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響興奮的事,狼頭凹的那位上士畫好了圖,並且來到虎頭山基地,願意帶着他們去找秘密的山洞。
高上尉接到通知不久就來到虎頭山基地報到,被安排跟高如天住一個房間。休整的有點倉促,即使是李響和張少康也沒能調整過心態來,但是上面壓下來的任務,再加上對病毒感染的恐懼,讓李響和張少康兩人不得不慎重對待。
站在外面的雪地裡,雪花還在飄舞,李響看看一個連的勘探隊:“兄弟們,小鬼子的生化基地必須剷除掉,咱們沒有選擇,後山基地又派了一個連前去增援。咱們拿下這個基地,回來我給大家加餐,還要告訴大家個好消息,上面打算派個藝術團來慰問演出。好了,我說完了,少康,你想說什麼?——沒了?那好,散會!”
一想不對啊,趕緊說:“臥槽,就散會倆字說的最溜,咱們出發吧!”下面一陣鬨笑,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人太多,只能坐着裝甲車分批過去,增援的連隊在他們上次宿營的地方,張少康帶着高上尉他們去了增援的營地。李響不知道他們會發生什麼事,但他還是決定不去想。
李響他們仍然是原來那批人,營地卻在山的西北邊,離營地不遠就是古爾河。這次帶上了火焰槍和電磁槍以及大量的工業鹼。
古爾河邊就是上士家曾經居住過的頹廢的村莊,村子不大,倒塌的屋子裡長着幾棵細高的白樺樹,讓人看了無來由地心生悲涼。
從古爾村往上開了好幾公里,山勢越來越陡峭,這裡的樹林沒那麼繁密,但樹木卻粗大的驚人。
李響只帶着幾個人跟着上士去尋找洞口,到了山坡上時,雪撬車已經沒法騎了。幾個人只好爬上去,這面的山坡雪特別厚,一腳踩下去直沒到大腿根。
好不容易來到上士說的那個位置,大家拿起工兵鏟子剷雪,挖下去快兩米深才找到塊大石頭,洞口已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撿完石頭露出下面的黑黝黝的洞口,李響拿手電筒往裡面照了照,洞口十分狹窄,只能容一個人爬進去。
李響拿着太刀和九連發爬進去,裡面像個內大外小的喇叭口,爬進去沒多久就有個臺階,可惜那有個鐵門,李響開槍打斷鐵鎖踹開鏽蝕的鐵門,從臺階上下去。下面果然是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有很多屋子。
戴着防毒面具的李響對衆人把個手勢,有人沿着走廊拋灑工業鹼,跟着李響一間間屋子搜索過去。後面可能是後勤部,房間是些亂七八糟的用品。走了幾百米前方豁然開朗,又是個回字形的佈局,同樣有兩條通道。不過回字中間的是餐廳和廚房,還有間小酒館。
靠左邊則是宿舍,但是走出這個區域,所見的兵寮卻不是很多,遠遠無法跟圍子山上的秘密基地相比。
出了回字形通道,右首出現條岔道,兩邊同樣都是房間,房間裡有各種器皿,看下來這邊應該就是研究病毒的實驗室,但是李響他們美得讓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只能看到牆着依稀有各種圖譜。
但在這裡並沒有看到殭屍,李響也很納悶。一直探索到後面李響才發現後面坍塌的厲害,實驗室已經埋沒在石頭和泥土中。又往前方走了一段路,前面開始變狹窄,盡頭是厚厚的鐵門,鐵門設計的類似古墓裡的機關,沒有鎖,而一種凹槽式的滑槽。
李響只得從倒塌的實驗室進去,但一進入到實驗室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只見整個房間像爬山虎一樣爬滿了黑色的扶桑木藤條,這些藤條十分的細小,大概還沒徹底長大,但是它們的莖已經變血一般的紅色。
他很想知道這些扶桑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手電筒照見半個房間都是一遍漆黑的虛空。他只得慢慢向房間的角落沒佔滿的地方移去。這才注意到房間是半懸空的,下面手電光能照亮的地方是扶桑木伸上來的枝條。
這讓他驀然想起小鬼子拍的電影,難道這就是那個巨大的扶桑樹?
如果不棵扶桑樹能行走,它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下面吹來一陣寒風,雖然穿着厚厚的防化服仍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不知道這裡生了什麼變故,也許是小鬼子把山洞鑿空了,下面又發生了坍塌,所有才造成這樣的恐怖景象,但一想又有可能是小鬼子發現出了大問題,所以才匆匆撤走的。
前面他們開着飛機去拍攝扶桑木,那麼很有可能是他們把扶桑木招引過來的。
就在此時,下面隱隱發出亮光,一閃一滅的,好像是電燈泡接觸不良似的,又像是電力不足。
李響非常奇怪,難道張少康他們已經找到底下了嗎?蹲下來往下面根本看不到,只好趴在地上探頭往下看。後面的隊員見李響趴在地上,慢慢移動腳步想來通知他下,準備搜索另外的房間,老呆在這地方看也不是辦法。
李響只覺得房子顫動了下,發出喀喀的聲音,他覺得不對,趕緊要爬起來,冷不丁地一頭撞在那名隊員身上。
房間跟上面連接的地方發出一聲悶響,緊接着房間開始塌陷,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徹底斷裂向下掉落。
房間像整節火車的車廂拖着爬上去的扶桑樹藤條往下掉,幸好有這東西掛着,他們的幾人纔沒摔下去。但人都給嚇昏了,緊緊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死活不敢撒手。
藤條像個繩子倒掛在扶桑樹上,像個鞦韆一樣在黑暗中搖來擺去。最後承受不了房間的重量藤條開始斷裂,房間又往下掉去。
“轟”地一聲掉在地上,發出巨響,房間頓時摔散成一堆水泥垃圾。幾個人都被埋在水泥垃圾中,有的人砸的頭破血流,有的人砸的腦漿迸裂,還有的不死也跟殘廢人一樣。
李響從碎石頭裡爬出來,吐掉嘴裡的砂子擦乾眼睛,只見眼前忽明忽暗,就在他的身後。