一塊行動的呢？”
“畢署長直接下命令，要不要讓他勸勸你？！”
李響聽出唐小跳語氣不善，“算了，我服從命令。”把手機還給譚江瑤，“你搞什麼？拜託別打小報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