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學東跑西顛折騰了一陣子,跑過來問李響:“兄弟,你看是不是被外星人劫持了?”李響瞅他笑笑:“我特麼手都癢癢!”範文學又說:“空間隧道?平行世界?”李響再也沒忍住,跳起來給他一腳。
範文學閃身躲開,一擺手:“算了,不找你,太沒想像力!”跟到唐小跳跟前嘀咕幾句,唐小跳看看上面,又往河下游看看,來到李響跟前:“你帶着胖子到下游去看看。”
李響把圍着看熱鬧的胖子給拽出來:“神棍忽悠唐小跳讓我們去下游看看。”
“誰是神棍?”胖子一時沒反應過來,拿出煙來一人一隻,往下游走。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大背頭餅子臉的傢伙唄。”
胖子往回一瞅,範文學正盤腿坐在地上,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就說:“那小子到底來幹嘛來了?”李響又想抽他,“你把他喊過去,你還不知道譚江瑤她們說什麼?”
胖子很委屈:“唐小跳把我趕出來了,我扒在門縫裡聽了半天也聽出什麼來。”
幾十個特警隊員牽着狗在樹林裡瞎轉悠,李響說:“只有兩種可能,一種跑到別的國家去了,另外一種是被風颳走了。”
胖子嘿嘿笑:“開玩笑,那是飛機,不是紙片!”
李響和胖子往下走了一公里,什麼也沒發現,只得往回走。
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幫人往上游找,搜索範圍又擴大了一倍,一直到晚上,仍然沒有結果。這些人只得紮起帳蓬,打算等明天繼續。
晚上唐小跳把李響、胖子和範文學都招集到個大帳蓬裡,拿出個錄音筆播放求救語音,先是很大的噪聲,接着是含糊不清的說話聲,不久就聽到駕駛員急促呼叫聲:“叫總……夜十一點十……有很多蟲子……銀白……求起飛……它們太多……墜落……啊!”聲音嘎然而止。
有個中年專家開始講解儀器測定的數據,“根據測定結果表明,此處磁力明顯偏高,可以斷定某個時刻發生過超強度磁爆現象,但是我無法解釋磁爆爲什麼會引發飛機消失。”
李響對他講的東西一點都聽不懂,但是求救斷斷續續的呼叫他還是聽懂了,關鍵詞是“銀白的蟲子”,不由心中一動。胖子悄悄捅捅他,“還記得咱們在地下那些蟲子嗎?會不會是那東西把飛機擡跑了?”
唐小跳直瞪他倆:“開會呢,你倆幹嘛!”
李響站起來走到她跟前悄聲說:“陪我去撒個尿。”
唐小跳想發飈,可當這麼人的面,不太好,就尾隨出來:“不要臉,越老越不正經!”
李響笑笑:“我跟你說正經事呢。”見她離的太遠,招招手:“近點嘛,我又吃不了你。”
唐小跳走近:“說吧,什麼正經事兒?”
“你還記得我們在山洞裡看見那些灰白蟲子嗎?我們在下面鬧的天翻地覆,會不會把蟲子給放出來,把飛機給解體了?”
唐小跳瞪大眼睛:“神碼跟神碼?什麼蟲子跑出來飛機就解體了?你好好解釋解釋。”
李響只好耐心解釋說:“那個扶桑木有可能把山頂個大洞,還記得我們好像看到有太陽光,那些蟲子咬了胖子一口,我懷疑是不是蟲子跑出來……”
“把飛機擡進山洞了?還是把飛機吃了?”唐小跳似笑非笑看着李響,“哎呀,我這腦子都不夠用了,還是你腦子被門夾壞了?”彭碧雲也跑出來,“怎麼回事?”
唐小跳說:“李響有個腦洞大開的想法,他說山洞裡的蟲子飛出來把飛機給吃了。”
彭碧雲對站在門口的譚江瑤招手:“山洞裡蟲子未必是讓飛機消失的蟲子,總之是銀白的蟲子,也可能是飛行員產生幻覺,強烈的磁爆可能會產生很多的暗影子,沒什麼不可能。”
“我來說兩句,”胖子跑過來,“我覺得很可能是蟲子,那東西咬我一口,甩都甩不掉,還是李響拿刀剷掉的,我吮血的時候覺得傷口有點酸酸的味道。”
譚江瑤擺擺:“行了,別吵,目前這件事是絕對機密,包括那些專家都不能知道。你們先休息吧,等會散了再說。”
見她這麼說,大家也只好閉嘴不言各自回自己的帳蓬。
範文學跑進來問他倆怎麼不參加會議,李響問:“掐指算出來了嗎?”範文學拿出根香菸盤坐在地鋪上:“那些蟲子把飛機給吃了,說明蟲子肯定能分泌出強酸,不然怎麼能金屬吃掉。”
見兩人都不說話,索然無味倒在地鋪上,“哎呀,我猜測那東西可能在西邊火山那個方向。”
第二清晨,李響就被吵醒,跑出來看,特警隊員又往火山口方向搜索,但是沒派他們任務。不久又飛來一架飛機,中午時分,搜索的特警隊員和專家全部回來乘坐飛機飛走。
現場只剩下兩名飛行員,李響他們四人還有範文學。
飛行員在飛機上沒下來,譚江瑤開了個簡單會議:“因爲涉及機密,原則上不打算帶上範文學桶子,但是在好幾次突發事件,範文學表現不俗,也算爲我們的事業立下功勞,所以我決定全部上飛機,飛往火山口察看下,沒什麼意見立即出發!”
李響一看,這是讓我們提意見的態度嗎?真操蛋,又要去一次。
坐上飛機,直升機開始緩緩向火山口飛去,遠看這座火山頂像戴了頂白帽子,山頂上還有積雪,飛機沒敢直飛上去,而是圍繞着山頂邊緣打轉轉。
死火山噴發的天坑很像一隻後高前低的鞋子,前天他們就是從那裡爬出去的。坐在飛機上看那個天坑仍然大的驚人,天坑的西北面就是高聳入雲覆蓋着積雪的主峰,但是奇妙的是主峰東面還有第二個矮點山頭,中間開了個大裂縫,再往下就有瀑布形成的河流。
繞了一圈子,飛機開始把重點放在矮山頭附近,果然在一塊巨大的山崖上發現有道大裂縫。飛機按照譚江瑤指定的位置緩緩降落,幾個人一齊下飛機,爬到那道裂縫跟前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